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徐锦凤一头雾水。
他什么行动都还没付诸呢,这什么女鬼的心愿就这样完成了?
而文宫中,此时也多出了一个信息——【心愿值】。
这东西,听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但是该如何使用呢?
徐锦凤不由得沉下心神仔细研究起来。
没过一会,他便隐隐有了一丝奇妙的感悟……
【心愿值】,竟然可以提升大多数东西的品级,包括儒道神通!
踏入【童生境】后,他一共领悟了四个儒道神通。
分别为:【过目不忘(唯一)】、【坐怀不乱】、【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和【唇枪舌剑】!
想到此处,徐锦凤心中甚是兴奋。
不过很快他便冷静了下来。
【过目不忘】因为是唯一性神通,无法用【心愿值】提升。
至于【坐怀不乱】和【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倒是可以。
只是……
这两个神通虽好,但毕竟是辅助性的,他真不愿将如此珍贵的【心愿值】浪费在这两个神通上。
想想看,将【坐怀不乱】提升一个品级,那会有什么后果?彻底不近女色?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读书百遍其义自见】,提升了倒也有些好处,或许读個五十遍三十遍就能领悟经书真谛,大大减少时间。
但他缺的不是时间,而是经史子集啊!
脑海里储存着的佛经,只够他诵读三五天了。所以提升此神通对他并无多大帮助。
至于【唇枪舌剑】……
这本该在【秀才境】才有机会领悟的神通,被他提前领悟,要提升此神通品级,区区一点心愿值可不够。
想到此处,徐锦凤也只能先将【心愿值】放一放。
于是,徐锦凤重新将心思放回到了宫女的心愿上。
既然完成了这个心愿……
那也就说明他已经找到了那个蜀国的公主。
公主。
那就是女的了!
而在京师所接触过的女子,无非也就那几个……
孔家大小姐孔若溪,瑞王义女楼涟,大花魁玉露,除了她们之外,还有谁?
好像没了吧?
蜀国是十五年前被大梁和唐国联手灭掉的。
按这时间推算,蜀国公主的年纪……
徐锦凤理了理思绪。
孔家大小姐肯定第一个排除。小贼娘楼涟的话……身份倒是挺符合的,但年龄好像对不上。
花魁玉露……
会是她吗?
徐锦凤眸中闪过一丝惊涟,还真有可能!
一个青楼女子,长得再漂亮,在得道高僧眼中无非也就是一具粉红骷髅。
而白马寺这位辈分出奇之高的金蝉法师却对玉露格外关照……
玉露岂会是普通女子?
是了!
她一定就是蜀国公主!
那说书人不也说了嘛,萧皇后,那可是《胭脂榜》排名第一的大美人!
而顶着一张祸国殃民脸的玉露,分明就是遗传了萧皇后的基因嘛!
呼!
难怪自己能轻而易举完成宫女的心愿!
因为自己早已找到了这位亡国公主,并且还在尽心尽力“照顾”着她!
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吗?
不过此事……徐锦凤神情变得慎重起来。
此事不能透露给任何人知晓!
难怪金蝉法师只说和玉露父亲是好友,却不肯说出玉露的真实身份!
既然如此……
那自己也就当不知道此事,以免给玉露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宫女的遗愿】……
这就让他毫无头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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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愿是找到蜀国公主,自己歪打误着算是完成了。
那么遗愿又会是什么?
难不成要帮她报仇吗?
徐锦凤摇了摇头,轻轻一叹。
走一步算一步吧。
这个未知的遗愿,也不知完成了会得到什么好处……
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徐锦凤也没心思继续诵读佛经了。
他走去房间,借着还算明亮的月色,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那副画卷……
画卷应该有些年头了,泛黄,破旧。而这画中女子,看上去倒是挺端庄淑雅的。
不过……
徐锦凤细细回忆了一下,这画中女子的容貌和刚才那女鬼完全不一样。
六扇门已经斩了井中厉鬼,大和尚也证实了这一点。
所以……
这宫女是另外一个?
那么井中女鬼又会是谁?
看着画卷,徐锦凤再一次陷入了深思。
井中女鬼和这画卷上的女子一定有关系,甚至极有可能就是这画中女子生前的怨气所聚!
定了定神,徐锦凤继续打量起这间房子。
之前也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很多细节都被他忽略过去了。
而今再仔细一观察……
这房间虽然被牙人派来的仆役打扫了一遍,但此间的空气并不流畅,甚至还带有一点那种常年无人居住的腐败气息……
而且,屋内的家具都很破旧了……
由此看来,这间房子已经荒废许久。
徐锦凤心中有了一个粗糙的推测……
宫女初入这户人家应该就是住这间屋,十五年前被屋主杀害,故而这间屋子就没人住了。
而她死后,怨气不散,就化为怨魂继续在此附近徘徊,甚至将这幅画卷当做了自己的栖息之地。
可是为什么等了十五年才出手?
而且,她不去找屋主这个正主的麻烦,偏偏去吓死屋主的妻子?
这与女鬼复仇的行为不相符呀。
此事定有蹊跷。
可惜他没元芳。
徐锦凤无奈叹了口气,将画卷默默收好。
或许,真相并不如表面这样简单……
他买了这宅子,若不将真相彻底弄清楚,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啊。
但是这地段以及房子的格局,他都很满意,可舍不得搬离。
也罢。
明日便去一趟府衙。
府尹林厚山应该会卖他一个面子,找六扇门了解下具体案情。
而且,说好的赔偿金还没落实到位呢!
他可缺银子了!
……
一夜无话。
翌日。
旭日倾泻下万丈光辉,金陵城开始了喧闹的一天。
徐锦凤起身后就去悦来客栈拿回行李退房。
店家却是支支吾吾,面带难色。
这让徐锦凤有些不悦。
怎么,一枚玉佩难道还不够抵房钱和药钱吗?
做人,可不能贪得无厌啊!
怎么说他也是迈入了士族阶层,底气自然变得足起来。
店家犹豫了一番后,终下决心,说道:“徐郎君,怪某一时疏忽,你那玉佩……”
“玉佩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是已将它抵给你了吗?全权当做这一个月以来的药钱和房钱,这可是之前我们就说好的。至于玉佩是卖也好,是你自己收藏也好,悉听尊便,与我无关。”
徐锦凤根本不等店家说完便摆了摆手。
他还以为店家是畏惧他的身份,想将玉佩还给他。
但既然已经决定和过去做个了断,徐锦凤当然不愿将玉佩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