如果李长青团伙选择下手的目标不是钟凌月,如果邢安雄不是在摄像头中看到了许婧婧,那么有些事情结果就是注定的,根本无法改变。
身为常务副市长公子的李长青,要吞掉一个上亿规模的小企业,在现在的情况下根本是没有任何办法翻盘的。
事实上钟凌月也和公司几个核心管理层商讨过解决方案,但得出的结论只有打官司。
可人家拖得起,你一个小企业拖得起吗?
每个月员工的工资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那钱就跟流水一样哗哗的,如果不能复产,根本用不到半年,只需要三四个月公司就得倒闭。
但是邢安雄并不是普通老百姓,他是雇佣兵出身。
雇佣兵是什么人?
杀人、绑架、走私等等一系列违背人伦道德的事情,只要你给钱他们都能办,只要价格合适哪怕是发动战争他们也敢去。
邢安雄虽然是个特例,但是法律对他的约束力远比对普通人来得小,既然你要玩特权,你要搞下三滥的手段,那么就别怪我比你更下三滥。
事情的转机就在许婧婧身上。
虽然一开始她只是在镜头前一闪而过,但是邢安雄凭着对瘾君子的了解,一眼就看出来女博士与以往的区别,因为独贩子和独狗他见得太多了。
就凭这一眼,他有八成把握确认许婧婧在吸独,后来他专门发信息让钟凌月近距离拍摄就是为了印证自己的判断。
接下来事情就要简单得多了,直接用最粗暴最卑鄙的手段解决。
翌日,邢安雄开始跟踪许婧婧,他要弄清楚她是在哪里弄到的货。凭他对女博士的了解,这个女人不可能自己主动找到独贩交易,她肯定是被人拖下水的。
没用半天时间,直男就锁定了嫌疑人周宣。
昨天因为美女总裁过于讨厌这个男人,所以根本就没有拍到他的正脸,直到今天直男才发现这家伙也是个独狗,并且吸独史应该挺长了。
跟到周家别墅后,邢安雄停止了继续跟踪。
进这里可不像之前那些目标的家那么轻松,光明面上能看到的监控系统就有两套。
除了监控之外还有12名常驻保镖,看体格他们应该都有部队服役的经历。
事情有些棘手。
邢安雄拨通了渡边一雄的电话。
“喂,渡边吗?我需要帮助。”
“对不起,安雄叔叔,我父亲不在家,他出去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忙的,您尽管开口。”
直男想了想,还是直接把事情告诉渡边樱子,虽然并不指望她能帮上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阵,渡边樱子开口道。
“只要把监控网络黑掉就可以了,对吗?”
“好的,我会在您要求的时间将画面替换掉,那我等您的电话。”
电话挂断,邢安雄在车里一直等到晚上。
别墅的监控是联网的,在其他地方也可以用手机APP查看,这就给了渡边樱子空子可钻,如果是局域网络的话,还需要邢安雄去安装干扰装置,那样的话事情无疑要麻烦许多。
凌晨1点整,行动开始。
别墅监控室内的画面停顿了不到1秒钟,随即又恢复了正常,值班的两名保镖睡得跟死猪一样根本没有任何人发觉。
红外监控系统也暂时失灵,整个别墅的安保设备全部瘫痪。
邢安雄悄无声息地翻过栅栏融入到阴影之中,顺利躲过5名巡逻保镖后,他顺着落水管爬上二楼露台。
这里是唯一的突破口。
在潜入之前,邢安雄用热成像仪从不同角度观察过别墅,保镖们全部分散在一层,二层和三层无人。
但是三层没有可以落脚的地方,只能从二层的露台进入。
今晚周宣并不在家,这让邢安雄的潜入行动方便了许多,他几乎是光明正大地搜索二、三两层的所有房间。
藏~独的地方总共发现了三处,卧室床的夹层、吊顶的缝隙、书柜后的暗格。
其中量最多的就是床的夹层,目测至少够枪毙十次以上。
邢安雄装走了大约两公斤多的独品,就将床恢复原样。
他根本不怕周宣会发现,因为这个狗东西也跑不了。
出了别墅,邢安雄第一时间拨通了楚嘉敏的电话,被人从睡梦中吵醒的美女警官态度十分恶劣,她气咻咻地说道。
“你最好给我个理由,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在周宣家里发现大量独品,你赶紧派人过来。”
直男简短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并且直接关了机。
他的事还没办完。
邢安雄将得到的独品分为两批,分别藏入李公子和徐天明家里,随后他用匿名的方式报了警。
接下来自然不用多说,他拍下了李长青和徐天明被带走的全过程,然后将这些视频提供给了无良媒体。
这些整天挖空脑袋、费尽心思编造新闻的小编们得到这么个优质素材哪里还坐得住?
几乎没用一天时间,常务副市长公子家中藏~独超1000克被警察抓走的消息传遍全国,各网站新闻头条都用特大号字体将这条新闻置顶。
可怜的徐主任基本被人无视,连热搜前20都上不了。
啪!
常务副市长李国梁将手中的茶杯狠狠地扔在地上摔了个稀烂。
“妈的!这个畜牲一点儿也不让我省心,我平时再三警告他不要跟那些富二代走得太近,不要乱搞,结果他现在反而还吸独!老~子真想掐死这个狗东西!”
李副市长在办公室里气得一直走来走去骂个不停,情绪十分激动。
能不激动吗,要不是李长青没和父母住在一起,这会儿怕是他都危险了。
市长夫人一直坐在待客沙发上哭,她见丈夫只是一直骂儿子,就边哭边说道。
“你现在骂长青有什么用,还是先想想办法把他弄出来!”
“他长这么大没吃过什么苦,在拘留所里面他能受得了吗!”
李国梁一听老婆说这话更火了,当即咆哮道。
“还不是你平时把他惯坏了!什么都由着他!”
“现在好了吧,把他惯进去了!”
“他是藏~独,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