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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4章 路人,灭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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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言揉着脑袋,有点懵懵的,这还是身份黑暗xx头一次这么多话。

而教授,眼看温言都没什么太大反应,就是有点一口气接收太多,有点头疼的样子。

当然,这个不是字面意思的头疼。

教授相当的欣喜,时刻都得克制着自己,着实不是什么太好的体验。

他也想没有什么顾虑地说出一些东西,传授给别人一些东西。

能有个人可以随意聊,他就已经非常满意了。

哪怕按照他的估计,他刚才说的一大堆东西,温言可能只理解到了浅层的一部分。

问题不大,理解到浅层,已经足够处理现在要做的事情。

更深入,深入到常人难以理解的东西,温言也不需要去理解那么细。

他换了一门语言,当面传授,温言是可以自行听明白他可以听明白的部分,多余的,看样子是被直接忽略掉了。

这就挺好。

当然,别人应该是没这本事,教授目前就遇到了温言一个人,可以听完之后,什么反应都没有。

一般人,在得到传授的时候,可没资格挑三拣四,要就全要,没法筛选。

有些境界极高的人,能扛得住,那是因为对方在自己的心灵和灵魂上做出了防护,屏蔽掉了不该接收的信息。

跟温言这样全盘接受是完全不一样的。

温言眼前还有一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不停的在警示。

温言瞥了眼地上的遗骨,再向着外面看了一眼,那里已经有些骚乱了。

教授似是知道温言要问什么,直接道。

“你走在街上,跟你擦肩而过的人,在聊着什么东西,你若是没有刻意去听,那些声音对于你来说,就是背景杂音,根本不会在脑海中留下痕迹。

你路过了大学的阶梯教室,里面有一位教授,正在讲高分子物理里有关解释玻璃化转变的理论,你只是路过,你听到了声音,但是那声音里所蕴含的信息,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唔,不太准确,应该是从海马体上滑过,根本不存在进这个选项。

我跟你说话的时候,除非是有意来听,否则的话,我的声音,对于附近所有不相干的东西来说,都只是背景噪音的一部分。

我们所在的地方,就是一个关着门的教室。

我们就是与他们擦肩而过的路人。

在擦肩而过之后,他们的短期记忆里,甚至都没有我们的脸,不记得我们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这才是正常情况。”

温言点了点头,拿出手机,发出去个消息,让烈阳部的人处理下外面的事情。

有异类在用异类的方法窃听,有人在用科技的方式窃听。

但不管他们怎么听,教授刚才说的东西,除非当面听到,否则的话,录音也没什么鸟用。

他们要是能从那种说不出来怪异的语言里,听出来什么东西,那才是奇了怪了。

几分钟之后,烈阳部的人,便收拾完了东西,然后一个脸颊消瘦的人出现,拎着俩箱子,拿出各种仪器开始检查附近的情况。

以教授刚才所在的地方为中心,先查了方圆五米内的东西,然后在一个便携式光谱仪里,找到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里面多了个无需供电的小玩意,结构非常简单,简单到正常的检查,很难将其查出来。

