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姑姑教会了我,怎么样治好各种疮毒,也敢在夜里到野外去寻找草药呀。”
对这里,我很熟悉了。因为我在绿衣妹妹的带领下,游遍了寺中各个角落。
在后院,我看到了许多奇花异异草。
其中就有九重楼。
九重楼治疗人类的口舌毒疮,是很有特效的。
我打着火把,很快就挖出了三兜九重楼。
找来酸醋,在盂钵里细细研磨。
磨了整整一饭碗。
拿到静娜口边。
可是它一闻到酸醋的气味,就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我想,她是我的救命恩兽。我无论如何要让它喝下这碗药液。
于是伸手去扳它的嘴唇。
真是灵兽,它虽然很不情愿,但是不咬我。
我终于扳开了它的大嘴巴。
看到了他鲜红的布满肉刺的长舌头。
看到静娜的舌头后,让我大吃一惊。
它的舌头上,有一块椭圆形黑团团。
这个黑团团的中间,还有一个白色的圆点。
这个圆点,有我的拇指指肚大小。
这不是我穿越前,秦禇三的父母送给我那只大黄猫的舌头吗?
大黄猫很会捕捉老鼠。
近邻们常常借去,在人家那里住上一夜,围着屋子洒一泡猫尿。
就会半年没有老鼠来光顾了。
一次一个邻居借去,咬死了一条他屋边的毒蛇。
可是大黄猫回家后,舌头生了毒疮。
那时,是我和秦禇三到九龙山,挖来了九重楼,给他治好了。
那次也不肯喝药。
秦禇三逼开它的嘴巴,好不容易才喂了药。
那一次,我看到了它舌头上的这个怪异的黑斑。
秦禇三的父母都说,那个怪黑疤,就等于是人身上的胎记。
那个胎记有个名堂,叫作包罗山河转。
难怪,静娜从南方到这里,居然没有走错路径。
今夜里,我看到了静娜的舌头上,也有这样一个包罗山河转的胎记。
我大吃一惊,难道这真是我送到雪峰山姑姑那儿的猛虎。
是我穿越后大黄猫追随我变成的华南虎。
我想入非非,忘记了给静娜喂药。
只听得一声虎吼。
我才清醒过来。
只见静娜张开了大嘴巴,不合拢来。
哟,它被我扳开嘴巴后,舌尖越发肿胀了。
无法把嘴巴合拢来了。
我急忙撕破衣服,用布块浸饱药液,轻轻地包着它的舌头。
我看到,静娜的大眼睛里流下了蚕豆大泪珠。
我一夜未曾合眼,不断地把药液滴到静娜的舌头上。
这样三夜两天。
我都依偎在静娜的身边,寸步不离。
静娜的舌头终于消了肿。
这两夜里,彪彪送了两只山麂子来。
这彪彪也很通人性。
它依偎在静娜的身边,对我也是摇头摆尾的,一副亲热的样子。
我心里很纳闷。
这大黄猫随我穿越后,就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华南虎。
可是我随父亲去剿匪时,明明把它送到雪峰山天蓝观去了。
怎么又到了这大皇崇寺呀;
老虎这么灵便通融,可是师太就说和她妹妹从无联系呀。
这让我很是纳闷。
要知道,从天蓝观到大皇崇寺,有着几千里之遥呀。
我还是不死心,要想要寻找机会,再问问师太。
十天后,静娜已经完全康复了。
看到静娜慢慢行走,觉得她还是在重病之中。
只是,我心里好高兴。
俗话说,鹰栖如睡,虎行似病。
静娜这样行走,是证明它不但恢复了健康之身,而且又具备了捕获猎物的本能。
每到夜晚,我总是陪同它出去游玩。
一出寺门,它就俯伏在地,要驮着我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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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感到多么的温暖。
这正是我的大黄猫的性情呀。
我们到了一片茅草丛生的山坡上。
忽然,三只黄色的大獐迎面冲突而来。
我急忙跳下了虎背。
因为我想亲眼看到静娜捕获猎物的情景。
看到了静娜,两只黄獐,立刻分开,各自左右奔逃。
奇怪的是,中间那只,居然扭身回头。
可是彪彪已经一个泰山压顶扑来。
张开大口,一下就咬住了那只回头黄獐的脖子。
而静娜也一改那病态行走的步伐,怒吼一声,腾身纵起。
如一道黄云,直射穹苍。
疏忽落下。
正好压在大獐的背上。
虎头一低,也一下就咬住了大獐的咽喉。
师太带着青云蓝云,出现在我的面前。
青云蓝云,还各扛着一只麂子。
彪彪衔着大獐,真是大丰收呀。
我有点奇怪。
师太怎么亲自来狩猎呀。
蓝云看到我脸上写着奇怪两字,她笑盈盈地解释。
“习武之人,不能够老是打坐神像之前呀?我们隔三差五,就要陪同师太夜猎山野,让老人家也强身健体呀。”
青云也笑嘻嘻地说:“这事情还得感谢蓝道呀。我们师太以前是恭恭敬敬吃斋的人。这里面有一段美妙的故事呀。”
师太就打断了她的话。
“时间不早了,还是回寺吧休息吧。你有兴趣讲故事。明天有空再说吧。”
后来,青云蓝云果然把这样一个美妙的个故事,告诉了我。
青云说一段,蓝云就争着说第二段:
“那是三年之前的事情了。”
“师太体质孱弱,病体缠绵。”
“每天仅仅是喝几口水,吃半杯子稀饭。”
“蓝道那时在京师驿馆中,突然觉得心神不安。”
“掐指一算,原来是云霭生命垂危。”
“他连夜赶到大皇崇寺。”
“微闭眼睛,为师太搭脉诊病。”
“仙道一下角查出了病之源头,原来是思念同胞之请,缠绕心扉。”
“加之日日斋素,坚守释教寺规。”而至此样狼狈。
“于是开眼对身边的七云女说:‘我有药剂一副,看谁能够取来。’”
“于是赤云拿来纸笔,橙云研磨香墨。”
“看了大师的处方,七云大吃一惊。”
“上面开的是:鹿肝一副,麂心一个,獐胰腺一件,七炭一撮。”
“以野雉血为引。一副即愈。”
“七云一齐跪拜在地:‘大师此药虽然好,但是我们是佛门中人,焉敢造次。’”
“蓝道微微一笑:‘’假以时日,道佛就会一家。只是你们的师太,等不到那一天了。’”
“‘不敢破释教陋规,就只好让师太病中圆寂了。’”
赤云听了,叩头来血。
“就是我等愿意让师太在昏迷中服用此药剂,可是我们一个个手无缚鸡之力,到哪里去找呀。如果到猎户手中去买,这罪过发大了。我们都会被皇家处死的。”
蓝道微微一笑。
“你们大皇崇寺,过不久会有一场大大的劫难。现在不早作准备,恐怕那灾难之日来临,屋瓦成灰,全寺数百人,都会灰飞烟灭。”
赤云听了,立即问道:“大师要我们习武狩猎,可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等到我们学会擒狼赶虎,师太早就成了灰烟了呀。”
“谁要你们到猎户手中去购买呀。”
蓝道微微笑着说。
说完,带着七朵彩云,来到寺中的祈福台上。
这个祈福台,是大皇崇寺的最高处。
台高三十三丈,应了三十三天之说。
蓝道在台上燃起纸钱,还点起了三炷玄香。
他仗剑狂舞。
剑影如虹。
一下在东边,一下在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