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样子是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她去了哪里干了什么?正当上官花嫁与蓝蔷薇诧异之时,梅丽莎闪电挪移,凌空一脚,踢飞了卡拉身旁的管家,那管家跌了几个跟头,碰得头破血流,梅丽莎这一脚的力度和速度超过前次的十倍,管家次次都遇上她,真是倒霉透了。
卡拉大受震惊,前一次见梅丽莎还是鲜血淋漓的样子,不到半天时间就安然无恙甚至脱胎换骨了,面对眼前不太一样的妹妹,卡拉既兴奋又有点怕:“梅丽莎……”
“卡拉!”梅丽莎抱住姐姐,感动不已,姐姐一介弱质女流竟为了救她独闯山庄,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上官花嫁打量着梅丽莎的容貌气度,禁不住赞不绝口鼓起掌来:“哟,算我眼拙,竟看漏了你这个小美妞呀,你可真厉害……”
蓝蔷薇有点困了:“让她们走便是,花儿,我想休息了。”
“别急呀,好戏才刚刚开始,薇儿,和我一起搬凳子看戏。”上官花嫁诡笑一声,躺在花藤椅上,勾勾手指,隐匿在暗处的慕容寒血立刻现身,像一头凶猛冷血的野兽扑向梅丽莎和卡拉。
说时迟那时快,梅丽莎推开卡拉,稳稳接住了夺命一刀,这慕容寒血杀气极重,定是上官花嫁指使他斩草除根不留活口,梅丽莎利用电磁共振吸住密刀,把隐藏在慕容寒血袖子里的刀全部吸出,并一瞬打散了原子,刀变得粉碎无影。慕容寒血大惊,飞身袭击梅丽莎,然而梅丽莎的速度足足比他快了百倍,梅丽莎化成一道闪电搅动飓风将对手死死困在里面,慕容寒血已经招架不住,他使出最后一招寒毒血掌,试图让梅丽莎再次中毒,就在这时,他感到大事不妙。
慕容寒血自觉功力外泄,体能外溢,他浑身的血都在向梅丽莎流,梅丽莎就像一只饥饿的狼,她在吸干他的血,抽干他的灵魂!飓风之中响起一声爆炸,慕容寒血飞滚了出来,他形如骷髅,毫无血色,虽一息尚存,但已被废了武功,成了一个废人。
“噢耶,我赢了!”梅丽莎钻出闪电华丽现身,看着躺在地上的慕容寒血,她捂着口被自己惊到了:“噢,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卡拉早就看出梅丽莎潜力巨大,但没想到如此深藏不露,她不想深究其中的缘由,她只想息事宁人,防止事态继续扩大,卡拉连忙拽住梅丽莎,告诫上官花嫁:“冤冤相报何时了,此事到此为止,梅丽莎,我们走!”
上官花嫁早已吓出一身冷汗:“薇儿,把钱退给她们,让管家送她们出去。”
蓝蔷薇守着金币不放:“她废了我们的人,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卡拉一心只想离开:“我妹妹也受了伤,钱你们留着,从此你我互不相欠,莫要再来纠缠,告辞!”
“等等,我的东西呢?”梅丽莎要她的随身物品,在关进地牢之前,她被搜了身。上官花嫁赶紧叫下人把东西拿来,虽然一样不少,但通讯器却被砸坏了。
“我见到时便是这样,也许是慕容寒血弄坏的……”上官花嫁连忙解释。
梅丽莎心里很不痛快,她觉得上官花嫁只会把责任推给别人,一边是卡拉焦急的催促,一边是蓝蔷薇不服气的眼神和上官花嫁故作谦和的姿态,梅丽莎想都没想,直接来到上官花嫁面前——啪!啪!左右开弓,打了上官花嫁两个耳光!梅丽莎这才解气,带着卡拉扬长而去。
“花儿……”蓝蔷薇扶住了瘫倒的上官花嫁,这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两巴掌扇愣了上官花嫁,这奇耻大辱叫她身不能动、眼不能眨,她呆呆的靠在蓝蔷薇怀里,此前对卡拉和梅丽莎的一点美好印象已经荡然无存了。
天色渐至黄昏,卡拉一身疲惫回到了山里的家,丈夫正在篱笆旁等着她。伽马今天看起来特别精神,原来是他打了只野兔回来,他终于可以兑现给妻子补身体的承诺了。
“娘子,准备开饭吧,对了,怎么不见妹妹与你一同归来,她不是去找你了吗。”伽马握住卡拉的手。
try{ggauto();} catch(ex){}
“梅丽莎说要去办点事,稍晚回来,相公,我有些累了,想先去歇息。”卡拉靠在伽马肩头,今天发生的事真叫她惴惴不安。
伽马摸着卡拉的手指,忽然问:“咦,娘子,你的戒指呢?”
