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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沁月头皮一麻,她真的太没用了,连一本书,都没有藏好。
“怎么可能?”慕权西惊呆了:“我们几天前才刚发生的事,你怎么可能会怀孕?”
慕权西虽然是个男人,也从不关注怀孕知识,可是,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会知道,至少一两个月,才会出现一点症状,前期是没有任何感觉的。
白沁月苦下了小脸,既然他都知道了,她好像也没有再瞒着的必要了。
“是,我怀孕了,孩子,不是你的。”白沁月大胆的承认,可却闭紧了眼睛,不敢看他的表情,生怕看到他脸上的崩溃。
慕权西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有呼吸渐渐的沉重起来。
满脑子都飘着一行字,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不是你的。
“白沁月……”男人狂吼了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
她怎么可以和他交往期间,怀上别人的孩子,这是对爱情的污辱,是对他男性自尊的践踏,是对曾经誓言的毁灭。
白沁月吓的浑身一个激颤,知道这一刻,慕权西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她也很害怕,很担心他会被刺激到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于是,她只能僵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敢说。
“是哪个混蛋的?我要阉了他。”慕权西狂怒的质问。
白沁月惊慌的看着他,她的双臂被男人大掌握住,他在摇晃她。
“我……我不知道。”白沁月此刻也不想再瞒着他了,因为,她真的不知道那个男人是谁,那只是一场意外。
“什么意思?”慕权西怒火正炽,却听到一句废话,他眸色一僵:“你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白沁月,你要跟我开玩笑吗?还是,你为了他的安全着想,故意隐瞒不说。”
“我真的不知道。”白沁月此刻也一腔委屈加怨火,她突然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男人的双手挣脱,往后退了几步,捂住了脸,泪水从她的指缝往下掉,她的声音也有些撕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那天晚上,我喝多了酒,跟人乱了性,醒来,男人就不见了,慕权西,实话告诉你吧,我其实之前没有交过任何男朋友,我骗你,就是因为我的第一次没有了,我害怕你嫌弃,故意说交过男朋友的。”
“乱了性?意外?”慕权西被这些字眼冲击着,一时间,大脑也有些空白,他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摸了一下头。
“是的,我也在找那个混蛋,可我找不到,那天所有的监控都坏了,我也问过酒店的人,他们也都说不知道,慕权西,你是不是觉的我很随便?”白沁月泪流满面,委屈又悲伤:“我真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可那天,我真的很伤心,我只是喝多了酒。”
“你告诉我,我帮你查,我一定要找到那混蛋,我要杀了他。”慕权西捏紧了拳头,杀气腾腾。
“不,你不能杀他。”白沁月吓的眼泪都忘记掉了,赶紧站起来,扑过去,紧紧抱住了慕权西:“你不要杀人,这是犯法的事,事情已经过去了……”
“没有,过不去,你怀孕了,你怀着他的孩子,只有他死,才能解恨。”慕权西此刻红着眼睛,又气又怒又悲伤。
“我知道,我知道他很混蛋,可我也有责任,如果我不喝酒,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白沁月还是生怕慕权西做极端的行为,她不想因为自己被毁,又把他给毁了。
“把孩子拿掉。”突然,男人双手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臂,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咬牙切齿:“把孩子拿掉,好吗?沁月,只要你答应做掉,我们还能回归以前,你还是我最爱的女人,我们仍然能在一起。”
白沁月大脑一片空白,喃喃的看着男人:“拿掉?不,不行。”
“什么?”慕权西听到她的回复后,表情震碎:“为什么不行,这是你不爱的男人留下的种子,为什么不行?”
白沁月突然又用力的挣脱了他的抓握,紧张不安的往后倒退,摇着头说道:“反正就是不行,慕权西,这孩子我也有份,不仅仅是他的,也是我的,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可是,我们的感情有裂痕了,再也回不去了。”
“可以回去,只要没有这个孩子。”慕权西沙哑着说道。
“就算没有了他,我们也回不去的。”白沁月此刻就是人间清醒了,她摇着头,任由泪水掉落:“不是你接受不了,是我也接受不了,而且,我不想拿掉孩子,慕权西,对不起,我听过孩子的心跳声,他虽然小,可就在我的肚子里,我知道我说这些,对你来说很残忍,可我真的不想拿掉他。”
“白沁月,你疯了?”慕权西听到此刻,浑身怒火狂炽:“你要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跟我决裂吗?”
“他不是来历不明……”白沁月抬头朝他吼了一句,可很快的,她又缩了缩肩膀,没有了底气:“就算他是意外来的,我还是决定要留下他,那天我们在一起,出了那么多血,他都没有离开,证明他跟我也算有缘份了,慕权西,我对不起你,我卖房子,是要把钱还给你,我们……分手吧。”
白沁月终于说出了最后一句话,这句话,就好似刀子,扎入了慕权西的内心。
“你说什么?”他惊呆了,不敢置信的朝她走过来:“你要跟我分手?为了一个野种…”
“你骂他什么?”白沁月浑身一颤,最后两个字,简直就是对她的伤害。
“野种。”慕权西此刻怒火当头,理智狂失,他恨这个孩子的到来,这让他失去了拥有爱情的机会,让他失去了这个女人。
“你不可以这样骂他。”白沁月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手捂住了小腹:“他是我的孩子,请你不要这样骂他。”
“他毁了我们。”慕权西捏紧拳头,恨不成声。
“不是他,是我,我亲手撕毁的,你要恨就恨我吧。”白沁月摇着头,泪水已经流尽了,她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摇着头:“是我,慕权西,我对不起你,你恨我吧。”
慕权西看着她泪水流成了河,满眼的凄然悲伤,可是,就算是这样,她还是固执的护着她的小腹,可见,这个孩子的重要性,早就超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