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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肉烤好的时候,赫连狱也将他们相识的过程大概说了一下。
陆云萝听完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所以,你是说我以前被人下了春药,然后你正好路过,我直接把你抓过来强迫你给我解毒?”
赫连狱温柔的看着她,“没错,所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
陆云萝礼貌又尴尬的笑着。
让她负责?
她怎么负责啊?
等等……
陆云萝觉得哪里不对劲。
据她所知,原主的医术连三皇叔那种天下奇毒都轻而易举的解开了,普通的春药却解不开?
而且,这家伙一看就是会武功的人,原主又不会武功,能强迫的的他?
她狐疑的盯着赫连狱,怀疑这家伙在骗她。
“你应该知道,我略懂医术,怎么可能会被人下毒?而且自己还解不了?”
赫连狱俊美的容颜微微一僵,阴柔的眸光闪烁,瞬间又恢复如常,动作轻柔的将刚烤好的蛇肉切成了小丁喂到陆云萝的嘴边,“可事实就是你强迫了我,如今,你要不认账了吗?”
陆云萝汗颜。
要她怎么认账啊?
她又不是原主。
还什么都不记得了。
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反正这笔风流债,她打死也不认。
她觉得她有必要让这个小玉公子清醒一点,抬了抬眉说道,“小玉公子,我已经成亲了,而且我和我的相公很恩爱。”
赫连狱切蛇肉的手微微一抖,脸上的温柔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浓的化不开的一团戾气。
陆云萝继续说道,“所以,你就不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赫连狱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继续切着烤好的蛇肉。
“小玉公子?”
赫连狱将切成一盘的肉丁推到陆云萝面前,“吃吧。”
他记得她说过,这蛇肉非常有营养的。
虽然他不知道营养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肯定对身体不错。
陆云萝以为他刚才没听清楚她说的话,于是又说了一遍,“我已经成亲了。”
“我知道。”赫连狱抬了抬眉说道。
“你知道?”陆云萝有些惊讶,不会吧?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我的意思是说,我不介意。”赫连狱抬起头,那双阴柔的眸子此刻正温柔的看着她。
不就是皇后嘛,他赫连狱也能给。
他找了她两年多了。
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她逃走了。
陆云萝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这个朝代还有男子不介意女子已婚身份的?
这得对原主多深的感情啊!
最后,陆云萝不得不回到房间将正在熟睡中的银霜和周嬷嬷叫了起来。
“现在,你们两个把我以前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一遍。”陆云萝一脸严肃。
她现在真的是越来越糊涂了。
根据原主的记忆,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闺大小姐,能招惹到外面那样的男人?
“从哪里开始说啊。”银霜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道,这要是从头开始说,说上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这样吧,我来问,你们来答。”
“我以前是不是经常出府?”
周嬷嬷和银霜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个点了点头,一个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还能有两个答案?
陆云萝揉了揉头疼的脑袋,“银霜,你先说。”
“我跟了您之后,很少看到您出府,就算出去,也是去找辰王爷。”银霜回想了一下说道。
“你什么时候跟的我?”
“大前年过年的时候。”
这个答案陆云萝倒是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银霜是从小就跟着她的。
她目光转向一旁的周嬷嬷问道,“嬷嬷,你说说看我是什么时候经常出府的?”
“你七岁之后身体就不太好,老爷就把你送出去治病去了,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回来,每次在府里呆的时间并不长,不过这件事外面的人并不知道,只当是您不爱出门,就是府里的人,除了您院子里的,其他的下人知道的也很少。”周嬷嬷沉声说道。
身体不好?
陆云萝暗暗思忖,原主自己就会医术,身体不好的话自己就能看了,不可能会到外面去看病。
这看病应该只是一个借口而已。
“那你知道我爹把我送哪里去治病了?”陆云萝问道。
周嬷嬷摇了摇头,“这个,老奴也不清楚。”
她从小看着她的长大的,她有没有生病,身体怎么样,她比谁都清楚。
自然明白这看病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
真正出去做什么,当然不是她一个奶妈能过问的。
“那,我最近一次回府是什么时候?”她得算算,她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外面那个家伙。
“就是大前年的冬天,回府后您就再没有出去了,算起来其实也就是两年多以前,回府后您就认识了辰王爷,然后经常往辰王府跑,后来先皇下旨把你赐婚给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您为了辰王爷誓死不从,撞了柱子,醒来后您有些事情就记不得了。”
陆云萝点了点头。
这么看来,她融合的那部分残缺的记忆明显是只有在府里记忆。
府外的记忆,一片空白。
甚至可以说,缺失的严重。
她以前早就给自己号过脉了,身体很健康,脑中也没有淤血,为何这记忆却残缺不堪呢?
这个答案,除非她哪天恢复记忆了才会知道吧。
本以为,她问了周嬷嬷和银霜之后能揭开一些谜团。
没想到,有些事更糊涂了。
“云萝姑娘,我今天晚上睡哪里啊?”
房间外面,传来了赫连狱的声音。
陆云萝脑壳疼。
周嬷嬷问道,“姑娘,这外面是谁啊?”
这三更半夜的,怎么冒出了一个男人出来?
陆云萝直接躺到银霜的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你们俩要是谁能把他弄走,我奖励你们一百两银子。”
反正,她现在打死也不出去。
今晚和银霜挤挤就睡这了。
后来这赫连狱走没走她也不知道,反正她一觉睡到天亮。
次日清晨。
她起来洗漱的时候,一出房间就看到了坐在院子里的墨衣男子。
顿时吓得连连后退了几步。
这家伙怎么还没走?
该不会在院子里坐了一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