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种地方,真不是正常人能呆的
一旁的酒德麻衣又告诉她,说这里面有很多水蛇,被水蛇咬一口会中毒死的,死了可没人给她收尸的~~
怕死的苏恩曦本来要丢掉丝袜的,最后想了想,还是留着,万一能防一防水蛇呢?
酒德麻衣看着苏恩曦,笑着说道:“你放心吧,虽然这种地下河肯定有水蛇,但是水蛇都是无毒的,咬一口就是痛一下,死不了人的。”
苏恩曦没接话,只是唉声叹息地说道:“长腿啊,我在这东京,就没悠闲几天,简直比在国内还忙,我还说去环球影城玩的,老板根本不给假期,没日没夜的压榨。”
“老板说什么就做什么呗。”酒德麻衣一脸无所谓的模样。
“长腿,你稀里糊涂地做这些事,有意思吗?我们都是棋子啊,可悲的棋子啊,我们任人摆布,我们没有人权。”苏恩曦仰天长叹,壮怀悲切。
酒德麻衣耸了耸肩,“当棋子挺好的,至少不用动脑子。”
“我们应该奋起反抗,长腿,我觉得,你应该多跟老板提提意见,起码,要加点工资不是?天天加班,加班费也不给,这合理吗?这不合理!!!”苏恩曦抗议。
酒德麻衣压根就不理苏恩曦,自顾自地朝着前面走去。
苏恩曦觉得,自己和长腿越来越没有共同语言了,她转而说起了正事,“东京的地下水非常复杂,我们现在走的这条,是几十年前修建的了,再往前走两步,就能和东京最新的下水道铁穹神殿接上。”
就在苏恩曦解释的时候,酒德麻衣忽然拔出了腰间的匕首,对着苏恩曦的大腿就是刺了一下。
酒德麻衣的动作极快,苏恩曦自然是反应不过来的。
甚至酒德麻衣的动作都做完了,苏恩曦才来得及发出尖叫。
此刻,酒德麻衣的匕首上面,正洞穿了一条还没完全死透的蛇。
“长腿,这,这玩意儿无毒?”苏恩曦瞪大了眼睛。
这蛇有水桶粗,蛇身上有一圈黑一圈白的纹路,看起来是一条过于粗大的银环蛇。
“这种蛇,叫做环纹海蛇,剧毒,被咬一口,必死无疑,不过,这可是海里面才会有的蛇,怎么会出现在城市的地下水道里面?难道,海水开始倒灌到下水道里来了。”
海水倒灌,说明海那边的压力比这边的压力要大很多,为了平衡压力,才会海水倒灌。
“应该是海啸!!”
苏恩曦和酒德麻衣异口同声。
紧接着,酒德麻衣抓住海蛇的尾部,一刀把这条垂死的蛇剖开,将里面的蛇胆拿出来直接吞服。
苏恩曦看着酒德麻衣的操作,瞪大了眼睛,“剧毒,剧毒!!”
“放心吧,这种海蛇虽然是剧毒,但是它的蛇胆没有任何问题,具有清凉的功效,你要不要尝尝?”
“我真是开眼界了,我这个肉体凡胎,还是不要接触了。”
“你现在说话怎么和路泽飞那个臭小子一样神神叨叨的了~~”
......
高速行驶的汽车上,源稚生忽然开口了,“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说,辉夜姬之前检测到了白王的异动。”
听到源稚生的话,车副驾的路泽飞不易察觉地微微睁开了一下眼睛,然后又重新闭上,装作无事发生。
白王的那次异动,应该跟他潜入海底有关系,不过,这件事,他跟谁都从未提起过,所以自然也不会把白王的异动和他联系在一起。
“可是,稍微检测到一会儿之后,那个生命迹象就完全消失了。”
“生命迹象消失了?难道是被人杀死了?”芬格尔似乎也是来了兴趣,参与了讨论。
“白王,应该没有那么容易就被人杀死才对,而且,龙王力量都是毁灭性的,想要杀死它们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源稚生理性分析,直接反驳了芬格尔的意见。
楚子航淡淡地说道,“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白王出来露了一面之后,就离开了,回到了自己的尼伯龙根。”“尼伯龙根?”芬格尔看着楚子航,“你怎么那么确定呢?我感觉,你很笃定尼伯龙根是真实存在的地方。”
楚子航的眼神忽然变得凌厉了起来,“我确实去过。”
路泽飞再次睁开了眼睛,不过没有插话。
楚子航进入过尼伯龙根的事情,应该是属于绝对的机密,知道的人是很少的,但具体哪些人知道,路泽飞也不清楚,起码,车上的这几位,是不知道的。
夏弥肯定是知道的。
说起来了...