若是不熟悉仪器结构,里面浑然一体的一个小玩意,拆开了也未必知道这东西的作用。

在被激活的时候,其内会向着固定方向传递一个信号,这个信号被接收之后,便会完成信息交换,让人听到现场的声音。

东西被带走,温言只是问了问黑盒,设备是烈阳部集中采购再分发下去的,到手之前,都是有封条的,而且开封之后也是有检测程序,每一台设备都有编号,经手都有记录。

但就是这种情况,却还是有人给动了点手脚。

几分钟的时间,黑盒就给说了,同一批次里,已经有别的被拆开检测了,都没有额外的东西。

也就是说,这东西是这几天分发下来之后,才被人加了小玩意。

温言没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他将两具亲自确认过的河神妻骸骨,都给收殓好。

其中一具骸骨,已经脆化焦黑,不知道对应的那个河神妻怎么样了,但该做的还得做。

教授说,其中有一个已经复苏的河神妻,还有自己的意识,应该也是刚复苏没多久,有自己的想法,属于可拉拢可拯救的范畴。

刚才温言还有点分不清到底哪具骸骨拉到海边填桩基,现在不用想了,就这具吧。

另外那具看起来还比较新的骸骨,就试试别的方法。

他从烈阳部这叫了司机,开着车从陆路出发,一路南下。

他本来还担心,若是往混凝土里添加别的东西,应该会影响整体强度吧。

但黑盒给他列出来一堆论文,全部都是有关这个问题的答案。

除去那些水论文的家伙之外,还有二三十篇都是言之有物,甚至还有专门的实验记录。

其中有一篇,实验已经过去了二十年,现在还在每年更新一下数据。

看了看通讯作者,哦,教授,那没事了。

教授二十年前,就趁着在上面做跨海大桥研究的时候,去出了出力,负责其中一部分项目的同时,把挂靠在烈阳部这边的一个研究项目给合并到一起做了。

就是这个桩基里混杂异物的问题。

那桥桩到现在还立在那里呢,名义上是一个实验项目,传言是烂尾项目。

二十年了,每年都会检测几次数据。

这理论基础是相当的扎实,若是将这骸骨扔进去,怎么处理,到多深的地方,怎么调整,都有标准理论基础了,只是需要实际操作的时候,根据实际重新计算调整就行。

温言也看不懂那些公式,看不懂理论解释,他只需要知道能操作就行。

他之前还真有点担心,万一影响安全怎么办,这又不是寻常的铺路。

温言坐车一路南下的时候,黄河中段下半部分的地方,河水深处,一个复苏的河神妻,浑身焦黑,静静地飘在那里。

其魂体千疮百孔,只剩下一点点残躯,意识已经在之前湮灭掉。

这一点点残躯,都是因为被外力强行束缚着,才没有彻底消散。

温言听了都是头昏脑涨,分不清清晨还是傍晚了,这哪是一个本质上还是阿飘的家伙能听的东西。

残躯之下,一个白玉石台,不断的涌出一些力量,支撑着残躯没有湮灭,如今算是暂时稳住了。

石台外面,一条足有成人腰那么粗的巨蛇,盘成蛇阵,冷眼看着这一幕。

“真是愚蠢的家伙,复苏之后,学了半天,也没长脑子。

专门叮嘱过了,不准靠近那个人,还是不听。

自以为是,自己死了就算了,还差点坏了大事。

那个人要是普通人,哪能安安生生的活到现在。”

巨蛇咬牙切齿,越说越怒,旁边趴着几个水鬼,被巨蛇眼睛一瞪,便瞬间僵硬,无声无息的崩碎,化作一些雾气,没入到玉台里。

“大人,现在要怎么办?”旁边的一个小妖,瑟瑟发抖,颤声问了句。

“还能怎么办,别冒头,让身上没沾血气的家伙去,找到河里的其他骸骨,能转移走几个是几个。

这群废物,废物,废物。

要不是被耽搁了,我三个月之后,就可以化蛟了。

耽搁了这么久,又被耽搁,这群瓜怂……”

巨蛇越说越恼火,骂骂咧咧,尾巴啪啪啪的抽动着,一个小妖一不小心被抽到,当即倒飞了出去,起码骨折了。

远处一个小妖,本来还想再说点什么,现在也不敢说了,齐刷刷地退走。

第二天早上,温言的车,已经跨越了两郡之地,天一亮他就困了,躺在车里休息。

而总部长,没去开早上的会,他拎了包茶,离开烈阳部总部,来到了一个老胡同里。

到了胡同深处的一家,他敲开门,就见里面一个带着帽子的老头,正在吃早餐,手里剥着鸡蛋。

“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吃油条呢,你这豆浆里不会是加了糖吧?”

