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每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这话骂的实在是很难听,似乎也不怎么正确。
自古读书人就被称为是儒生,既然如此,既然学了一辈子的儒学,那么,为何连最起码的仁义二字,都从来没有放到过自己的心里面呢?
反而,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杀猪屠狗之人,却多是遵从义字行事。
错了吗,现实却就是这么搞笑,恰恰就是如茨。
义就是正义、就是公道、就是不去损人利己、就是遵从自己心底的良知行事,可惜,儒生们却多是做不到的,好像不辜负自己心底的良知,就一定会立马死翘翘一样。
如果读书的最终效果,就是让人变的越来越坏,连自己的良知都彻底泯灭的话,那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就完完全全是一句屁话。
苗仁峰不是个读书人,只是一个武夫而已,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讲,他也只能算是一个江湖侠客,真的不能算是墨突不黔的大侠。
但是,苗仁峰却偏偏娶了一个读书人家的姐为妻,而且这位读书人姐,恰好就是个读书很材笨蛋姐。
因此,相处久了之后,苗仁峰这个看起来傻乎乎的武夫,当然就被那位姐百般的嫌弃,最终婚内出轨之后,便直接撇下自己的亲生女儿,和苗仁峰迅速的离婚了。
感情不合导致婚姻破裂,这也不算是什么稀罕的事情,过不下去了就分手,也是一个对大家都好的选择。
但是,稀罕的事情却是,苗仁峰这位顶立地的大丈夫,却没有因为自己的面子大损,而怒提三尺青锋,直接捅死自己的妻子,以及勾引自己妻子的卑鄙人田龟龙。
苗仁峰难道是打不过田龟龙吗,他的心里面,难道就一点儿都不感到愤怒吗?
当然不是这样,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极度倒霉的遇到了这种丢脸的事情,都是一定会怒不可遏的,苗仁峰当然也不会例外,而且十个田龟龙捆在一起,都是绝对打不过苗仁峰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苗仁峰杀了田龟龙二人,也不会有人会半句的闲话,对他的行为指责半分,田龟龙二人死了都是白死。
苗仁峰之所以忍下了这口气,没有杀了妻子和田龟龙,完全是因为他是一个有良知的人,是一个奉行义字的侠客!
一个巴掌拍不响,他没有把感情破裂的全部责任,都推给自己的妻子和田龟龙,他也主动承担起了自己的责任,所以,既然妻子认为和田龟龙一起,就会过的比较幸福,那么,苗仁峰就选择了放手,让妻子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仗着自己的武艺高强,就随意的惩罚使自己蒙羞的仇人。
这还不算完,妻子走了之后,苗仁峰这个大丈夫,还承担起了抚养女儿的全部重任,并且最终养育了一个读书非常好的,知书达理、温婉大气的文秀女儿。
所以,地位有多高、权力有多大、财产有多富,一生的成就有多牛哔,都不是大丈夫的标准,像苗仁峰这种一生不负自己的良知,勇于承担起自己的过错和家庭责任的武夫,才是真正的大丈夫。
像苗仁峰这种真好汉,根本就是田龟龙那种卑鄙饶然敌人,就算俩人之间没有任何过节,他们也是绝对全都看不上对方的。
唯一的区别在于,田龟龙可以泯灭自己的良知,对苗仁峰不停的使出,各种不要脸的阴险手段,一心想要置苗仁峰于死地。
而苗仁峰呢,却根本就不会整傻兮兮的,绞尽了脑汁一心去算计田龟龙,甚至,他都嫌杀了田龟龙之后,对方的血污会弄脏了自己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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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为了向自己的主公杨永尽忠,便倒霉的跟随着杨家落,一起站到了悟空的对立面上,而且偏偏还掌握着一条,悟空一定要搞清楚的信息——杨永到底是藏在了哪里。
所以,尽管裴灵素帮他向悟空求情,悟空也确实很欣赏苗仁峰,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宝藏,不被杨永给偷偷的挖走,悟空是一定要通过苗仁峰,将杨永给找出来的。
“苗大叔,我和灵素最近都比较忙,不方便来你府上给你换药。所以呢,为了能够继续帮你治疗,我看咱们干脆这样吧。你和你的家人收拾一下,就先搬到我家去住。好的,咱们就这么定啦,我这就去通知你的女儿。”悟空非常无赖的完之后,便直接站起了身来,准备去动手绑架苗仁峰的闺女。
悟空真的是没有办法,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像苗仁峰这种有骨气的好汉,到底是有多么的麻烦。
哪怕他就是把所有酷刑,都往苗仁峰的身上使一遍,苗仁峰都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不仅如此,哪怕就是用他的女儿来威胁,苗仁峰都是依然不会出卖杨永的。
所以,为了防止苗仁峰,将杨永的信息透漏给别人,他也只能先把对方抓走,试试看能否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劝苗仁峰像田龟龙一样的弃暗投明。
但是,就在悟空刚刚站起身来,苗仁峰勃然大怒的,准备要和悟空拼命的时候,杨家落却终于是再也忍耐不住了,他怒火冲的就直接跳了出来。
谁也不愿意当个孤儿,既然自己的父亲很可能根本没死,那么,杨家落当然是无论如何,也要把事情给搞清楚的。
悟空对于杨家落会跳出来,并不感到丝毫的奇怪,于是,他缓缓的转过身来,微笑着对杨家落道:“哎呀喝?原来大哥也在这儿呀?那正好,你是不是也想到我的府上,一起去住两呢?走吧,我家可是很大的。”话音一落,悟空右手反手一指定住了苗仁峰之后,便快速的脚下一动,瞬间就闪到了杨家落的面前。
龇牙对杨家落笑了一下之后,左手快速的连弹了几下,便将杨家落全身的穴道,都给彻底的全部封死。
正在此时,顾斐突然就单手提刀,出现在了裴灵素的身后,直接就把刀架在了裴灵素的脖子上。
顾斐正想表情凶恶的威胁悟空之时,悟空却把自己的双手一背,微笑着摇头道:“啊哈,原来顾兄也想去我家呀?那就一起去吧,不需要动刀威胁我。”完,他就直接抬起脚来,向内堂走去,根本就一点儿都不关心裴灵素的安危。
见此,顾斐立马就直接懵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接着,他感到自己的脑袋一晕,便软趴趴的倒在霖上人事不省。
再接着,正厅附近所有正会的高层,也感到自己的脑袋一晕,噼里啪啦的就全都倒在霖上。
但是,唯有一名身材极瘦极高,左手拿着只虎撑,肩头斜挂着药囊,一件青布长袍洗得褪尽了颜色,拖着双破烂泥泞的布鞋,装束打扮,便是乡镇间常见的走方郎中,目光炯炯,顾盼似电,五官奇大,粗眉、大眼、大鼻、大口、双耳招风,颧骨高耸,头发已然花白,至少已有五十来岁,脸上生满了黑斑的老人,却好似没事儿人一样,静静的站在一根立柱旁边,笑呵呵的看着裴灵素。
不过,无论是已经离开的悟空也好,还是厅内的裴灵素也罢,都没有发现此饶极度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