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英阿姨有些爱惜的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叶庆泉,她刚才和自己女儿说了会儿悄悄话,可女儿的态度让她觉得多少有点担心。
说她不喜欢小泉吧,也不是,说喜欢吧,总觉得好像缺少一点火候,这使得文英阿姨颇为伤脑筋。
这时我美梦正酣,梦中不断换来换去的人,简直让我眼花缭乱,穆婉兰、穆婷婷、宋嘉琪……甚至还出现了孔香芸和凌菲,我努力想要抱住他们,但却总是抓不到,好容易抓到一个,却现只抓住了她的外衣。
从美梦中醒来之后,我有些遗憾的伸了一个懒腰,有的国家可以娶好几个老婆,真的是幸福。
听说还有更厉害的,好像是非洲有些部族,只要是你养得起,甚至可以娶几十个老婆,但这些自己就只有做做梦的份了。
文英阿姨昨儿个说的话,我可都听进去了。
老人家想让我挣钱买套房子,估计是受方正源影响,这些年他没有什么收入,全靠宋嘉琪撑着家,老两口是怕了,担心自家闺女再走老路。
从哪里想办法能挣钱呢?我挠了挠头,琢磨了起来。
手头上还有一些老妈去世前留的股票,估计已经跌的惨不忍睹了。算了,不想这茬了,哪天干脆卖掉得了,还能给宋嘉琪买几件像样点的饰。
要不,跟穆婉兰后面做几单生意?这倒是个来钱快的方法,要是有穆大老板的提携,估摸着我买房子的希望极大。
但略一思索,我不禁摇了摇头。我从小和宋嘉琪一起长大,太了解她性格了,别看她长得娇、艳欲滴,貌似柔柔弱弱的,可是眼里从不揉沙子。
要是以后被宋嘉琪知道我跟穆婉兰的关系,而且还是在对方的帮助下赚钱买的房子,那事情肯定得闹大,到时候宋嘉琪真的会和我断了,这风险我可不敢去冒。
一上午,我都在思考着挣钱的法子,但想来想去,都没什么好的思路。
吃了午饭,我正想躺着眯一会儿,就听着门外文英阿姨的声音在招呼人:“香芸,你找小泉?他在呢,刚吃完饭,进来坐吧。”
我愣了愣,起身走了出去,孔香芸站在院子里,一身碧绿的长裙,脚下一双白色高跟凉鞋,如出水芙蓉般婷婷玉立,束起的长随意的挽在脑后,手上却拿了一本书。
“孔香芸,进屋来坐啊。”我招呼了一声,看看文英阿姨,问道:“阿姨,嘉琪姐呢?”
“她去店里了,让你多睡一会儿。”
文英阿姨瞅着进屋的孔香芸,脸色有点复杂的说道。她现在多少有点理解宋嘉琪的想法了,女儿刚一离婚,要是就和小泉在一起,外人会怎么嚼舌头?人家估计会猜测女儿早就和小泉有一腿了吧。
而且小泉这孩子这么优秀,长得又帅气,唉!就像这老孔家的闺女,都追到家里来了,郁闷的是,暂时还不能将小泉和女儿的关系说出去,这事儿闹的……
“宋叔叔不在家?”孔香芸问道。
“大概和厂子里的老同事去下棋了吧,他们那帮老师傅,没事就喜欢凑在一起下棋,打扑克。”我笑着道。
“昨晚你干嘛呢?都这会儿了,才起来?”孔香芸注意到我好像才起床。
“呃!……”我登时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有些事怎么能说出来,顿了顿,我才道:“嗯,昨晚写了份材料,睡觉迟了,今天就正好补觉。”
“你下午也要补觉?”孔香芸有些遗憾的道。
“嗯,大美女来了,瞌睡虫早就飞走了,哪里还能睡得着?”
没想一句调侃的话语却逗得孔香芸俏脸一红,娇嗔的道:“庆泉,我现你工作了之后变得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自打麒麟山一游之后,孔香芸和凌菲也不时打电话到单位里找我,弄得我接电话时都不敢随便搭话,要仔细听出是谁声音之后才回答。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有些微妙起来,这让我也有些窃喜。
“哪里油嘴滑舌了,只是觉得没有必要活得那么沉闷嘛!你说是不是?这叫有幽默感。”
“你下午打算干什么呢?”孔香芸装出一副很随意的样子,道:“没事儿,要不我们去图书馆看看书?”
“可以啊,但我不知道星期天厂里图书馆开不开放?”我已经很久没有去厂里图书馆了。
孔香芸点头道:“开的,不过基本上没什么人。”
“清静点好啊。”我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这让孔香芸高兴之余也有些忐忑不安。
图书馆实在太安静了,除了一个快退休的管理员,整个图书馆就空荡荡的,没有一个阅览者。我和孔香芸并排而坐,孔香芸在看政治类的书籍,看样子是准备考函授。
我则无聊的翻看着一些经济方面的书籍,觉得没意思,站起身准备去换一份报纸,我歪头瞅了一下孔香芸看的什么书,这一眼,就让我看呆了,太白了。
孔香芸有些讶异我怎么会站在自己身畔不言不语,不过她并没有意识到什么,随口问道:“庆泉,坐太久了,想要站站?”
“嗯。”我胡乱应承了一句,目光却顺着衣裙领口滑落下去。
“要不,我们出去走一走吧。”孔香芸似乎意识到什么时,我早已经将头扭在了一边假装看窗外的风景了。
图书馆在农机厂生活区和生产区交界地段,位置有些偏远,一个池塘就靠着图书馆,一片松树林紧挨着,这是建厂时保留下来的老松树林了,地形有些起伏,外面骄阳似火,热气蒸腾,但是一走进松林中暑气顿消,幽凉无比。
我们俩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走在崎岖不平的小径上,这片松树林足足有几十亩,寻常很少有人走到这么远来。
突然,我停住脚步,竖耳细听。见孔香芸疑惑的张口欲问,我将指头竖在嘴边示意她不要说话,一手却牵着孔香芸小心翼翼的沿着土垄蹑手蹑脚的前行。
林中枯枝松针遍地,好在不时有风声掠过引得松涛阵阵,也遮掩了我们俩人行走出的声音。
当我和孔香芸屏住呼吸从垄下悄悄爬上坎,然后一点一点拨开遮掩在面前的枯草时,一副令人血脉贲张的情景出现在二人面前。
有人在玩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