路泽飞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夏弥的消息了。
夏弥被路泽飞派到了藏骸之井那处战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不过,路泽飞之前忽然也了解到另外一件事,恐怕也是因为这件事,夏弥一开始要接近自己,在原著中要接近楚子航。
这位大地与山之王,可以通过接触来破除尼伯龙根。
就是因为拥有这个能力,所以它老是觊觎其他纯血龙族的遗产。
有点像是刨别人家的祖坟的感觉。
所以,大地与山之王最后众叛亲离,除了兄妹俩的个性的确不适合与臣下相处之外,耶梦加得太没有底线也是其中的一大原因。
只能说耶梦加得的习惯也是多方因素养成的了,那些陷入沉睡的龙类做梦也想不到有龙王会愿意放下尊严,悄无声息的潜入属于他们的尼伯龙根搞偷袭。
耶梦加得的名声确实是被搞臭了,所以,耶梦加得它们确实没什么眷者,更没有什么朋友。
但是夏弥在这么多年的刨祖坟行为中,也是有了经验,所以到时候让她过来,说不定还真的能找到尼伯龙根。
尤其是夏弥的战斗力,虽然没有龙躯,那也只是相对于其他龙王来说要弱一点,路泽飞鄙视夏弥的战斗力,爱讲一些辱弥笑话,之前纯粹调侃,现在算是有点本钱,但如果其他混血种敢去鄙视夏弥的战斗力,那就是找死了。
自太古时期以来面对各路觊觎龙王冠冕的纯血龙类的挑战,到如今也无一败绩的夏弥绝对能把最强次代种的王冠带得稳稳的。
try{ggauto();} catch(ex){}
......
“啊?”
“进去过?你开玩笑吧,人类怎么可能活着从尼伯龙根里出来。”芬格尔看着楚子航,满脸的不可置信,车上的话题将路泽飞纷乱的思绪给重新拉了回来。
楚子航忽然吐出了一口气,目光变得深邃了起来,“是啊,活人是不可能出来的,因为有人替我死去了,尼伯龙根,的确就是死亡之国,进去的人里面,没有人能活着出来,我和我的父亲当年误入了奥丁的尼伯龙根,爸爸代替我死了,所以,我能活着从尼伯龙根出来。”
楚子航的额头浮现出了一抹狰狞的青筋,看上去如同快要出笼的野兽。
这时,芬格尔忽然愣住了,“你说,你进过了奥丁的尼伯龙根,奥丁,是,是我理解的那个奥丁?”
在听到奥丁两个字的时候,不仅仅是芬格尔,就连樱和源稚生也将注意力投向了楚子航那边,显然,奥丁的大名,樱和源稚生也是早有耳闻。
所有人都不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了楚子航,显然是都不太相信楚子航的话。
可是,这个面瘫脸,似乎很难从他那张嘴里听到假话。
楚子航继续平静地说道:“你们没有听错,就是奥丁,其实我并非是卡塞尔学院招的,我是主动联系卡塞尔学院的,我的那把炼金刀具,【村雨】,其实是仿品,真正的那把村雨,在奥丁的尼伯龙根里断掉了,直到那一天,我才知道原来我的父亲是混血种,我也才知道混血种的存在,然后我就想要寻找他,找着找着,就来到了卡塞尔学院。”.
“你为什么之前不说这个事?”
“我,我觉得这没啥好说的,而且,校长还是让我不要说这件事。”
“那现在怎么说了?”
