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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关东参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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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得偿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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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倭国没有咱大清疆域广阔,没有咱大清物产丰富,也没有咱大清财力雄厚。

可你别忘了,他们的国情不一样,人家属于是新式体制。

而且,国家小,民族单一,凝聚力强。

他们的国人,从上到下都有一种赌徒的精神,敢豁出一切去赌。

咱大清这些年看上去励精图治,洋务运动办的红红火火,实际上呢?

真正培出多少优秀人才?有多少研究成果?

上头那些官员,只一味的买买买,技术全都控制在洋人手里,自己无法升级突破。

看上去咱们像是个巨人,可实际上,不堪一击。

这一场战争,不是他们敢不敢,而是他们蓄谋已久。”

曲绍扬也只能叹口气,现如今的清廷,只剩下一个空壳子,内里早就烂透了。

如今列强环伺,谁都瞅着偌大的清国是块肥肉,逮着机会了,哪个不想狠狠咬一口?

陈郎中很显然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论,当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绍扬,可不敢这么说话啊,让人知道,是要掉脑袋的。”

陈郎中也是为了姑爷好,赶忙叮嘱道。

“爹,我这也就是跟你闲聊,在外面我肯定一句话都不说。”

曲绍扬又不傻,他还能不知道轻重么?

陈郎中生怕姑爷再说出什么不适合的言论来,于是立即打住,不再议论这个话题。

曲绍扬呢,只要一想到这场战争的结局,就觉得恼火,也没心情多说。

此时两国虽然宣战,但战事基本上都在海外,尚未牵连本土。

所以国内大部分人都跟陈郎中的想法一样,对清廷抱有很大的希望,甚至,就连国际上,也不是很看好倭国。

京城里,文武百官正在为太后的六十寿辰忙碌准备,民间百姓,还在为明天的衣食而担忧。

也只有那些心怀天下的仁人志士,比较关注这场战事的进展。

猫耳山地处偏远,消息闭塞,普通人没有消息来源,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

只有曲绍扬,暗地里给赵正国、郑铁柱等人送信,让他们抓紧时间训练乡勇,尽量多招募人手。

另外,曲绍扬也吩咐了巡防队,严密关注江对岸的情况,严防有高丽人趁机越境到这边来。

转眼间,七月过去,进入八月,陈秀芸也怀孕九个月了。

她那肚子大的就像扣了口锅在肚子上,看着都格外吓人。

李氏和陈郎中看着闺女这样都十分担心,索性也不回自家了,都住在曲家,李氏直接陪着闺女睡。

曲绍扬也不敢离着太远,就住在西屋。

八月初二这天半夜,陈秀芸突然肚子疼,随即羊水破了。

幸亏李氏就在跟前儿,领着丫头们赶紧烧水预备东西。

曲绍扬就在西屋,听见动静不对他也赶紧起来。

“娘,秀芸怎么了?是不是要生了啊?”

曲绍扬披着衣服、趿拉着鞋就冲出西屋,赶忙问道。

“赶紧去叫你爹过来,让他随时准备着药。”

李氏接生过无数孩子,十分有经验,不慌不乱的指挥着所有人。

曲绍扬一听,立刻就去东厢房招呼陈郎中,又让人去东头小院喊陈氏过来帮忙。

这边灯火通明,丫头媳妇进进出出,府里的人还能不明白咋回事儿?肯定是夫人要生了啊。

消息很快传开,孟兰心那头也得了信儿,忙安顿好儿子,她也赶过来了。

东院刘家那头,刘东山在金矿呢不在家,林若兰得知消息,也急忙穿戴妥当,过来帮忙。

只有杨琼花,她家老二才六个月,晚上还要喂奶,实在是脱不开手。

于是就打发了小妹妹荷花去正院打听消息,看看能帮上什么。

陈秀芸这是第三胎了,她年轻,身体也好,生的倒是不慢。

从羊水破了,到屋里响起婴儿的啼哭声,不到两个时辰。

陈郎中和曲绍扬正在院里急的来回走呢,忽然听到响亮的婴儿啼哭,翁婿俩对视一眼,不由得大喜。

“生了,生了,秀芸生了。”翁婿二人同时喊道。

“听这娃的哭声,多响亮啊,肯定是个小子。”陈郎中高兴的直拍巴掌。

曲绍扬一听这话,却不由得苦笑起来,这小棉袄还是没盼到啊。

就在这个时候,屋里又是一声啼哭,这一声跟刚才相比,明显就小了不少,跟小猫叫似的。

外头这翁婿俩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咋这么小的动静?爹,这孩子是不是太弱了啊?”

曲绍扬有些担心,以前听人说过,双胞胎经常是一个强壮一个弱小。

弱小的那个在母亲肚子里就被抢营养,出生以后体重不足。

如果医疗条件好,可以放到保温箱里仔细看护救治,保不齐能存活下来。

可眼下哪有那医疗条件啊,真要是有个太弱的,只怕就悬了。

“胡说啥呢?我听着动静挺文气的,应该是个小丫头。

你可别在这自己吓唬自己了,往好地方寻思。”陈郎中瞪了姑爷一眼,训道。

曲绍扬被老丈人训了,也不敢反驳,只伸着脖子瞅着门口,等里头派人传信儿。

没过多会儿,孟兰心从屋里出来了。

“绍扬,大姐生了一对儿龙凤胎,男娃重五斤,女娃重四斤六两。

俩孩子都挺健康的,大姐也很好。”孟兰心满面喜色的报平安道。

随着孟兰心这一嗓子,陈郎中和曲绍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爹,爹,你听见了么?我有闺女了,我也有小棉袄了。”

曲绍扬反应过来,他总算盼到小棉袄了,于是高兴的喊道。

“好,好,好,儿女双全,好啊。”陈郎中也开心的笑了,替闺女高兴。

院子里,翁婿俩美的冒泡儿。

屋里头,李氏和陈氏正忙着包孩子,给陈秀芸清理污血,等一切都收拾好,已经是八月初三丑时中了。

李氏把曲绍扬招呼进屋来,让他看了看陈秀芸和俩孩子。

陈秀芸生了俩孩子,体力耗费不小,躺在炕上昏昏欲睡。

听见曲绍扬进来,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眼丈夫。

“绍扬,咱们有闺女了,我给你生了一对儿龙凤胎。”陈秀芸语气虽然有些弱,却透着喜悦之意。

两口子盼闺女都盼好久了,终于如愿以偿,能不高兴么?

