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焚天门竟然使用如此下作不堪的手段,”萧绝天不屑冷哼:“难道,是他的两个家人被焚天门虐杀?”
“不!他的两个家人都是安然无恙……但仅凭焚天门掳走他的家人,他便要灭其满门。”老者抬起头,慎重的道:“显然,这是个睚眦必报,一旦仇恨在心,就会如疯子一般的人物……绝不能惹!”
“当然不能惹!”萧绝天颔首:“一个能只身把焚天门逼入绝境的人,还有着恐怖到极点的成长速度,就算不能成为朋友,也绝然不能成为敌人……明日早会,记得通告全宗,今后遇到云澈,以及与云澈有关之人,都要退避三舍,宁可示弱,绝不触犯。”
作为苍风四大霸主之一,萧宗在外从不需畏惧任何人。但焚天门那血淋淋的例子,让他无法不在心中对云澈生出深深的忌惮……甚至畏惧。
这时,一个黑衣老者从外面匆匆而入,急声道:“宗门,焚断魂刚刚传音,请宗门念在焚天门与我宗素来交好,协助其对抗云澈。”
闻此,萧绝天并不觉得意外,淡淡的笑了笑,道:“无需理会。我萧宗与焚天门的交情,还没好到要为其去招惹一个可能带来灭宗之危的人。”
“可是……可是……”黑衣老者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艰涩的道:“焚断魂说……他说……他说焚天门只因掳了云澈家人,便要遭遇灭门报复,而云澈对我萧宗的仇恨,更要深上百倍……如果不出手相助,等灭了焚天门,就……就轮到我们萧宗了。”
萧绝天的眉头猛的一皱:“一派胡言!我萧宗和云澈无冤无仇,何来仇恨!焚断魂为了让我们出手,这等低级白痴的言语居然都说的出口。”
黑衣老者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声音开始发颤:“宗主,你可还记得,三年前,萧峥长老离世,离世前,他对留在流云城的那一缕血脉念念不忘,请求宗主去带一个后人回萧宗……而那时,宗主派去的人,便是小少爷……当初,陪同小少爷前去的,是东阁执事萧漠山……小少爷回来之后,萧漠山曾和我说过,小少爷在那边时,曾为了染指那里一个年轻弟子的新婚妻子与其姑姑,而设了一场陷害之局,最终还逼的那人被永久赶出家门……”
“而那个人……那个人……就……就是今天的云澈!!”
黑衣老者最后一句话说出时,萧绝天的脑袋里仿佛忽然有一个闷雷炸开,他一下子站起身来,全身颤抖,脸上的肌肉狠狠扭曲到了一起:“你说……什么?!!”
“这件事千真万确,焚断魂说的话,和当初萧漠山与我描述过的,几乎一模一样。三年前,云澈并不叫云澈,而是萧澈,他是被逐出家门,才改的姓氏。他就是当年小少爷……”
“够了!”萧绝天直气的全身发抖,眼里几乎喷出火来。就在刚才,他还因云澈的事而极度心惊,又对焚天门的悲惨遭遇而有些幸灾乐祸,但这才一转眼的工夫,他就听到了这样一个晴天霹雳。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如果云澈真的就是当年那个人,那么,当年那件事,毫无疑问将是他的切齿之恨。这股怨恨,至少要远远胜过掳掠他的家人。
焚天门因掳掠了他的两个家人而遭他灭门报复,那么如果这一切是真的……
云澈一人重伤焚义绝,击杀焚子牙的消息在萧绝天脑中再次响荡,让这宗门之主都不自禁的打了一个寒颤。焚子牙虽然在王玄之中稍弱,但焚义绝,却是实力分毫不下于萧宗太上宗主萧无情的人物!如今他已完全有了报复当年之恨的能力,而以他如此的性情,找上门来,几乎是必然!
“马上……去把萧漠山给我喊过来!”萧绝天阴沉着脸,咬牙切齿的道。
“是,宗主。”黑衣老者不敢再说半个字,慌不迭的离开。
很快,萧漠山就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宗主竟然单独召唤他一个东阁执事,这让他又是不安,又是莫名,一进入主阁,便看到萧绝天阴沉如暗云的脸色,顿时心里一咯噔,小心垂首道:“萧漠山,拜见宗主。不知道宗主召唤……”
“萧……漠……山!!”
从萧绝天口中吐出的这三个字,分明带着怒到极点的颤音,让萧漠山一下子全身冒汗,他在宗门之中一直老实本分,从不做任何忤逆之事,怎么也想不出到底是什么事,竟然让宗主如此动怒。只听萧绝天声音低沉的道:“你可还记得,三年前,因萧峥长老的临终嘱托,你陪狂云去了东方一个叫流云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