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头被砍掉的一刹那,是头觉得身体掉了,还是身体觉得头掉了?
有的人说是头觉得身体掉了,有的说是身体觉得头掉了。
还有高手分析称,不会有感觉,人失去意识的速度其实很快,因为意识是大脑皮质高级中枢的功能,而越是高级的功能越是脆弱,依赖良好的供血供氧。断头后由于失去心脏的泵血,皮层很快就受影响,就算有少量感觉残留,眼睛至少是看不到什么了。
另外,脑袋被砍后还有意识吗?我们知道,鸡头被砍掉后身体还能走动几秒,蛇头也是这样,甚至某些“牛批”的蛇,在被斩之后,还能对人动攻击。
这些想法一股脑的全部出现了,我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陈姐这一刀可谓是凌厉之极啊,一刀下去,虽没有将阿赞达文的脑袋连根拔起,但也削掉了他半个脑袋。
鲜血就像涌泉一样,从仅剩的半个脑壳里喷洒而出,溅了陈姐一脸。
啪嗒!
阿赞达文倒下了,他的半个脑袋就像法国的“贝雷帽”一样,瘪瘪的,滚落在了尸体的脚下。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充满了不甘和震惊。
他死不瞑目!
换做是我,莫名其妙被身边的战友杀了,肯定也死不瞑目。
鲜血染红了陈姐的脸,本来清秀的五官就像抹上了一层番茄酱,显得既恶心又狰狞。
“...生了什么事?”
陈姐忽然清醒了过来,迷茫地看着四周,当看到地上阿赞达文的尸体时,身子猛地一颤,脸上的皮肤都收缩了,她的嘴唇闭得紧紧的,抑止住了正要出来的叫唤。
陈姐瞪着眼睛,双手捂着嘴巴,开始慢慢地后退。
半晌后,她放声大叫了起来。
声音满是恐惧,凄厉,与绝望。
她对着地上开始呕吐,一边吐一边踉踉跄跄地往厂房外面跑,仿佛一刻也不想待着这里。
看着这个女人的背影,我暗暗叹了口气。
我知道,她的精神受到了重创,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疯子。
这样也好,至少她再也无法去做坏事了。
......
阿赞达文死后,那几百条毒蛇也瞬间消失贻尽,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双一笑嘻嘻地来到了我的面前,说道:搞定了。
土方十三郎“嗯”了一声,便继续对我施法。
我还处于一种迷茫的状态。
就这么结束了?
阿赞达文,这么强悍的法师,就这样挂彩了?
我问双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陈姐无缘无故的,会跑去攻击阿赞达文?
“什么叫无缘无故?”双一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没看到她中了我的钉子吗?”
钉子?
我呆滞了片刻,随即惊呼道:“你...你的意思是,是你的钉子让她变成这样的?”
“嘿嘿,表哥你还不算太蠢哦。”双一笑着说道,“我这可不是普通的钉子,而是被我施过法的。只要她中了我的钉子,思维就会被邪术侵蚀,从而被我控制,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所以,是你控制她杀掉了阿赞达文?”
“当然啦,不然你以为这女的脑积水,没事坑队友啊?”
“......”
好吧,我必须得承认,我当时真以为陈姐是脑积水作,所以才会做这种匪夷所思的举动....
鬼冻术解除后,我连忙跑到了吴小西的面前,现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查看一番才知道,她晕了过去。
受到了这么多波折,总算是有惊无险。
看着女孩清秀的侧脸,我在心里暗暗誓,以后一定要保护好她,绝不能让她受到一丁点的危险。
“嘻嘻,嫂子睡着的模样真漂亮啊。”双一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道。
我吓了一跳,连忙将衣服披在吴小西的身上,火冒三丈地喝道:靠,看什么看?你给我转过去!
双一哼了声,说他又没看到什么。
我懒得理他,背过身,开始给吴小西穿衣服。
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花瓣娇嫩欲滴。
上帝是不公平的。
在这种绝色的容颜下,还有一副诱人的身体。
漆黑瀑布一般的长,披散在肩膀两侧,饱满的酥/胸随着均匀的呼吸轻微颤抖,她的皮肤是那样白,就像雪一样,光滑得仿佛透明。
这是一种考验,一种艰难的考验。
男人都喜欢给女人脱衣服,可是他们却不知道,穿衣服同样让人欲罢不能。
看着吴小西魅力白皙的胴/体,以及散落一地的衣裤,我忍着鼻血流出的冲动,心里默念六字真言,异常“痛苦”地给她穿了起来。
虽然是件苦差事,但我本着为人民服务的精神,还是坚持了下去。
穿好了衣服,我背着昏迷的吴小西,与双一和十三郎离开了工厂。
路途中,我又忍不住问十三郎,小叮当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让我惊讶的是,面瘫脸十三郎居然笑了起来,说道:“没有小叮当。”
我心想这布制人出去一趟是不是受了刺激?
什么叫没有小叮当?
小叮当可是你的主子啊!
我刚想问,走在前面的双一忽然停了下来,我一个措不及防,撞在了他的身上。
“怎么了?”
“前面有一股血腥味。”双一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地说道。
老实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双一露出这样的表情。
平时他都是笑嘻嘻的,玩世不恭,很不正经的模样。
现在突然严肃起来,真有点不适应。
“血腥味?我没有闻到啊?你不会是属狗的吧?”
我笑着调侃道。
忽然间,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滚落到了我的脚下。
我的笑容瞬间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