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仔,你看报纸了么?”对面坐着的楼下拉面店的厨师老王兴奋的扭动着肥胖的身体,“这一届的国际赌王大赛又是我们夺得冠军啊,这个绰号叫赌圣的子可真猛!”着他还佯装一副自以为帅气的样子做出赌圣左颂星经典的搓牌动作。
“喏,看不见吗?”陈戎抖了抖手中的报纸,昨他干掉一只厉鬼无人知晓,一觉醒来才发现之前洪光要参加的国际赌王大赛已经落下帷幕,仔细想想,那不是电影赌圣的剧情吗?
如果没记错的话,里面的左颂星是个特异功能高手来着,不仅联动过赌神、赌侠系列,甚至还在第二部搞出时空穿梭的把戏,他倒是满期待能看到时空穿梭的。
“各位观众~诶思!”老王还在耍宝。
“老王,我看你印堂发黑,最近要心一点啊。”陈戎语重心长道。
老王一愣,转而道:“戎仔,你可别吓我啊。”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陈戎摇头叹气道。
“什么时间差不多了?”老王感觉有点窒息,现在整栋楼谁不知道戎仔在算命看风水驱邪上面那是绝对的大师,现在一自己印堂发黑,又时间差不多了,他开始慌了,“戎仔,你可得救我啊。”
“老王,保重。”陈戎满脸的爱莫能助。
话音刚落店门被人用力推开,老王的媳妇咬牙切齿冲进来,“我让你去进货,你到这里吹牛皮,是不是讨打!”
“老婆,老婆我错了,哎哟哎哟”老王被足足比他胖了三圈的媳妇拎着耳朵拽了出去,只来得及丢一个充满怨念的眼神给陈戎。
“保重。”陈戎做了个口型,便低头重新摊开报纸看了起来,翻过新闻周刊,很快来到娱乐周刊。
“和联胜又换话事人了?”
“这壹周刊可真敢写,好像我到港岛的那段时间刚刚好是和联胜换话事人啊。”
陈戎感慨一声,不算副本里的时间,他到港岛也整整两年了,从79年到如今的81年,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他也经历了许多许多的事情,认识了许多许多的人。
还记得他刚到港岛拿到身份证的时候,住在公屋里面,当时的和联胜就有一个混混看好他,想要邀请他加入,现在还隐约记得那家伙叫什么,东莞仔?
“啧”陈戎感觉如果当初加入到和联胜,是不是就走上另一条道路了呢,人生无常啊。
“叮铃铃”风铃忽然作响。
“有人在对我作法?”陈戎放下报纸,手中不断的掐算着,“不是厌胜之法,倒是有些像是南洋的巫术,莫非是那什么大巫首巴颂找上门来了?”
“哇~哇~”空中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一股极为阴邪的力量缠上陈戎的手臂,正沿途向心脏走去。
“好下作的手段,血祭婴儿来施展巫术。”陈戎面色一沉,淡青色力量眨眼间将巫术驱散,单手结印将那股阴邪的力量扣在桌子上,翻掌变出八卦镜,沿着力量的源头狠狠的反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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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那头正在施法的人直接断尾求生,彻底抛弃掉派过来的鬼婴。
被抛弃掉的鬼婴显出原型,一个青黑色浑身还皱巴巴的婴儿,张开嘴露出满口的獠牙狠狠的咬上陈戎的手掌,然后牙齿就全都被磕掉了,已经见过不知道多少血食的鬼婴并没有任何惧怕的表现,反而愈加凶狠的伸手想要攻击。
陈戎捏住它的后脖颈,短手短脚胖乎乎的婴儿在空中不断的晃动着,无论怎么样也都攻击不到,却也始终不肯放弃。
“哎,可悲。”陈戎抽出一根鸡血绳将鬼婴的手脚缠起来,阴气凝实化作一个面相凶狠的瓷娃娃,随手摆到屋内的法坛上。
“得罪了方丈还想走?”陈戎提上褡裢锁上门,直奔刚才被自己锁定的方向追去。
不远处一座停车场之郑
“砰~砰~砰”面目呆滞的光头男人一拳一拳的砸着地面上躺到的男人,只能看到地面的男人一颤一颤,完全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这具行尸,好熟悉的手法。”陈戎走进停车场,一眼就看到那地面上有气出没气进的男人正是刚刚咒过自己的南洋巫师,无论是气息还是掉落在地上的骷髅头都很明问题,“怪谈协会的手笔,阿星炼制出来的,它为什么要袭击这个南洋巫师?”
很快那南洋巫师彻底咽气,而行尸站起身,转头看向陈戎,停滞了几秒后,转身离去。
陈戎始终没有出手,他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有人构建地府,那么阿星肯定是知晓的,港岛灵异界那些术士的态度很暧昧的情况下,阿星可能并非单纯的敌人与对手。
“南洋巫师施法的时候被偷袭,正好那时我的反击刚刚好到,怪不得这么快就被打死。”陈戎简单观察了一下环境,做出如此推断,新的疑惑浮上心头,“阿星,或者怪谈协会是怎么发现南洋巫师,并且这么快赶过来的呢?”
……
丰盈大厦。
这里已经完全被警方封锁,发生了这种惨案根本不可能再次开放,奇怪的是没有任何消息登上报纸、电视台,就连坊间的传闻都没有几句,明明是死了那么多人。
地下停车场中,端着黑伞的男人聚精会神的感受着这里的气息,脸上浮现微妙的表情,“这家伙还真是个异数啊,就连我也看不透吗?”
“在正面击溃一只厉鬼,了不起。”男人赞叹一声,“可惜又缺了一个好用的部下。”
“虚伪的家伙。”始终趴在他肩膀的猫妖冷冷道,“我们都不过是你的工具,如果只是部下,何必要斩断我的八条尾巴?”
“不不不。”男人伸手抚摸了一下猫妖,笑道:“当年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张大少给干掉了,哪有现在这么快活,想吃多少鬼就吃多少鬼。”
“至于为什么要斩断你的尾巴……”男人顿了顿,眼神变得有些冷漠,语气却极为温柔。
“因为你太危险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