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车路过一家周记老字号臭豆腐坊时,余乐意外现了庞博和小叶居然在那里吃臭豆腐。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臭豆腐,真有那么好吃吗?
余乐可不喜欢这臭玩意儿,想着都恶心死了。还是假装路过的好,不要打扰了别人泡妞的正事儿。
这世界上,最可恶的事儿莫过于,无端冒出,打断了正在蓄谋上床的男男女女,余乐当然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儿,毕竟庞博那小子,看着还不那么讨人厌,而小叶刚刚经过了丧母之痛,也需要泄一下,不然一准儿会憋出什么事儿来就不好了。
独自一个人坐在湘满楼里,看着一桌子的美食,余乐突然间好像一点儿也不饿了,居然找不到一点儿食欲,为什么呢?
余乐在想着那个该死的下一个符号,到底会是什么呢?又会突然在那里冒出来,撕裂那一个伤心欲绝的人呢?
余乐的心就像缠上了一团乱麻。
呜……呜……呜……
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传入了余乐的耳朵,难道那个疯狂的凶手这么快就开始下手啦?
余乐飘身下楼,直接爬上了车,一溜烟的跟上了警车,他实在是太想弄清楚,这警笛声到底有没有和下一个符号有关。
于此同时,余乐从后视镜里,现了庞博那小子载着小叶朝着自己追来。
呦呵,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要这么下去,这两个家伙,迟早会变成两个疯子。
“余乐,你倒是等等我啊?开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庞博这厮追了上来,打开车窗骂道。
“你小子,能不能闭上你这张臭嘴,什么叫赶着去投胎啊?你小子不是也跟着来了吗?”余乐竖起中指。小叶在庞博的车里掩嘴而笑,样子有些迷人,真是有点儿那个羞射的美感。
余乐很快就恨不得把前面那个开警车的家伙,揪下来狂扁一顿,再在把他家里所有漂亮的女性都睡一遍,然后把他家十八代祖宗都骂个底儿朝天。
这家伙分明就是搭错了神经,在成功被余乐和庞博跟踪后,拐了几道弯,过了四条街,然后就慢了下来,警笛也没有响了。而是安安静静的停在路边,车上下了的人,一猫身走进了一条小胡同,开门走了进去。
尼玛!敢情这畜生回家,觉得路上人多,车多,摆一下自己是警察的谱,也许根本就不是警察,只是借了用某某与警察有关的车。
靠!这叫什么事儿啊?都搞的余乐和庞博这两个混球都神经错乱了,估计小叶要是这么和庞博长久的呆在一起,没几天,就别想那啥了——大姨妈失调。
不过,余乐没有庞博对于警察的那种刻骨铭心的恨意。接下来的事儿,余乐就真的大跌眼镜了。
我勒个去!庞博那小子,下车,爬上了刚才一路警笛呼啸的破警车,拉开了拉链,磁了泡尿,就差没有翘起一条腿了。
这是在标记自己雄性的属地么?
只见,庞博一边磁,一边叫道:“我叫你这孙子乱拉警笛,招摇过市,我叫你拧我的耳朵,我叫你顶我的肚子,擦疼了我的蛋蛋,我叫你踢我的屁股……”
这小子活像老和尚念经似的,估计这会儿正磁的快活无比,不然连警察局的女母夜叉也骂上了。余乐差点儿笑岔了气,使劲儿的捶着方向,一不留神按响了喇叭,巨响的喇叭,差点儿把庞博吓的从车上摔了下来,活生生将没有磁完的排泄物,憋了回去,还掉些在了自己的裤子和鞋子上。
小叶在车里笑的一颤一颤的,像极了公鸡打鸣似的。庞博收了家伙,就开始对于余乐破口大骂了,“我今后要是不能睡美女,我一定把你给阉了。”
庞博这小子似乎还不解恨,抓起地上的一个易拉罐,伸手一捏,在警车的引擎盖上狂草了几个字:请勿用警笛扰民,谢谢!
余乐这个时候偏偏又饿了,真是有点儿贱,想着活活浪费一桌子的美食,真是百爪挠心啊!