“那必须加,不加糖没灵魂了。”老头乐呵呵地回了句。

“又是油又是糖,你是真不怕提前哏屁。”总部长坐到老头对面,跟着旁边的保姆念叨了声:“刘姐,来碗豆浆,不加糖,有韭菜素包子么?来俩。”

总部长也不客气,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等到吃完之后,那老头才拿出来个烟袋锅子,点了之后问总部长。

“你这也算是日理万机了,今儿个怎么舍得跑我这混早饭了?”

“有点事想要问问你,我亲自来,留点情面。”

“哟,您说。”老头嘴上随意,面色却开始认真了起来,他看到总部长孤身一人出现,他就知道是有大事了,如今听总部长这么一说,他就知道这事很大。

“老金啊,我也不跟你绕圈子,直接说了。

有前朝余孽,走了邪道,立了小朝廷。

想要用前朝的剑,在我烈阳部的驻地里,当着三山五岳弟子的面杀人灭口。

这事我给揽了下来,先来问你,就是不想把打击面扩大的太大了。”

总部长的话还没说完呢,老金就跟被蝎子蛰了似的,一蹦三尺高,蹦起来之后,连退三四步,一脸骇然。

“我操他大爷的,这是哪个生儿子天生闭肛的家伙,搞出来的这些没腚眼的事。

老子活到现在,容易么我,我爹去干革命死了,我这没打完全场,也算是打了半场。

死人堆里爬出来了,才算是能过几天安生日子。

我他娘的,也不想跟这些狗东西一族,我哪有的选。”

老金破口大骂,整个人的脸,都变得又红又紫,眼睛里都在冒火。

“我亲自带队,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丧门星在这搞事情。”

“坐下说,别上火,还能多活几年。”总部长赶紧拉着老金坐下。

“活什么活,我连忌口都不管,就图个痛快,少活几年就少活几年吧,这事我能忍了?

我孙子多正的人,写个什么穿越,就属他造反造出了水平。

现在莫名其妙的要被人连累,我还活个屁。

都给爷死。”

老金越说越火大,身上的气血翻滚,面容看起来都有点变年轻了。

总部长伸出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老金胀红的脸,才算是恢复了正常。

“我就跟你说一声,就是不想牵扯太大,牵扯进来的无辜者太多。

你要是愿意去做,那你就先去。

我来先给你说这些,已经是有些不符合规矩。

我给压三天,就是极限了。

既然都给你说了,那就再透漏点。

是当着温言的面,干的。

而且,还要诛温言九族。”

刚才还暴怒的老金,现在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愈发沉默。

沉默好半晌之后,老金站起来,对着总部长行了一礼。

“多谢了。”

“咱们好歹是一起战斗过,能将后背交给对方的战友。

你祖宗十八代干了什么破事,跟你关系不大。

我只知道,你家为国捐躯了七个人了。”

总部长拍了拍老金的肩膀,起身离开。

等到总部长离开之后,老金就换了衣服,乘车一路北上。

司机开了一天车,将他送到了千里之外的地方。

进入一片村落之后,老金直接去了祠堂,他取出个麻袋,直接将祠堂里的牌位都给扒拉下来,全部塞进去,将其丢到祠堂中间。

等了一会儿之后,外面有人冲进来,看到老金的动作,整个人都傻了。

“金爷,你这是……这是干什么啊,哎哟喂,这是干嘛啊……”

老金没理对方,他拿出个煤油打火机,点燃之后,望着地上的麻袋,一脸认真。

“要是跟你们没关系,你们就表个态,撇清关系。

要是有关系……那咱们这一脉的列祖列宗啊,对不住了,我去挖了你们的坟,烧了你们的尸骨,扬了你们的骨灰,也算是给你们留了颜面。

起码总好过被大炮炸了坟头吧?”

说完,他将打火机丢出去,将麻袋点燃,里面的牌位在火焰里熊熊燃烧。

老金盯着其中一个烧的最剧烈的牌位,喃喃自语。

“爹啊,你撇清关系倒是快,怎么?我还没说事呢,你怎么就先烧了自己的牌位?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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