卡拉顿时一脸愧疚:“对不起,相公,我把它当了……你骂我吧。”
伽马看着妻子的神情,瞬间就明白了:“是我没用,又岂能怪你……你去了花蔷山庄,对吗。”
卡拉点头:“以后我们就过与世无争的小日子,好不好。”
伽马抱紧了妻子:“只怕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只希望你平安无事。”
夫妻二人回屋,备好饭菜,只等梅丽莎归来,一直到了天黑,才远远听见梅丽莎的歌声,卡拉和伽马出门迎接,只见梅丽莎满载而归,她胳膊挎着大袋的物品,背上扛着一张床垫,手里还拽着一头濒死的野鹿,瞧她满头大汗、兴高采烈的样子,简直令夫妻二人折服。
“我上山的时候顺便打了只鹿,今天我们有肉吃啦!”梅丽莎进屋,先把袋子里的东西堆满桌,她给姐姐买了化妆品,给姐夫买了剃须刀,还买了三人份的牙刷和生活用品,此外就是各种零食,还有一大坛烧酒,梅丽莎要好好庆祝一下今天的胜利。
对比那头野鹿,再看看盘子里的一点兔肉,伽马在妻子和妹妹面前真是惭愧不已。梅丽莎接着又把买来的床垫搬了进来,铺在伽马睡觉时的那块木板上面,这是一张单人软胶床垫,看来是梅丽莎特意准备的。
“妹妹真是有心了,连我这个做妻子的都自叹弗如……”卡拉虽然高兴却还是禁不住失落,在梅丽莎所有的恩惠里,这床垫是最令她无法平静的。
“想什么呢,这床垫是给我睡的啦!我这个做妹妹的怎么能让姐姐和姐夫分房睡呢,今晚你们就进里屋吧。”梅丽莎飞身躺了下去,这床垫弹性还真不错。
“不,还是我睡这里吧,妹妹既是贵客又是我们的恩人,我们怎忍心让你孤单受委屈。”伽马不同意。
“没事呀,这不挺好的,我们是一家人,还分什么你我。”梅丽莎躺着不起来。
“梅丽莎,听话,和姐姐一起睡里屋,你若不肯,我便离开这个家,以后你想怎样我都管不着你了。”卡拉态度坚决。
梅丽莎不好再任性了:“哦,好吧,好吧,哎,姐夫快来试试,软软的,是不是特别舒服——”
梅丽莎拉着伽马躺下,床垫一弹,自己又一不小心撞压在了姐夫身上:“噢,抱歉,抱歉。”
梅丽莎有时就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有时又猜不透她的心思,但她的心意,卡拉和伽马都心领神会,不会再轻易拒绝她的好意。开饭了,晚餐很丰盛,卡拉斟满了三杯酒,今日的意义非同寻常,终得云开雾散见天日,是时候过安稳的生活了。
“放心,我已经成年了,多喝点没事,干杯!”梅丽莎举杯豪饮,大口吃肉,看她每天都是这么饥饿的样子,不愧是个大力士,真是不同于一般女子。
“妹妹整天在外漂泊,家里人不担心你吗?”伽马问。
“你们怎么都想劝我回家呀……回去干嘛,看他们天天吵架吗?我爸是世上最危险最卑鄙最大的小人,而我妈根本不爱他,爱的是另一个女人……我讨厌他们!”梅丽莎声泪俱下,她开始胡言乱语了,她真的醉了。
“相公,你快帮我扶妹妹进去休息。”卡拉让丈夫搭把手,自己却留在了门口,伽马扶不动,只好抱起梅丽莎,把她安放在里屋的床上。梅丽莎迷迷糊糊叫着“姐夫”,一口吐了伽马一身,伽马一边拍打着梅丽莎的背,一边细心擦拭她的嘴。
卡拉抠着门框上的木屑,心里隐隐作痛,明明是她安排促成了这一切,她却还是忍不了要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