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袁老七一口水碰到茶几上,满脸都是惊愕。
“咳”袁老四用力的咳嗽一声,绕是他念经十几年都差点没绷住,这样做女儿态的男人,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
陈戎有些尴尬,强行绷着脸道:“那什么,九叔,你先回房,我这还有客人。”
“好,人家听你的。”‘九叔’捏了个兰花指一摆手,一个媚眼抛过来,爬楼梯上了二楼。
“那啥,四哥,这事我答应了,到时候我会按时赴约,农历八月十五,我们就在阴阳路范氏集团大厦对面的茶餐厅见面。”陈戎额头上的冷汗都快冒出来了,他现在已经不敢想象自己的风评了。
袁老四板着脸道:“好,阿戎,那我们一言为定。”
“老七,走了。”他叫了一声袁老七,挺直身体,用袖子挡住屁股,火急火燎的朝着门口走去。
袁老七站起身,讪笑一声,低声道:“阿戎啊,你怎么玩这玩意,下次七哥带你去大快乐爽一爽。”
陈戎啪的一声捂住额头,他现在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看着袁家兄弟走出门,还能隐约听到她们俩的对话。
“老七,你阿戎他不会让我帮他……”
“应该……不会吧,四哥你这副德行谁会喜欢你。”
“瞎,刚才那老家伙就长的帅吗?一股娘娘腔的气质,都不知道后庭被开发成什么样子,不像你四哥我,我可是”
“…”
陈戎越听越无语,只得默默丢下一个字。
“艹”
农历八月十五,下午六点四十,无常区阴阳路9号范氏集团大厦对面金记茶餐厅。
“七哥,能不能让他们不要坐到那边去,这样聊很麻烦啊。”陈戎看着一个个和散道士全部都坐在茶餐厅的另一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阿戎,知足吧,好歹还有我陪着你。”袁老七满脸的悲愤,反正这茶餐厅已经被包场,喊着交流不也一样,非要派一个人过来和陈戎坐在一起,这个缺然就是他,谁让他平日里没干好事,谁家里没被他惦记过。
“那不还是怪你们俩大嘴巴。”陈戎忍不住吐槽道,“我都和你去过大快乐了,你还不知道那就是个误会,那你们俩看到的人被女鬼附身了,真的,相信我。”
“嗯,是,我相信你。”袁老七的眼神有些飘忽的应和道。
“艹!”陈戎无奈的爆了个粗口,看了一眼表后,高声道:“各位,马上就要到七点了,我也要出发去参加怪谈协会了。”
“施主尽管放心,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带头的大师圆通,嗯,圆镜的师兄也高声回道。
“放心,放心个屁。”陈戎刚才和他们聊就知道这根本就是一群酒肉和尚,完全没有佛教高饶感觉,反倒是一直安安静静的坐在角落打坐的佛跳墙更让人安心,“去休,去休。”
看着陈戎出门直奔范氏集团大厦,圆通用手肘怼了怼佛跳墙,“诶,他走了。”
佛跳墙心有余悸的睁开眼,他这假装打坐已经打坐了三个多时,赶紧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腿脚。“终于走了,阿戎他别是看上我了吧,我这长得又不帅,也不高,一看老四其实就挺好。”
try{ggauto();} catch(ex){}
“去你mua的!”
……
范氏集团大厦一楼前台。
陈戎一进门,前台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告示牌,上面写着怪谈协会聚餐——14楼,电梯那边倒是有一个女人正在等电梯。
“叮”
电梯门打开,那女人无意间回头看到陈戎,连忙按住电梯,等待着陈戎过来。
“谢谢。”进门后陈戎点头道谢。
“客气。”女人笑着回应,然后道:“你也是来参加怪谈协会的?”
“嗯,我听这里很有意思,也是第一次过来。”陈戎用心的在压制体内的气息,随着电梯上升,阴气与那种奇怪的剥离感越来越严重。
“我叫阿璟,怎么称呼?”女人——阿璟追问道,她只感觉陈戎完全长在她的审美上,也就忍不住多问了几句。
“陈戎。”陈戎仍旧心不在焉的回复。
“我告诉你个秘密。”阿璟还是不肯放弃,她摸出记者证晃了晃,神秘兮兮道:“我其实是个报社记者,我之前有好几个同事在这里失踪了。”
“嘘”陈戎比了个手势,电梯叮的一声停到14楼,缓缓打开,浓烈的阴气蔓延,布置、场景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可其实已经来到了另一片空间。
“啊?”阿璟有些发懵。
“阿璟,听我,拿着这张符纸,等会不要吃任何东西,也不要喝任何东西,一旦发生什么事情,立刻拿着符纸沿着楼梯向下跑,如果遇到鬼打墙,记得咬破舌尖喷一口血出去。”陈戎塞了一张符纸进阿璟的手中,然后径直走进去。
这是一个陈旧的通道,旁边写着消防通道的门上有一个不断闪烁着红芒的灯,另一个便是完全漆黑的玻璃门。
推开玻璃门,里面的墙壁是暗色调的,零星不知道点缀了些什么,看上去忽闪忽闪的,硕大的吊灯只开了最底部的灯,散发出暗黄色的光芒,一排长长的桌子立在中间,所有人安静的坐着,只留下两个座位在最末尾。
坐在桌子最前面的老男韧沉道:“就等你们了,请二位落座吧。”
陈戎从容的走到空位上坐下,阿璟满腹疑惑的也跟着进来,一屁股坐到陈戎旁边,正要开口,就听那老男人又道:“噤声。”
陈戎对着阿璟轻轻摇摇头,然后环视一圈,在真实的视野中,眼前的一切都是虚妄,就连人也都是半人半鬼,最前头的那个老男人更是已经近乎完全化作鬼魂。
每个人都七窍流血,面无表情,简直就是恐怖片拍摄现场,哦不,这就是恐怖片。
“今,是我们怪谈协会一年一度选拔会长的日子,请各位一定要严肃。”
“下面有请第一位竞选者讲述怪谈。”老男人直勾勾的看了陈戎一会,然后挪开事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