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三娘、栾廷玉、武松、赵能、赵得等人率领两千兵马驰援独龙冈。
高展坐镇大营,静候归来。
两个时辰过后,高展猛拍大腿:“坏了!”
陪在一旁的杨志问道:“相公何事担忧?”
高展道:“只怕梁山攻打扈家庄是假,沿路设伏、‘围点打援’是真,栾教头、武二哥、扈三娘有难。”
杨志也猛吃了一惊,急忙说道:“小人这就带人追击救护!”
高展否决道:“不,你在此镇守大营、统管一切,韩丰、朱仝、雷横,带上虎卫营两百铁骑随我前去!”
当即点齐人马,飞驰救援。
快马加鞭飞奔了三个时辰,登上一处高坡,见坡下密林外的空旷之地正在厮杀。
漫山遍野除了官军和梁山的兵马,还有扈家庄和李家庄的庄客,正杀得难分难解。
高展手搭凉棚,看不到扈三娘的银甲红袍,不知道她身在何处,生死如何。
顾不上许多,一声令下,两百铁骑冲入战场,砍杀梁山喽啰。
形势瞬间逆转,梁山人马抵挡不住,溃逃而去。
高展带人掩杀一阵,随即收拾残军。
依然不见扈三娘的影子,也没见到武松。
栾廷玉、赵能、赵得,以及飞天虎扈成、扑天雕李应都一身血污来在高展近前。
扈成哭道:“相公来得晚了,舍妹扈三娘被林冲所擒,生死未卜,请相公赶紧搭救。”
高展心里一扑腾。
扈三娘“又”被林冲擒了,那么漂亮的扈三娘,解押到土匪窝子里,后果不敢想象。
栾廷玉早已跳下马来,跪倒请罪,说道:
“小人无能,中了梁山埋伏,没能保护娘子周全,武松也不知所踪,叩请死罪!”
高展道:“栾教头赶紧起来,这不怪你,你且细说详情。”
栾廷玉回禀道:“我等救援扈家庄心切,一路急行,不成想梁山贼寇狡猾,在密林之中埋伏重兵,杀得小人措手不及。
“武松与鲁智深缠斗,打入密林,生死未卜。
“扈三娘不听小人劝阻,执意要斗林冲,却被林冲生擒活捉。
“小人要救,奈何梁山人多,被赤发鬼刘唐和母夜叉孙二娘缠住,救应不急。
“若非扈成兄弟和李庄主带人及时赶到,只怕要全军覆没。”
高展看看扈成,又看看李应,问道:
“为何只有李家军和扈家军,不见祝家军?”
扑天雕李应怒道:“我与祝彪说好,扈家庄、李家庄先行起兵回救独龙冈,祝彪带人随后就到,可直到现在也不见祝家兄弟的影子!”
扈成骂道:“只怕祝彪那厮对相公心怀怨恨,早与梁山勾搭一处,带着祝家军倒反朝廷!”
高展大怒:“果真如此的话,我要亲手将祝氏家小斩尽杀绝。”
正说话间,远处赶来一彪人马,不下千人,挑着祝家庄的大旗。
李应摘枪在手,怒道:“我去挑了那祝彪小儿!”
高展立手阻拦道:“庄主且慢,待问清再说。”
时间不大,祝龙、祝虎马到近前,双双翻身下马,跪倒磕头:
“相公在上,小人前来请罪。”
高展问道:“何罪之有?”
祝龙说道:“我三弟祝彪被梁山匪首吴用蛊惑,将我二人软禁,致使发兵来迟。
“现如今他已投奔梁山,我祝家从此与他恩断义绝,早晚将他拿下交由相公发落。”
高展大怒:“我恕他死罪、待他不薄、奖他英勇,早晚还要授他官职,他为何反我?”
祝龙愧道:“是那吴用搞鬼!吴用许他以色,说……”
“说什么?”
“吴用说,只要祝彪投靠梁山,梁山就抓了扈三娘许配给他。
“祝彪鬼迷心窍、听信谗言,才做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不过相公,除祝彪以外,祝家上下对相公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望相公区别以待。
try{ggauto();} catch(ex){}
“我祝龙发誓,定会亲手捉拿祝彪,杀刮存留任由相公发落。”
不等高展说话,赵能上前一步,指着祝龙鼻子吃骂道:
“刮他千刀又有何用?今日里我赵能对天发誓,祝彪敢动扈娘子一根头发,我赵能第一个活刮了他,替相公出气!”
赵得也骂道:“你祝家兄弟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相公大度,饶祝彪狗命,他却恩将仇报。
“早晚落到我的手里,我刮他千刀不解恨,还要将他尸骨喂狗!!”
祝龙、祝虎被骂得面如猪肝、不敢多言。
“够了,退下!”
高展斥责赵能、赵得,压着火气安抚祝龙、祝虎,说道:
“冤有头、债有主,祝彪是祝彪,你们是你们,我不会因祝彪反我治你祝家老小之罪!
“但今日之事,也别指望我再放过祝彪!来人……赵能、赵得带一队人马留下来寻找武二哥,其他人随我全军出发,我要荡平梁山!”
一声令下,全军振奋!
正待出发,朱仝圈马上前,阻拦道:“相公稍等。”
“何事?”
朱仝抱拳道:“梁山占据天时地利,冒然攻山非但救不了扈三娘,只怕还会损兵折将,陷入被动。”
又安慰高展:“以小人愚见,梁山抓捕扈三娘是为了要挟相公,进而解梁山之围,必不敢为难于她。
“至于祝彪,他只是梁山的棋子。
“晁盖、吴用断不会将扈三娘许给祝彪,以防彻底激怒相公。
“所以相公当从长计议。”
高展问道:“如何从长计议?”
朱仝略略犹豫,对高展道:“相公能否借一步说话?”
高展驱马与朱仝避开众人,朱仝这才低声说道:
“相公知道的,晁盖上山之前与小人有些交情,您海量容人,不但装作不知其事、不追究小人之过,还重用小人,给小人加官晋级。
“小人心怀感激,至今无以为报。
“您若信得过小人,小人愿作说客,上梁山去见晁盖,凭既往的交情,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晁盖释放扈三娘。”
高展道:“我自然信得过兄长,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晁盖是谋反的叛贼,你是郓城的县尉,刀兵相见,是敌非友。
“即便磨破嘴皮子,他也断不会放了扈三娘。”
朱仝道:“那我就以退兵为筹码,与之谈判,让他们放了扈三娘。
“就算达不成交易,也好规劝晁盖对扈三娘不加为难。”
高展想了想,觉得有理,却顾虑道:
“怕只怕等我上山以后,晁盖翻脸无情,将你强留在山上。”
朱仝听出高展弦外之音,急忙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左手托起胸前长须,右手指天发誓道:
“相公怕我心志不稳,投靠梁山吗?
“您放心,小人蓄了长须,正是效仿关公,践行忠义。
“既受相公恩典,小人宁死也不会留在山上!
“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高展急忙下马,拉起朱仝道:
“兄长多心了,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朱仝道:“小人宁死也要保护扈三娘周全!”
正在此时,远方赶来一匹战马,马上之人穿着梁山喽兵的衣服。
赶到近处,飞身下马,举着一封书信高喊道:
“前面可是高通判吗?小人奉我家军师吴学究之命,前来下书!”
有人接了书信,交给高展。
高展看了眉头紧皱。
朱仝问道:“相公,信上说了什么?”
高展将书信交给朱仝,朱仝大惊:“相公,万万不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