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了一阵子话,大家的衣服也慢慢被篝火烘干了,我的福利时刻,也就戛然而止,真是让人非常遗憾呢。
眼看几个女孩在忙碌着烧烤食物,我便又跳回了海里,搜集那些漂浮在海面上的物资。
因为这海边有着强大的向岸流,所以有很多物资都被海浪重新带回了岸边,倒是极大的减少了我们的损失。
当然了,也还有很多物资,就此沉入了海底……
在沙滩上吃了午饭,下午时分,我们狼狈的回到了山洞里。
看着山洞里那一汪清澈的泉水,以及泉水边放着的海豹皮,我不禁心情也低落起来。
按照我原本的计划,现在我已经跳入地下河,去追寻伊芙的踪迹了。
可是现在呢,这个计划必须延后了,而且也不知道要延后到什么时候去。
我何时才能再见到伊芙?
当然,我明白现在没有时间给我多愁善感,清点了一下山洞里的剩余物资,我们不由就感到有几分头大。
一直以来,我们都在用我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各种东西。这件出自文明社会的东西,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但是呢,现在我现,这打火机要没油了。
这玩意已经有好几次都点不出火来,估摸着要不了多久,就要彻底寿终正寝。
没有打火机,要想生火,办法也不是没有。
钻木取火什么的,可以说是从小听到大。但是我自己去尝试了一下,就现根本行不通。
这玩意听着简单,其实技术含量还挺高的。
而且这办法太耗时间了,要是每天都要钻木取火一两个小时,那还不如杀了我算了。
对我们来说,还有一个更简单的办法,那就是利用现有的火源保存火种。
这段时间,因为天气冷,我们的篝火几乎都没熄灭过,即便是睡觉,也有人轮流负责添柴。
但是,天气逐渐回暖,我们有必要降低柴火的消耗量,篝火不可能再一直燃烧着。
这就需要保存火种的东西了。
我记得有一种植物,多孔菌,又被称为引火菌。将它们点燃之后,用泥土封住,便可以一直缓慢的燃烧,长达好几个小时,甚至更久。
当我要用火的时候,就可以把它们拿出来,点燃干草和柴堆。
我想岛上的动植物这么丰富,说不定也能够找到类似的东西。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边打猎,一边就在寻找类似的植物。
暴风雪也停止好几天了,冰雪逐渐化开,溪水开始涨潮,动物们、昆虫们慢慢出现,森林便渐渐恢复了活力,走到哪里,都是一派生机勃勃的样子。
更加让我开心的是,因为冰雪的消融,一些被冻死的动物尸体,就显露了出来。
虽然有一些现的晚了,已经腐烂,成为了乌鸦和秃鹫的美餐,但一些现的早的,还是很新鲜,被我捡了回去,美美的吃了一顿。
我们的储备粮食,也因此有了着落。
总之这几天,我们过的还不错。
今天,我又用自制的竹矛,扎到了一只竹鼠,心情大好,连忙准备回去,可不曾想,眼角却突然瞥到,在河水边一处水草茂盛的地方,竟然有一些引火菌!
我连忙走了过去,摘了几朵,正开心呢,却忽然察觉到有一阵细微的说话声传到了耳朵里!
是一个女人在说话,她在喊救命!
而且这声音距离我非常近!
我抬眼四处一找,顿时惊讶的现,就在我脚下不远处的草丛里,竟然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
一块破破烂烂的兽皮,遮住了要害,而那些暴露在外的背脊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伤痕,那些伤痕看上去很新,似乎都是近期造成的。
有淤青,也有鞭痕,甚至还有烫伤!
显然,这个女人似乎饱受折磨。
而她的肩膀上,更是有着一个巨大的血洞,鲜血不断的从里面流出来。
这女人如此虚弱,这道伤口应该是罪魁祸。
看到这女人身上的兽皮,我在想她会不会是土著人,可是很快我就想到,刚刚她可是说话了的,说的是华语,而且很标准!
该不会是我们公司的人吧,甚至是我的朋友?
我连忙走过去,将她的身体翻了过来,一看她的脸,我微微送了口气,是一张我不认识的面孔。
但她黄皮肤黑眼睛,也应该是我们的同胞。
我不知道这女人叫什么名字,但是她的脖子上有一个新月形状的纹身,我准备现在暂且叫她新月。
看样子,新月的情况非常糟糕,她脸色白的像纸一样,早已经彻底昏迷了过去,刚刚像我呼救,只是一些本能的梦呓而已。
我赶紧将她的伤口处理了一下,背着她开始往回走。
一边走,我也在飞快的思索。
这个女孩也是我们那艘游轮上的乘客吗?
她肩膀上的血洞是怎么回事?
看上去绝不是什么动物咬的,倒像是什么利器造成,比如箭矢射伤!
这让我非常警惕,看来,这荒岛上真的有其他人,而且还非常不友好!
是土著吗?
新月身上的伤痕,实在是触目惊心,而她肩膀上的那个血洞就更加让人揪心,我估计,别人应该是瞄准了她的心脏,只不过射偏了而已。
这让我无法不忧心忡忡,我们营地里,也就只有我还算是个战斗力,曼姐大概勉强可以和人家打几下,其他人也就是在旁边吓的不敢动的类型。
真要让我们遭遇了那些坏人,恐怕凶多吉少!
“这个女孩是谁,她怎么了?”
见到我背了个受伤的女人过来,萧晴他们都非常惊讶,而一看这女孩身上的伤,她们都捂住嘴巴,差点哭出来。
这个纹有新月的女孩,真的遭受了太多非人的折磨。
“大家看看有没有认识的?”
眼看几个女孩急忙过来照料她,我沉默了一下,便抽空问道。
小萌给这女孩擦了一把脸,萧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皱着眉头说道,“好像在游轮上见过她,但过了太久了,我也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