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匀正玩弄着名贵的打火机,沉暗的气氛灯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循环被打开关闭重重发出“咔咔”声音的打火机盖子,微妙渗漏着他抑制不住的情绪。
他想什么?
想那个该死的女人那么快就另觅金主,心安理得躲在新的金主羽翼之下。
想这个该死的女人隐瞒他有个深爱的恋人,违背那条身心都是他的条件,违反协议内容。
想这个该死的女人胆子如此之大,瞒了他整整三年。
内心在不断的沸腾,最后,傅斯匀丢开打火机,漠然的说:“有个电话会议,你们陪瑶瑶聊着。”
站起来时,他凉凉瞥向林珍儿。
这男人有多帅林珍儿是知道的,要不是他名草有主,她都想起接近。
一时被他看过来,还以为这位傅总对自己赏识,林珍儿脸红到正襟危坐。
可傅斯匀那个眼神分明带着刀刃一样,她莫名脊骨好像被人狠狠抠了一下的冷汗直冒,搞得她心有余悸。
怎么回事,好可怕。
转而,林珍儿想到刚才傅斯匀警告傅怀离管好她。
她懂,刚才的事情因为沈西霖出现,不可理喻惹事的人变成了她。
如果没有遇到苏馨,她也不会主动闹事。
这样一想,林珍儿对苏馨就更恨了。
白瑶婷神情落寞一闪而过,甜甜冲着傅斯匀的背影喊道:“快点回来哦匀哥哥。”
即便傅斯匀不在,白瑶婷为首几人也深受宾客追捧,不断有人围着过来敬酒。
而傅怀离拉过林珍儿挑逗,好奇问起来:“珍儿,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你又生什么气?”
林珍儿愕然心虚,说:“我就是看不惯她这种婊&子能来这样的地方。”
怎么可能跟傅怀离说她自己也曾爱惨了祝臣深。
“宝贝儿真是正义啊。”傅怀离没怀疑,搂着她亲吻。
林珍儿顺着他和他亲昵,但心思仍然还停留在苏馨那。
那沈西霖看着不像小人物,连陈老都对他那么尊敬,以后必然是潜力股。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勾搭上傅怀离,苏馨凭什么能和连傅怀离都要忌惮的优秀男人在一起?
不行,她不能就这样算了,她不能让苏馨这么好过,更不能让苏馨嫁入比她更好的豪门。
乘着傅怀离不注意,林珍儿往人群找了找。
她当上傅怀离的女朋友之后,有不少小企业来巴结她找林氏合作或者帮忙牵线和临凡合作。
其中有个刘氏企业的负责人今晚求着她带其来酒会,这老男人风评不好,年纪大还最爱玩处&女,还随身携带那种药,曾因为纵欲过度进医院。
本来林珍儿瞧不上这种人,但对方给的好处非常多,她也就带过来了。
想不到,老天爷都帮着她收拾苏馨。
“刘总,送你个礼物要不要?”
……
角落一个休息区,摆在苏馨面前的是好几盘糕点小吃。
她其实并没有胃口,为了宝宝着想,怀孕之后她都是强迫自己吃饭,饱了更不想吃东西。
只是前面她借口说饿了想离开那群人而已,沈西霖就给她搜罗了一堆吃的过来。
她不想沈西霖失望,多少还是吃了一些。
也还好专注吃东西,前面发生的那些事情,好不容易才转移了注意力。
吃的时候沈西霖一直盯着她,也没动刀叉,苏馨注意到,扬了扬眉:“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沈西霖还是如沐春风的笑,贴心倒了牛奶给她喝:“来,喝牛奶对孕妇好。”
苏馨妆花了,他刚才陪苏馨去洗了脸换了衣服。
如他所想,这女人把妆容卸掉之后,只补了一些腮红,素颜的模样果然比浓妆惊艳百倍。
正常女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毛孔粗大,她几乎没有毛孔,不着粉黛得仿佛吹弹可破,极其诱人。
独独她的唇没有血色,些许憔悴,可反而有另一种唯美,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亲自帮其染上颜色。
美丽的女人容易让人心猿意马,沈西霖控制住一时情绪,好奇起另外一件事,眼神温柔至极:“你爱的人死了,很痛苦吧?”
苏馨没回避这个话题,平静的说:“不记得了。”
不记得是什么回答?
沈西霖想了想,以为她不想回忆,考虑避免她伤情,决定不再继续这话题,愧欠道:“抱歉,今晚你受委屈。”
今晚这一出……苏馨动了动唇:“这不是你能控制的。”
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
她因为恩情陪他来参加酒会是她承诺的,遇到故人起争执,只能说她运气不好。
往大厅中央看了看,酒会似乎快开始,沈西霖却陪着自己在这边吃东西。
她得承认,沈西霖是个暖男。
旁边有个佣人走过来,恭敬和沈西霖说:“沈先生,陈老请您过去一趟,您这边请!”
他是陈老的贵客,苏馨表示理解,让他尽管去。
沈西霖点头,话间有愧意:“谈完话我送你回去。”
待沈西霖离开,苏馨面容耷拉下来。
她眼神空洞,耳边好像还能听到傅斯匀冷漠的说她是一个小角色的神情。
嗯,心情还是一落千丈。
失神之间,一股浓重的香气飘来,有人从她身边快速经过。
那股气味特别呛鼻,苏馨感到非常不舒服,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待适应了这股香气之后,仅仅几秒的时间,她身体就无力起来。
病症又开始了?苏馨不安。
今晚她吃过药,药效这么快就没了吗?
难受的感觉比以往每次病症来的猛烈,好似有一股热气从身体伸出散发,让她口干舌燥得难受。
端起面前的牛奶喝完,几口下肚。
还是没有得到任何缓解,反而越来越觉得难受,整个人越来越热,越来越渴。
这里没有开水,苏馨提着包跌跌撞撞走到茶水间那边。
喝水,吃药,一蹴而成。
偏偏那股不适的感觉怎么都压不下去,相反的,燥热感越来越重,身体也明显古怪。
不对……
这种感觉,明显不对。
徒然想起刚刚诡异的香味,她难以置信。
难道说那是……助性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