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李东陵不在燕京,经贸委这边,也没法大张旗鼓的宣传,不然显得太过了。
现在李东陵,人好不容易到了燕京,经贸委这边,肯定要安排媒体宣传一波的,毕竟经贸委这边,上上下下也需要功劳,借着宣传东陵高科,实际上也是在宣传经贸委的功劳,告诉外界,经贸委在这几年做出的成绩!
“经贸委这边,准备联合发改、工商、工业机械、燕京招商、财政等多部门,联合对东陵高科在燕京公司进行视察,到时候,东陵你人肯定要在场才行啊!”
顾希广笑着向李东陵说道,“到时候,会邀请一些媒体进行采访报道,你多担待几分,部委领导到时候也可能会过去几位!
当然,到时候,也会给东陵高科更多的优惠政策跟支持。”
“那我恭候大驾了!”
李东陵没多想,就答应了下来,挂断电话后,李东陵沉思了片刻,这趟来燕京之前,李东陵就清楚,肯定免不了这茬,所以这一趟也没有遮掩行程,直接大张旗鼓的到来,甚至平阳媒体那边都吹了一些风声出来。
莫说在国内,就是在国外,那些巨头公司,也是需要跟市府部门打交道的,不说靠市府拿订单,起码需要维持一定的关系才行。
东陵高科不指望仗势欺人,像阿美利加那帮通用电气、苹果、燃油车那帮公司一般,打不过对手了,就去国会山哭闹,通过公关公司让阿美利加的州府、国会山下场拉偏架。
东陵高科没准备,像阿美利加那帮公司,玩的那么脏,但该有的防备之心,却还是要有的,有那些手段不用,跟完全没有,被人针对却无还手之力,这是完全两个概念!
就像之前,爱立信、摩托罗拉那帮厂商,要针对小灵通手机,东陵高科就必须拿出应有的反击才行,在自己的地盘,如果都被针对,却没有还手,那以后出海了,还能活下去吗?!
所以,东陵高科也必须有自己的关系跟人脉,平阳市府跟汉西省府那边不用说了,只要东陵高科不宣布搬走,那跟东陵高科基本上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肯定死命保着东陵高科。
东陵高科被针对,估计汉西省府,比东陵高科自己还着急,因为关系到了税务、就业岗位甚至是政绩。
肉眼可见的,以后平阳将成为汉西省内,升迁最快的地方,不要说坐上姚正儒现在的位置,就是成为上关开发区的负责人,那估计升迁速度都比同一年进入仕途的同僚快,甚至快三五年不止,而在仕途上,几乎是一步领先,步步领先,落后一步,见了后者,都得人家坐着,自个站着说话了。
除过汉西之外,经贸委现在东陵高科关系最密切的部门,也是最支持东陵高科的燕京部门跟单位,另外就是外汇司、工业机械、发改等部门。
人在汉西就算了,可来到燕京,这些码头,李东陵肯定是要拜访的,这不是李东陵想不想去的问题,而要是不去,那流言蜚语可就要传出来了,有时候小道消息,可传的比真相离谱的多!
顾希广的电话之后,就像是一个引子一般,李东陵这房间的电话铃声,一时间竟然没有停下来过。
有燕京一些单位的电话,也有一些公司打过来的,更有一些不知道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李东陵行程的神通广大之辈,直接邀请李东陵参加某些饭局聚会。扬言介绍某些人物给李东陵人,或者有大生意谈什么的。
不过,最让李东陵诧异的,还是另外一通电话的到来。
“李总,我是段永稽,冒昧打扰,还望见谅!”
听到电话那头自报家门,李东陵惊诧过后,很快就恢复过来,“不知道段总有何指教?”
“指教谈不上,”段永稽说道,“只是听到消息,李总茬临燕京,四通也勉强算是燕京地头蛇,肯定是要应该尽地主之谊才对,不知道李总,能不能赏脸,一起打几杆高尔夫球?!”
