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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飞全家后我躺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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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百四十四章 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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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名单可不好打听。

虽然回京的官员有许多,总会有消息传出来,可受伤严重不方便挪动的人几乎都滞留在皇陵附近,不曾随新君圣驾回京,关于他们的具体情况,很难在京中打听到细节。倒是太医院有不少官员都奉命前往皇陵一带医治伤者病人了,再过些时日,应该会陆续有更多的消息传回来。

至于回京的百官,个个都在为新君的登基大典忙碌着,似乎顾不上跟家人亲友说起自己在皇陵的遭遇。关于那场忽如其来的刺杀,外界除了知道有这么一件事发生以外,其余情报所知非常有限。经历过这件事的文武百官与宗室皇亲,不知为何,似乎很有默契地选择了沉默,也不知道内里是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

就连刺杀事件的当事人,以及行刺的原因,也没什么人透露。

这反倒使得京中流传的小道消息增多了,大家猜什么的都有,有猜是曾经与大行皇帝——如今即将变成先帝了——争夺过皇位的那几位宗室亲王在背后指使,目的就是干掉新君及其兄弟,自己就有望上位了;有猜是胡人密谍企图趁着大楚皇位更迭之际,掀起大楚内乱,好为他们胡人赢得更多休养生息的时间;还有人猜是孙家在背后指使,毕竟他家已经跟纪王父子掀起了宫乱扯上了关系,谁敢担保他们失败过一次后,就不会再来一次尝试?

第一种猜测很快就有宗室出面否认了,声称纪王父子还被囚禁在宗人府,纪王世子依然被扣在宫中,都没有机会为大行皇帝送殡,纪王府也在重重包围下,一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根本没有能力再挣扎。安王等其他宗室王族也都安分守己,不曾有半点异动,他们绝对不可能跟刺杀事件有所关连,反倒是两位宗室老王爷还因为刺杀受了很大的惊吓,如今病情都加重了,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今年冬天。他们都这样了,若还有人想往宗室头上泼脏水,也未免太过了吧?连太皇太后都曾打发人去探望二位老王爷,新君也对他们的子孙多有安抚之语,可见宗室无辜。外人什么都不知道,瞎猜测什么呀?!

第二种猜测,一般人不好否定,因为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胡人是否还有密谍潜伏在大楚境内。前些年时不时有消息传出,说抓到胡人的细作了,天知道这人是否已经抓干净了?是否有漏网之鱼?胡人这几年里又是否再派了新人前来?

倒是周家,因着长年镇守西北,对胡人的情况更了解些,知道他们内乱未平定,小汗王与汗王太后依然在与王叔对峙中。虽说后者落入下风,可前者由于年轻气盛,经验不足,也曾犯了不少大错,损兵折将,威望大减,因此双方实力还能维持平衡。这两方势力已经打出了真火,结下了死仇,在其中一方彻底消亡前,他们都不可能再有余力大肆东侵了。

楚胡边界顶多就是有些小规模冲突战事,并无大战迹象。若有出色的密谍,也该是用在国内的敌人身上,至不济也该是潜伏到大楚的西北边疆来,怎么可能长驱直入,进入大楚腹地,在京城周边刺杀大楚新君?大楚换一位新君,也影响不到胡人国内局势,纯粹就是吃力不讨好。无论是胡人小汗王还是王叔,都不会做出这种没有意义的决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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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种猜测都被否决了,但第三种猜测,却无人能果断地下定论。

孙家确实有那实力,也有行刺新君的动机。先前失踪的禁军将领,也不知道去了何处。他可是带走了数名心腹的,个个都是彪悍精兵,谁知道他们跟刺客是否有关系呢?

孙家近来一直十分平静,好象认命了似的,可孙阁老父子是会认命的人么?说不定这件事就真的是他们暗中策划的。一旦新君有个好歹,同行的皇兄七皇子也遇难,大行皇帝还存活的儿子便只剩下出继的纪王世子以及刚出生的小皇子了。纪王世子因为犯下大罪,又早就被出继宗室,没有资格继位,那不是还有胡选侍留下的小皇子么?即使这位小皇子据说身体很弱,可作为傀儡已足够了。

只要刺客能在解决新君兄弟的同时,把太皇太后、新太后以及内阁首辅等人干掉,与孙家敌对的势力实力大减,孙派党羽便又有了东山再起的希望。孙阁老一直被困在家中,兴许还觉得自己仍旧是一呼百应的实权霸主吧?

张路荣传回了各种小道消息,海棠面对这杂乱的情报,一时间也理不清头绪。不过谢文载亲自去探望过陶阁老了,虽然两人只是匆匆见了一面,说了两句话,就不得不因为后者忙碌而分别,可至少谢文载带回了好消息:陶阁老只受了点小伤,于性命无碍,内阁重臣里除了一位年纪大些的磕着了额头,至今还头晕眼花无法挪动,不得不滞留皇陵附近的镇上以外,其他人都平安回到了京中,一些小伤小病也不会影响登基大典的举行。

谢文载回到家里时,海西崖也平安归家了。

他并没有受伤,也没有滞留在皇陵附近,但由于上司同僚中有病人与伤者,却又急着回京医治或参加大典,他很厚道地让出了自己的马车座位,自己带着崔大壮一个随从,与另外两位同僚结伴,步行到附近的村落买下了两辆驴车,磕磕绊绊地回到了京城。

他比大部队晚一天到京,路上也吃了些苦头,但到家的时候,精神很不错。他还收获了上司与不少同僚的友谊,赢得了数名下属的感激与爱戴,自己却什么事都没耽搁,感觉还挺值得的。

马氏当面没说什么,只微笑着对所有人道:“只要老爷平安回来就好。”还连声吩咐下人去准备热水与食物。

可等到谢文载、陆栢年以及闻讯赶来的曹耕云离开,屋里只剩下自家人时,她便立刻沉下了脸,冲着丈夫发火了:“额在家里等得心焦,老爷倒是过得悠闲,还能不紧不慢地坐驴车赶路,连个信儿都没给额们捎。额不知道老爷是否安好,急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老爷却连句对不住都不说,还高高兴兴地说此行值得,却把额放在哪里?!”说罢便大哭起来。

海西崖手忙脚乱地哄着妻子,再三解释自己真没有故意让家里人着急的意思,实在是情况过于混乱,找不到合适的人给家里传信,其实他在路上也十分担心家人,云云……

海棠悄无声息地挪到了边上,给手足无措的二婶胡氏与目瞪口呆的堂弟小石头使了个眼色,三个人悄悄溜走了,只留下祖父海西崖一人,应付着破防的祖母马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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