“因为你们是值得信任的伙伴。”
这句话有些中二,但是从楚子航嘴里说出来,又少了几分滑稽,多了几分真实。
楚子航确实觉得,车上在座的,都是可以信任的,包括源稚生和樱。
这几次的战斗和生死考验都证明了这一点。
而且如果他们之中但凡有一个叛徒,估计早就会出现巨大伤亡了。
车上陷入了一阵沉默。
就在这时,源稚生开口了,“我从小也没见过爸爸,虽然现在知道了,可那段时光我也很难过,你的爸爸对你很重要吧。”
“很重要。”楚子航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关于奥丁,学院曾经有过一个详细的调查,因为我曾经进入过那个尼伯龙根,所以证明那个尼伯龙根是真实存在的,可是并没有找到跟奥丁有关的尼伯龙根,甚至现在卡塞尔学院都不知道究竟应该怎样进入尼伯龙根。”
芬格尔说道,“也不是没办法,欧洲的女巫和炼金术师写下了黑魔法和禁忌之术,这里面就有进入尼伯龙根的方法,可是,保存它们的羊皮纸在一场大火中被焚烧殆尽了。”
楚子航说道,“我对于那个尼伯龙根非常深刻,但是因为当时我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能留下来的一些印象也不多,我只记得,那个奥丁的尼伯龙根,就跟一个镜像世界一样,就像是我们的城市倒影过来了一样,但是在里面居住的,只有奥丁和他的,是我生活的城市的翻版,但居住在那里的只有奥丁和他的死侍。”
“所以,奥丁真的和神话中描述的一模一样?”
芬格尔对于这个点非常好奇。
楚子航点了点头,“和神话中的描述没什么区别,骑着八足马斯雷普尼尔,并且手持永恒之枪冈格尼尔,唯一不同的是,现实中的奥丁,是戴着面具,看不到脸的。”
“等等,如果是北欧神话中的那个奥丁,那他们为什么要和你们父子过不去?”
楚子航叹了口气,“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是我父亲是知道真相的,他们两个人似乎在做一场交易,交易的内容是我父亲把一样东西交给奥丁,它让我们活着离开尼伯龙根。”
“所以谈判最终失败了?”
楚子航的父亲永远留在了尼伯龙根了,显然谈判没有达到理想的效果。
“是的,奥丁出尔反尔,想要让我们也成为他的服从,最后我的父亲用自己的箱子当作诱饵,然后让我一个人开着车离开尼伯龙根,我成功离开了那里,可是父亲却....我这些年一直都在懊恼,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一个人开车逃跑!”
“等等,你那个时候有驾照吗?你现在都没满十八岁吧。”
“这是重点吗?”源稚生和樱同时投去了白眼。
“起码,你还有个自己父亲报仇的机会。”源稚生还是知道如何安慰人的。
“所以我加入卡塞尔学院,其实就是觉得这样更方便我打听奥丁的消息,下一次面对奥丁,我一定不会当独自逃跑的懦夫。”
这时,一直在旁边闭目凝神的路泽飞忽然心头一动,既然聊起了奥丁,正好可以试探一下日本分部对于奥丁的看法,看看他们这边对于奥丁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研究。
“源稚生,你们觉得奥丁应该是什么?”
源稚生侧头看了路泽飞一眼,路泽飞问的很直接,源稚生也回答得很坦诚。
“奥丁拥有死侍,按照以往的经验,起码是一头次代种,但是从其他方面来看,奥丁是龙王级别的,或许它是四大君王,或许它是什么别的龙王。”
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
路泽飞把目光收了回去,想了想倒也正常,奥丁的活动范围目前来看倒是没有到日本,所以日本分部这边对于奥丁没什么了解也正常,一个白王就够喝一壶了。
......
东京的下午,也就是北欧的清晨。
一辆红色的布加迪威龙离开斯德哥尔摩的高速,飞速行驶在了梅拉伦湖畔。
门被打开了,一双锃亮的皮鞋率先映入眼帘,紧接着,穿着一身疗养院浴袍的庞贝从车上跳了下来。
一脚踹开了车门,晃悠悠的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