庞博使劲儿按了几声喇叭,载着小叶绝尘而去。
余乐才不想在这鬼地方,多带上一时半会儿,在路边吃了一碗面,回到了别墅。
漫天的星光,槑在浩瀚的夜空,慵懒的眨着眼睛。
程雪儿和董欣怡此刻正搂在一起,睡的倍儿香。
虽然是来燕南过的嘴糟糕的一天,余乐还是耍了一遍拳,而后又浪费了许多水资源,疲惫的爬上了该死的硬板儿床。
三天后,余乐正在接董欣怡下班回别墅的路上,庞博突然打来电话:“兄弟,快来学府路,这里翘了一个人,快来。”
“老板,不好意思,我得载着你去趟学府路,那里出现了下一个符号。”余乐回头对董欣怡说。
“去吧,我回去也是什么事儿,就当是遛弯了吧!”董欣怡应道。
“谢谢老板!”余乐来了一个漂亮的回头,去了学府路。
余乐去的时候,那里已经围满了人,警察也闻风而至,还有不少的媒体记者,长枪短炮都架上了,好不热闹。
“老板,你就安心呆在车里吧!我去看看就来。”余乐对董欣怡说。
董欣怡玩着手机,朝余乐挥挥手。
余乐好不容易挤了进去,一看:一个男的,居然倒插葱在路边的臭水沟里,看样子是已经嗝屁了。
这家伙,到底是有人推进去的,还是自己不小心的掉了进去?至少目前还没有比较权威或者官方的说法。
余乐瞬间设想了几种结果。
被谋杀的版本是这样的:将这家伙,灌得烂醉如泥,趁没有人的时候,将他倒着丢进了臭水沟,窒息而死。
自己不想活了的版本是这样的:高高的跃起,做了一个漂亮的翻身,一头扎进了臭水沟的淤泥,用力过猛,找不到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这真是行为艺术的一个极品,太伟大了,殉道也是一种美。
完全是个意外的版本也还是说的过去:自己如花似玉的女人,抛弃了他,他大白天的只好借酒浇愁,喝高了,摇摇晃晃,唱着《你为什么总背着我爱别人》,一脚踩偏了,一头倒栽在臭水沟的淤泥里,呜呼哀哉了。
庞博若有所思问余乐,“你觉得,这是我们要找的下一个符号么?”
余乐:“这真不好说,说是也可以,说不是,也行的通。”
“靠,这叫什么话啊?不等于白说了,幸好不是晚上,如果是晚上,那就叫瞎说。”庞博开始挤兑余乐。
余乐摇摇头,一脸的苦笑,“如果,这就是那个我们要找的符号,你想到了什么?”
庞博说,“我想到了鱼。”
余乐问,“为什么是鱼,而不是别的。”
庞博便开始了洋洋洒洒的辩论,“你想啊,这男人一身脏兮兮的臭泥巴,什东西,身上有脏兮兮的泥巴?”
余乐想了想,“我还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种鱼呢。你小子肯定是信口雌黄。”
庞博得意的笑了,“我可不是话说八道,泥鳅的身上就有这脏兮兮的泥巴。”
余乐显然不苟同庞博的歪理学说,“泥鳅哪能是鱼呢?怕是你想当然了吧。”
“有一句俗话叫做——泥鳅也是鱼。”庞博一副很有学问的嘚瑟样儿。
“靠,这那跟那儿啊?泥鳅也是鱼,这也太扯了点儿吧?”余乐有些不屑的说。
“那你倒是说说,这如果是那个符号,你猜测是什么?”庞博问。
余乐摇摇头,他实在想不出,这和那个一个简单的符号扯上一点儿关系。
“你继续在这儿,或者跟到警察局都没有关系,我得把我老板先送回去,仔细的琢磨琢磨,研究研究,回头告诉你。”余乐说。
余乐打响了车,掉头走了。
董欣怡突然问,“有结果了么?”
余乐摇摇头,“老板,还没有,一个男人倒插葱似的死在臭水沟里。”
董欣怡若有所思的说,“也许,这只是一个例外,或者用一场意外的醉酒,就解决了。”
余乐点点头,“嗯,也说的过去,还解释的通,似乎这跟谋杀的关系不是很大。”
看起来越是像意外的东西,越有可能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制造的,只是制造者手段非常的高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果真是这样的,这个蓄意谋杀的人真是天才,无疑将犯罪展成了一门艺术,一门高深的学问。
想到这里,余乐不禁从脊梁骨里冒出丝丝的寒气。
如果是设想中符号,倒底是什么呢?不过,仔细想想庞博那小子的推理,也还是有一点儿道理的。
难道真是这个鱼符号?
余乐现在的心情就像一个病人摆在他面前,他知道了症状,却没有相应的药材,一样一样的,一如,董欣怡明明有病,自己却打死都不承认,还一幅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进过了这么多的事儿之后,至少董欣怡已经没有以前那么排斥自己了,相信假以时日,一定可以攻克她这座冰山的。
庞博设想了下这一个符号就是鱼符号,那么接下来又会是什么符号呢?怎么样才可以做到天衣无缝,将犯罪做成一门学问?
庞博搂着小叶,“美人儿,我的心肝,我为了你可是万劫不复了。”
庞博倒了杯酒,喝了一口,递给了小叶。
小叶浅浅的喝了一口,面色如桃花般的红润,卷缩在庞博的怀里,手指在庞博的胸上画着圈圈,“我人都是你的了,你还要怎么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