作为国内科技行业前几年的扛把子公司的掌门人,能让段永稽说出这话,就表明他姿态已经是放的相当低了,换个说法,就差直接求着李东陵参加他攒得那场高尔夫球局了。
“段总发话了,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李东陵顿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段永稽把老脸都拉下来了,李东陵也实在是推脱不了了。
这头挂断电话后,段永稽也长出了一口气,说实话,李东陵如果拒绝了这次邀请,那几乎是把他的脸面,还有四通曾经的骄傲,都摁在地上,用脚摩擦了。
try{ggauto();} catch(ex){}
如果传出去了,段永稽跟四通,恐怕都会成为行业内的笑话了。
这几年,作为国内科技行业,最后悔的人,错失投资东陵高科的机会,让段永稽每每想起来,都感觉肠子都要悔青了。
可那次之后,段永稽都再未找到机会,能跟东陵高科产生什么瓜葛,这次好不容易,碰上李东陵来到燕京,段永稽实在是不想放弃这个机会,哪怕希望渺茫,他也要试一把!
……
这几天是燕京大学新生入学的日子,每天都有来自国内各地,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大学生特有的,还未经受人情世故跟社会毒打的“清澈眼神”,进入到燕京大学内。
这时候,还没兴起豪车接送什么的,甚至许多人为了节省那一张车票,基本上都是独自一人,扛着大包小包,跨越千里来到燕京办理入学的。
“老院长,您怎么来了,这里有我们就够了!”
燕京大学社会学系的新生入学处,见到一个背着手过来的小老头,今天在这里负责的院系办公室的周庆伦,急忙站起身说道。
“我还不能过来看了啊!”过来的史广溢,向着周庆伦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周庆伦知道眼前小老头的脾气,连忙扶着史广溢坐了下来,“您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您上个月刚在咱们附属医院做完手术,医生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您一定要多休息的。
您可是咱们院系的定海神针,也是咱们国内社会学系的泰山北斗,您要是出点差错,我们怎么担的起啊……”
史广溢是燕大社会学系的老院长,也是这一行的泰山北斗,包括燕大在内的多所大学社会学系的基础教科书,都是他编撰的。
更重要一点,现在燕大社会学系,是真离不开史广溢,这几十年来,史广溢的门徒进入各行各业,不少现在都身居要职跟高位。
而社会学系,别说放在现在,就是再过几十年,都是相对冷门的专业,而一个专业冷门,就意味着经费不够用,放在社会学尤甚。
哪怕是燕大这种国内排名前三的学府,也不是说所有专业跟院系,都能拿到充足的经费,看起来每年都能拿到大笔的拨款跟补贴,但要做的事实在是太多了,经费也是紧张的厉害。
这种情况下,燕大社会学系的经费,也是紧张不已,像周庆伦他们工资,几年都没涨过了,当年说好的分配夫妻住房,现在也是遥遥无期。
现在燕大社会学系,靠着史广溢的老资格跟辈分,凭借老脸,每年还能多多少少为院系,多争取一些经费,可要是史广溢有个三长两短,系里的日子是要更难了,周庆伦他们这些社会学系的教师,现在可都指望着周庆伦能再活几十年才好。
一听到这话,史广溢反而是吹胡子瞪眼,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道,“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抢个经费,还得我个老头子出马!”
被骂了的周庆伦,还得陪着笑脸,谁让史广溢说的是实情,“我们还需要向您老学习,您最少得再教我们十年才行!”
“您老这次来是?”
周庆伦见到消了气的史广溢,翻看起今天的报道名单,不由好奇的问道。
“怎么没找到名字,难道还没来?”
史广溢嘴里嘟囔了一句,然后撇了一眼周庆伦,“要不然说你们学问,都学到狗身上去了,你也不看看还有谁来了?”
周庆伦清楚小老头的脾气,史广溢脾气是真不好,作为老一派的学者,向来没有花里胡哨的东西,但学问是真的有,跟着是真能学到东西的,被骂了的周庆伦也不恼火,向着远处看去。
顺着史广溢的目光,他见到不远处过来的几人,周庆伦认出几人后,也不由有些吃惊的向着史广溢问道,“宋志良、张玉峰他们怎么来了?”
对于过来的几人,周庆伦自然认得,要说燕大现在最有权势,话语权最重的人排名,宋志良绝对能排进燕大前三,因为对方掌管着燕大资产管理公司。
如果说,燕大资产管理公司听起来陌生的话,那现在有中华之光称号,也被称为史上最牛校企的方正集团,就是隶属于这家公司,它是燕大的校企管理公司,它一年赚的钱,比沪上整个大学校企加起来赚的都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