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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何照的电话一直没挂,在南城的地界上,对各个巷路,南颂比喻晋文熟悉,听何照大体一说,就确定了方向,当即带着顾衡等人奔了过去,找到了他们。
赶到的时候,喻晋文满身是血地躺在地上,那一身整洁笔挺的西装早就脏了,鲜血顺着脸侧淌下来,脸颊也泛着淤青。
南颂瞳孔重重一缩,只觉得心被猛地揪了一下。
她在电话里听何照说喻晋文被袭击了,却没想到他会伤成这个样子,谁能把他伤成这个样子?!
“太太,你可来了!”
何照慌得不行,抱着喻晋文不敢挪动分毫,生怕他这本就不结实的身子再伤了筋动了骨,那他真是千古罪人,万死难赎了!
他已经打了救护车,也报了警,但都不如南颂来的快。
南颂疾走几步冲过去,看着喻晋文一身的伤,一张脸瞬间冷沉下来,冰冻的犹如数九寒天,“谁干的?”
“不知道。”何照摇摇头,担心得都快哭了,“喻总说想一个人走走,我和保镖半路跟丢了,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伙黑衣人把喻总套进麻袋里打了一顿,我们过来,他们就跑了。”
要不是亲眼所见,他都不敢相信他家喻先生居然会被人打成这副模样,真是太惨了。
“喻晋文,喻晋文。”
南颂拍了拍喻晋文的脸,唤了他两声,她用力不轻,何照在一旁心疼得要命,“太太,您轻点,轻点……”
“你把他放下来。”南颂不理他,扯过扔在一旁的麻袋,垫在喻晋文身下,趴下去听了听他的心跳,探了探他的脉搏,又伸手在他身上一通摸索。
何照瞠目结舌地看着南颂的一通操作,这么专业的手法,如果是医生来做他会觉得那是在给喻晋文检查身体,但南颂这样做,怎么看都觉得她是在吃他们家喻总的豆腐。
南颂面色沉静,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万幸,只是皮肉伤,没有伤到骨头,看来那伙匪徒只是想给他要给教训,并没有要他命的意思。
看着那个麻袋,她突然想起小哥之前说过的气话“套上麻袋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眸色倏然一暗,希望不是白鹿予干的蠢事。
顾不得想那么多,南颂沉声吩咐:“事不宜迟,你们赶紧把他抬到车上去。顾衡,联系最近的医院,让医护人员准备好,我们马上过去!”
“是!”
在她有条不紊的安排下,众人都像是找到了主心骨,迅速地将喻晋文送到了医院。
医护人员将喻晋文抬上担架,询问病情,南颂沉静地说:“他被人袭击,多处软组织挫伤,没有伤到骨头,头部受伤,不排除脑震荡的可能性,ab型血,曾出过车祸,做过大手术,药物过敏史有……”
何照跟在身后,听着南颂如数家珍般地报出关于喻晋文的情况,怔了又怔,前太太似乎比他还要了解喻先生。
医护人员一边听南颂说一边记录情况,只当她是同行,客气道:“不用担心,交给我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