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这小子居然是大老板的乘龙快婿,牛,不过我也没看得出来他有什么过人的地方嘛。”
“你就别琢磨这些了。总之一句话,你想再进一步,即便老江同意,也得看大老板的意思,国耀,这是你的机会。还有,你好好想一想,秦舞阳为什么会去春阳当县长,咱们安东可有上百个县区呢。”
这个问题,郭子陵不会给宋国耀答案,这需要宋国耀自己去琢磨,其实也很简单,那就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让他们一较高下,让宋国耀寒意渐增的是,提拔谁特么不想,不过虽然郭子陵说的不无道理,但江副部长这盏灯也不省油啊,眼下的局面已不是把他架到火上烤的问题了,而是一边是个滚烫的油锅,一边是插满利刀的大山啊,哪边都是风险重重,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提拔?不捋了你就算好事。
其实县管不如现管的道理宋国耀非常清楚,在心里,他也有了选择,但具体怎么站队,宋国耀需要好好斟酌一番,这不像打仗,可以旗帜鲜明,必须采用体制内的规则——平衡。
碍于身份,出于考虑,宋国耀自然不会亲自下场,更不可能参与到具体的斗争中去,他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而这个观察的任务就交给了秘书肖恩来。事实上,宋国耀最希望的是两人不要斗的太离谱,在规则的范围内进行博弈,至于和平相处,那是男人生小孩——绝不可能了。
只不过这些事情是一个长期的工程,就目前江子枫的表现来看,还是中规中矩的,所以宋国耀并不着急,而此时春阳的流动人口清查工作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之中。
董振南原以为披着这层外衣,可以无声无息地将断指乞丐找到,但令人失望的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骨感,在清查开始的第二天,一夜之间,乞丐就像是被风吹走的落叶一般,别说那个断指乞丐,街上的乞丐也是一个不见了。很显然,对方是嗅到了什么。
这个情况让陶涛这个常务副局长很是上火,汇报到董振南那儿,董振南的脸也是黑如锅底:“你不是说那些乞丐你了如指掌吗?”
陶涛也是无语之极,他也没想到一夜之间乞丐们就不翼而飞了。
秦舞阳很关心这件事情,不过董振南带来的消息似乎并不理想,看着董振南一个劲儿地抽烟,秦舞阳知道他的压力来自于哪里,谁让自己这个县长是“受害者”呢,一包烟扔过去,秦舞阳安慰道:“老董,对方搞的这么神神秘秘的,显然是有组织的,案子要是这么好破,早就破了,对吧?”
“话是这么说,可这不是显得公安局无能嘛。”董振南把华子揣进兜里,却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包十六块钱的烟抽上了。
秦舞阳了解过董振南的家庭情况,虽然是副县长,各项待遇福利什么的都不错,但他出身于贫困家庭,老婆在一个玩具厂做零工,收入微薄,父母年纪大了,身体不好,孩子至今还没有结婚,光靠他一个人确实有点儿应付不过来,所以在各方面的开支上都得缩紧裤腰带,这也是难为他了。
其实以他现在的身份,只要随便开个口子,家里的问题就全部迎刃而解了,由此可见,董振南还是很正派的。
“这不是急的事。”秦舞阳笑了笑,董振南现在的表现还不错,能帮一把的就帮衬一把,当然,这些事是不能说出来的,需要用行动来证明,便道,“老董,有件事你不觉得挺奇怪吗?”
董振南看了一眼秦舞阳,秦舞阳道:“从眼下掌握的情况来看,不难分析出,对方是很有组织性的,这些乞丐应该是一个团伙,能要的就要,能偷的就偷,能抢的就抢,这些乞丐一夜之间就全部不见了,那么他们会在哪儿?这是一个问题,另一个问题……”
秦舞阳把他初来春阳头一晚看到的事情说了,从一辆面包车上送下来不少乞丐,这说明这些乞丐不但有组织,还极有可能是从外地运过来的。
“洛水河。”董振南蹙着眉头道,“我以前也听说洛水河有一个‘丐帮’,里面的乞丐都是专业乞丐,有假装乞丐的,也有拐卖人口打残了真做乞丐的,难不成他们都是从洛水河运过来的?”
“有这个可能,不然无法解释他们来去如风。”秦舞阳做过两地的公安局长,好歹也有点侦破思维,当即道,“振南,如果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话,那这个案子只能长期关.注了,对方已经识破了我们的手段,那短时间内就很难有所作为了。”
董振南很有些气馁地说:“我们就拿他们没办法了吗?”
秦舞阳似笑非笑道:“当初查这个案子的时候,你不是说遇到了层层阻力吗?阻力在哪里,根就在哪里。”
董振南沉默了一阵子,半晌才道:“我不确定。”
秦舞阳并没有追问:“那就去确定。”
董振南目光闪动,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秦舞阳看在眼里,心里有数,其实他倒不是想搞事,但很显然,那个乞丐抢劫自己不是个偶然,我秦舞阳不惹事,但也从来不怕事!
丁聪跟荣树德的交流非常顺畅,荣树德向来不相信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生,但在经过与丁聪的接触之后,他现丁聪并不是个骗子,而是实实在在地想要在春阳投资,虽然是娱乐行业,但人家要做的是高端的,集吃喝玩乐为一体的娱乐城,光是征地就要五百亩,这绝对是一笔大投资。
丁聪看中了一块地,那儿是春阳与洛水河的交界处,也是一片老城区,这就涉及到大面积的拆迁,这个方面,荣树德做不了主,也不敢乱表态,所以把这事汇报到了秦舞阳面前。
董振南前脚刚走,荣树德后脚就进来了,详细地向秦舞阳汇报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