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識一时间也没有适合的收纳方式,只好继续拎着这两把逆刺。
‘上面一直淌着血,简直是做毛血旺的圣器。’
白識的脑回路莫名的跳脱了起来,这也许也是一种大脑的放松机制吧。
涅利乌斯成为血指的经历堪称丧心病狂,听完之后白識的心情其实是有点沉重的。
正因为已经彻底融入了这个世界,所以才会对这些家伙厌恶吧。
交界地可没有什么放松娱乐的方式,也没有可以随便吐槽烦心事的群友。
只能靠吐吐槽自己调节一下情绪了。
自从前一天晚上开始思考起改变交界地命运的方法后,白識也感觉有点压力。
毕竟他前世只是个死宅,改变世界这种事情跟他不能说是命中注定,只能说是毫不相干。
不过白識也不打算再逃避了,他会背负起这份责任,然后成为艾尔登之王。
即使前路漫漫,他愿意踏出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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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識坐着升降梯,进入摩恩城中的时候,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巨大宽阔的庭院中,现在正结结实实的绑着十几个着装各异的褪色者,一旁还有两三个士兵在看守。
什么鬼?摩恩城也开始抓褪色者了?
白識有点摸不着头脑。
正在看守的一个士兵见白識回来,立刻奔向白識,正是白識的小迷弟尤利乌斯。
尤利乌斯收到的命令是:等白識回来后向白識问怎么处置这些褪色者。
被绑住的褪色者们也看见了白識,仔细一看,马上发现了白識也是褪色者。
见尤利乌斯跑向白識,被绑的褪色者们还以为他是要去抓白識,纷纷大喊起来:
“快跑啊!”
“快跑,别被抓住了!”
见白識根本不为所动,只是默默站在那里,他们以为白識是被吓傻了,顿时失望了起来:
“唉,又有人要被抓住了……”
“起码死的时候多了個伴了不是吗……”
谁料尤利乌斯跑到白識面前立刻就是一个半跪行礼。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这些褪色者直接愣住了。
“?”
不是,哥们儿。
为什么大家都是褪色者,人家见你直接滑跪,见到我们就是抓起来玩捆绑?
当然,以上这一段是白識自己脑补的。
尤利乌斯站起身来,恭敬的向白識问道:
“白識大人,艾德格大人问你这些褪色者该如何处置。”
白識想了想。
“不,比起怎么处置,我倒是更好奇这是怎么回事。”
“我记得我才出去了半天而已啊?”
尤利乌斯指着那群被绑住的褪色者,给白識讲述起来龙去脉。
“在您离开之后,艾尔利莎大人说要去城外逛一逛,散散步。”
“于是艾德格大人就让我出去带路,顺便巡逻一圈。”
“当我跟艾尔利莎大人到附近的海滩上时,我们看见了一艘破破烂烂的木船,看起来马上就要散架了。”
“艾尔利莎大人把那一片海域都冻结了起来,好让这些褪色者从船上直接走下来。”
“但是他们非常紧张,可能是以为艾尔利莎大人袭击了他们,所以朝艾尔利莎大人发起了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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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全部被冻起来了。”
白識看看那些褪色者脸上,果然有被冻出来的红肿。
“他们的船看来不小啊,竟然可以带着这么一大群人横跨海洋。”
尤利乌斯挠了挠下巴,有些尴尬的开口:
“额,实际上只有五六个人是船上的。”
“剩下的十来个家伙和他们不是一起的。”
白識惊了,本以为误把援助当初袭击,反手开打已是这次事件的极限。
没想到还有高手?这又是谁的部将?
“剩下的十来个家伙是看艾尔利莎大人和他们交手,从海滩旁的洞窟冲出来帮忙的。”
“然后也全被冻起来了。”
褪色者纷纷低下了头,他们也听明白了。
知道他们是搞出来了个乌龙,把人家的好意错会了,结果还把救人的搭上了。
“额,额,这还真是一波三折啊。”
白識一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突然想起一句名言:这个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于是白識露出了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那么,艾德格对此有什么意见吗?”
“我没意见。”
艾德格正巧从一旁的走廊中出来。
艾德格一路走到白識面前。
“既然是你带回来的艾尔利莎抓住的人,那跟我也没有什么关系,毕竟他们也没有对摩恩城不利。”
“随你怎么处置吧。”
白識点点头。
“那就放了吧,一个小误会罢了。”
被绑住的褪色者们大喜过望,纷纷感谢白識。
“哦,对了,别急着高兴,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问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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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識躺在床上休息,刚才他把那些褪色者放了之后正好问了下他们是怎么回事。
那几个跨海而来的是一个家族下的。
家族不大,不如霍斯劳兄弟家那么显赫,不如说跨海而来的这几个已经算是家族最后的希望了。
所以船也不怎么样,差点到不了交界地就要散架了,于是艾尔利莎也算是幸运。
至于后面洞窟冒出来的十来个,是之前就来到啜泣半岛的。
最开始的那个褪色者发现闯不过献祭大桥,于是就苟了起来,以洞窟为聚集地,在啜泣半岛上不断探索,顺便帮助其他褪色者。
慢慢的也团聚起来了十来个人,互帮互助到现在,这次也是热心去帮忙,结果把自己搭上了。
最后艾德格管了他们一顿饭,之后就把他们全放了。
那群家伙在看到摩恩城对他们挺友善的之后,有不少还选择暂时留下来帮忙干活,管吃管住,比露宿好多了。
剩下的几个仍抱有壮志,想要闯荡的,白識也让艾德格给了通过献祭大桥的许可,希望以后还能见到活着的他们吧。
白識现在正在思考,留下来的褪色者给了他一个启发。
圆桌可以收纳褪色者,他也可以在自己的地盘收纳褪色者。
进不去圆桌的褪色者可太多了,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白識在脑中不断构思着,却没有注意到陶罐中的逆刺汇聚了大片的鲜血。
鲜血静静蠕动着,一只眼睛渐渐从血下浮起,眼睛转动,看向了白識。
他找到白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