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礼气笑了,“书呆子,你真是不会说话。”
云锦书面色认真,“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这两句话是一个意思。”
袁青曜坐在几兄弟中间,偶尔也说几句话,他来过定国公府几次,每一次来他都能全身心放松,他喜欢这样的氛围。
他觉得,一家人就应该是这样。
可袁家,不是这样。
云槿绮和袁青曜回去时,六位公子和六位姑娘把人送到了门口。
“长姐,以后时常回来看看。”
“长姐,我舍不得你,呜呜。”
“长姐,我好想天天看到你啊,我想念以前和你一起上学的日子了。”
“长姐,我以前经常睡懒觉,你也经常说我,但是我一点也没有觉得不耐烦,真的。”
……
云槿绮背对着他们,听到他们这一声声长姐,眼泪夺眶而出,滚烫的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下,她不敢回头,双手紧了又紧,她努力稳住自己的情绪。
“你们要好好上学,我希望你们能努力考国子监和国女监。”
她曾经也去参加了国女监的招生考试,可她落榜了,仅差一分,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遗憾。
国女监的招生考试,落榜了第二年也可以继续参加,不过她当时定了亲,忙着跟母亲学习各种事务,便没有继续考。
“可是长姐,我不喜欢读书呀。”
云槿绮叹息,“那你们就去做你们喜欢的事情吧,长姐说的也不一定是对的。”
她喜欢的,妹妹们不一定喜欢,她不能以自己的喜好去决定妹妹们的人生。
姑娘们说完,六位始终没有说话的男人把目光落到了袁青曜身上。
“姐夫,你可不要辜负长姐。”
“姐夫,你要是敢辜负长姐,我就提着一把杀猪刀去袁府找你。”
“姐夫,长姐就交给你了。”
……
袁青曜无奈又为妻子感到开心,这些话,他在成亲时已经听过了。
“你们放心,我这辈子都会对阿绮和我们的女儿好。”袁青曜转身,看着这群少年,郑重承诺。
云槿绮也转身,看着他们,“你们回去吧。”
云初酒上前,把一枚护身符送到云槿绮面前,“长姐,这是我送给小妍的护身符。”
云槿绮接过护身符,笑道:“小妍已经感受到五姨对她的爱意了。”
云槿绮三人离开后,云初酒若有所思,“长姐说的国女监是每年三月考试吗?”
“是呀,五妹,你想去参加?”云诗谩看向云初酒。
云初酒点头,“想,我听说国子监和国女监是最高学府,里面有大夏朝最厉害的先生和学生,我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那我们俩有伴了,我也在准备明年三月份的考试。”云诗谩笑道。
云诗伊耸耸肩,“我知道自己的水平,我是考不上的,你们两个好好加油,二哥,你们要考国子监吗?”
云阑亭摇头,“我不考国子监,我要考司天台。”
国师就是司天台的,听说国师能窥探未来,掌握大夏朝的国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真的很想去见识见识呢。
可惜要年满十八才能报考司天台,不然他早就去考了。
司天台的考试在每年的七月,他九月才满十八岁,只能明年再去考了。
云锦书点头,“我要考国子监。”
“你个书呆子,整天与书作伴,你不考国子监,说出去都没人信。”云卿礼笑着拍拍云锦书的肩膀,“听说我们祖上个个孩子都能上国子监国女监,三哥,你拼一把,我相信你是可以的。”
云锦书是大房庶出,今年十七,没有参加过国子监考试,他认为自己学得还不够扎实,多学了几年,决定明年去考。
家中长辈知道他的想法,也很支持。
其他几位兄弟对考国子监不感兴趣。
这时,守门人推门进来,看到少爷和小姐们还聚集在门口不远处,恭恭敬敬地行礼,然后掠过他们,来到垂花门,把手上的帖子递给了一个婆子。
婆子又把帖子送到林氏的院子,最后帖子到了林氏的贴身嬷嬷林嬷嬷手上。
林嬷嬷拿着帖子进了林氏的房间,“夫人,这是守门人刚送过来的帖子。”
林氏翻开帖子看了起来,看完后,一脸不悦,“每年都有赏花宴,以前可没有人给我们送帖子,今年真是稀奇,还点名带小酒去,我看他们是想看定国公府的热闹吧。”
林嬷嬷一愣,“夫人,那我们要去吗?”
“去,若是藏着掖着,还不知道他们下次会用什么招数,还不如大大方方的去,若是不去,估计还会有人说定国公府不识礼数,睿王妃也会怪罪下来。”林氏把帖子递给林嬷嬷。
“把帖子送到三弟妹那里,就说三天后我会带小酒和小谩去参加赏花宴,顺便让人带话给小谩,她比较稳重,能护着小酒。”
林嬷嬷双手接过帖子,“是,夫人。”
温氏收到林氏送来的帖子,让人喊来云初酒,“你大伯母说三天后带你和小谩去参加赏花宴。”
云初酒眼睛一亮,“那岂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你就知道吃。”温氏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这次赏花宴是睿王妃组织的,按理说她是不会注意到我们定国公府的,现在给我们送来了帖子,还指名道姓要带你去,肯定是有人在她面前说了什么。”
“赏花宴对你来说就是一场鸿门宴,这样一说,你还能吃得下吗?”温氏看着女儿。
云初酒认真点头,“能,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温氏耐心说道:“参加赏花宴的多是权贵夫人小姐,这些个宴会最是暗波汹涌,我怕你被他们欺负。”
“娘,你放心,我会乖乖跟在大伯母和二姐身边,绝对不会多说话。”云初酒知道母亲在关心自己,“睿王妃点名要我去,我不去的话睿王妃会觉得定国公府落了她的面子,会为难定国公府的。”
“既然有人想见我,看定国公府的热闹,那我去了便是,不过是说我被退了亲,又或者说我从小生活在乡下,那些话我从来没有放在心上。”
“也或许他们还会用其他手段刁难我,就算没有这一次,还会有下一次,躲不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