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走!”一把拉住她的后衣领,唐禹川急急说道,“为了补偿,我可做主将言若菁交给你收拾。”
说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飞速道:“我私底下再赔你一千两,你现在别闹。”
一千两,好歹是有了,言若梦:“两千。”
“成交。”
见他答应的这么利落,言若梦开始反悔,思索自己是不是要太少了。
“多了没有。”看出她的想法,唐禹川警告一句。
言若梦撇了撇嘴,没再说,走到言若菁身前。
仍旧一身华丽的丝绸,原本嚣张高傲的人此刻却被五花大绑,沦为阶下囚。
嘴巴被堵住,但眼里却流露出无边恶意。
言若梦看的有些嫌弃:“胸大无脑,浑身上下只有脸能看,我要她能有什么用?”
唐禹川还记得她之前的话:“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卖掉?”言若梦摇头,“那太丧心病狂了,我是正经人,不做那种事,这太不道德了。”
唐禹川讶然,莫非她想放过言若菁?
言若梦却忽然开口:“不如将她调教一番,送给你的死对头,有一说一,这张脸是真不错,就这样不管也太浪费了。”
唐禹川:“……”
“这个调教是指?”
“我只知道两种调教,一种人把正常人调教成奴隶,另一种是把不正常的人调教成狗,两者也算殊途同归。”
唐禹川嘴角一抽,他怎么就信了她的话!
一旁,言若目露惊恐,几乎都想跪下,冲言若梦猛的摇头。
她是千金小姐,宁死也不给人当奴隶!
“开玩笑的。”言若梦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忽然一笑,“我这人最是良善,怎么会那么做呢。”
言若菁松了口气,将信将疑。
言若梦扭头问道:“我记得你之前说你是理科生,搞化学的,而且还有很多成就。”
“化学老师而已。”唐禹川很是谦虚,事实上他是学校最年轻的教授,年薪百万。
言若梦只记得他很有能力的样子:“搞化学的,应该很懂研究。”
唐禹川没有否认:“你想做什么?”
言若梦掰着手指:“不想做什么,只是觉得这个时代除了比较原生态,哪哪都不好,连调料都不好,譬如酱油,生抽,还有醋这些的~全都没有。”
提起吃的,唐禹川立刻正色:“这些我会帮你研究一下。”
等着就是这句话!
“那就谢了!”一拍手,大眼珠子转了转,“不过新做出的东西总需要人试一下味道,不好再找别人,我看就她吧。”
伸手一指言若菁,言若梦微微一笑,“她别的优点没有,也就舌头比较灵活。”
若不灵活,怎么会乱嚼人口舌呢。
“……”
好心情的看着言若菁猛的变色,言若梦笑眯眯:“放心,吃不死心人的。”
言若菁更惊恐了。
言若梦受她欺负多了,地位骤然反转,看的心情颇好,扭头,却发现唐禹川亦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自己,“你那是什么眼神?”
唐禹川正色:“只是觉得你这个想法妙极!”
事实上:为什么感觉言若梦更像个反派?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如果真是个傻白甜小白兔,那自己才该头痛!
俩人都不是拖拉的人,第二天就收拾好一切,第三天正式上路。
宽阔的马车平稳至极,狗蛋睡的天昏地暗,言若梦捧着一杯茶,瞧着闭眼假寐的人,忽然动手戳了戳。
唐禹川缓缓睁开眼睛,睫毛抬起,一双眼明亮若星辰。
言若梦笑眯眯的:“给我讲讲宫里的情况呗,这两眼一摸瞎的,万一我还没到就被弄死了怎么办。”
唐禹川瞥她一眼:“我以为你不会问了。”
言若梦不满的哼了一声,这是小瞧谁呢!
唐禹川思索一下从何说起,示意她给自己倒杯茶。
言若梦:忍!
端过茶喝了一口,唐禹川:“宫内情况,准确来说,分三股势力,分别是皇上,我,还有太后。”
顿了顿:“目前太后占上风。”
以为她不了解,便形容了一下:“她欲效仿武则天!”
然后就见刚才还懒洋洋的人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言若梦惊喜:“武皇?!”
唐禹川沉默一瞬,倒是忘了,武则天其实是相当一部分女性的偶像,而眼前这人明显是其之一。
“真的吗?”言若梦茶都不喝了,直接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唐禹川没有否认:“不止有志气,还有手段。”
言若梦听的更喜欢了,眼珠子转了转,撺掇道:“不然我们直接投诚?”
她给出理由:“女王都喜欢乖巧听话的小狗,我们老实一点,她未尝不能对我们另眼相待!”
坦白说,比起唐禹川上位,她更希望是一位女皇坐在上头。
这里并非现代,没有社会主义,有的只是君权父权夫权,女子在这样的环境下,被极尽压迫。
言若梦眼里带着憧憬:“若上头是个女性皇帝,说不定我们能走向男女平等,解放全人类。”
唐禹川嘴角一抽:“然后建设社会主义,实现人人平等?”
“就是这样!”言若梦一拍手。
“你想多了。”唐禹川有些无语,“不说连现代都没真正实现这个说法,太后也并非你想象中那种人。”
唐禹川评价道:“她虽有武皇志气,却没有武皇的心胸!”
“若她登基,恐怕满朝野都会是她喜欢的人。”
言若梦不以为意:“比起陌生人,当然是熟悉的人用着更顺手。”
唐禹川听的哂笑一声:“还好不是你当皇帝,不然就是妥妥的昏君。”
言若梦不服气:“我若为皇,肯定会推行社会主义,解放全人类!”
她永远爱社会主义!
天真。
摇摇头,唐禹川满脸不赞同,眼里竟有些同情。
比起现代,这里的大环境对女子而言确实更加苛刻,她心怀希望,想要改变,实在正常。
不过……
“劝你不要对她多有幻想,不然失望的只会是自己。”
那位如何能跟武皇比呢,不过一弄权小人罢了,若真有那副心胸,自己也不会如此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