“媳妇,辛苦了,你好好养身体,这回你也坐双月子,把身体调养好。

不管是闺女还是小子,我都喜欢,咱好好把他们养大,培育成材,将来报效国家。”

曲绍扬温柔的给陈秀芸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然后握住了媳妇的手,柔声说道。

“嗯,好。”陈秀芸实在是累了,没太多力气跟曲绍扬聊天,便闭上眼睛休息。

那头,李氏将装了孩子胎衣的瓦罐交给了曲绍扬,让他找个地方埋起来。

陈秀芸在八月初三半夜子时,平安生下一对儿龙凤胎。

消息在天亮后就传开了,不少跟曲家关系好的人家,都得知了消息,也替曲绍扬夫妻高兴。

上午,曲绍扬亲自去三道沟金场报喜。

曲老抠儿和曲江他们得知消息后,十分高兴。

不过,这金场生产正是要紧的时候,曲老抠儿可舍不得离开。

于是曲老抠就跟儿子说,等中秋节的时候,他再回家去,正好看看孩子。

曲绍扬深知老爹的脾气,也没觉得奇怪,反正孩子还小呢,也不急在这一天两天的。

于是,曲绍扬辞别父兄,又去了满天星金矿,刘东山在那边看着呢。

刘东山之前就听说陈秀芸很可能怀的是俩娃了,如今得知陈秀芸平安生下一对龙凤胎,松口气之余,也替曲绍扬高兴。

“绍扬啊,你现在有四个儿子一个闺女了,真不错。

你和秀芸、兰心都年轻,往后多生几个。

我跟你说,啥金子银子的都白扯,最要紧的是人。没有人,你就算挣个金山银山有啥用?

我和你师娘也就这样了,有栓柱和小凤俩孩子我们就知足,你们一定要多生。”

刘东山是真心实意替徒弟着想,趁机就劝着曲绍扬,多生孩子。

“师父,咱大清跟倭国打起来了。

这世道,要乱,你在这边看着金场,一定要加倍小心。

回头我再安排些人手过来,真要是遇到啥事情,你告诉大家伙儿,首先保住人。

至于什么金矿啊、淘金船,那些东西,不行以后咱再置办,人最要紧。”

喜事说完,曲绍扬把清倭开战的消息,告诉了刘东山。

“啥?小倭子跟咱开战了?啥前儿的事啊?现在打成啥样了?谁输谁赢啊?”

刘东山从开春就在满天星金矿守着了,极少回家,这边比猫耳山更偏僻,他上哪里知道这些消息去?

“七月初一,两国宣战的,眼下应该还在高丽那头打呢。

目前形势不太清楚,我也是通过我大舅哥才能打听到一点儿。

眼下我最担心的,就是战火向北蔓延,一旦越过鸭绿江到咱大清境内,老百姓就要遭殃了。”

曲绍扬把他知道的消息,简单说给刘东山听。

“绍扬,你不要对朝廷有什么奢望,还是提早做准备吧。

朝廷那些官兵,不管是八旗兵丁还是绿营兵,都特么是废物,根本指望不上他们。

眼下就只能靠咱自己,回去你就安排人,沿着鸭绿江做好防御。

顺道,也通知你那两个舅哥,提前做准备,把家里安顿好了,金银财宝啥的都藏起来。

尤其是允瀚,宽甸就在鸭绿江边,比奉天更危险。

不是师父看不起大清朝廷,实在是太知道那些人什么尿性,这场仗,赢的可能不大。”

刘东山当年参加过木把起义,太知道清兵什么水平。

他们那些人,都能把朝廷兵丁打的落花流水,更别提倭国那些正规部队了。

之前他听赵广志等人说过一些国际上的事儿,倭国现在发展的很好,根本不是大清那些废物能比的。

曲绍扬闻言,不由得感慨师父的敏锐,刘东山说的一点儿都没错,这场仗,大清输的别提多憋屈了。

“嗯,我知道了,师父,你这边也小心吧,一旦遇到什么情况,就赶紧撂下这边,回家去。”

战火蔓延不到这边来,曲绍扬只是担心,会有人浑水摸鱼,趁机捣乱,占领金矿。

满天星金矿跟三道沟那头还不一样,这就在江上,淘金船成天轰轰隆隆的工作,江对岸的高丽能不知道咋回事儿么?

万一有人借机生事,此地离着猫耳山又远,曲绍扬怕自己顾不到,所以再三叮嘱刘东山。

“放心吧,师父有数儿,你只要顾好家里就行了。”刘东山拍了拍曲绍扬肩膀。

喜讯送到,该说的也都说了,曲绍扬没在满天星金矿停留多久,便动身返回猫耳山。

回到猫耳山,曲绍扬又赶紧安排人,往宽甸和奉天送信报喜。

曲绍扬也在信里,说了他和刘东山对战事的看法,让陈家兄弟提早做准备。

同时,曲绍扬也让人往安东、营口等地送信。

告知那边买卖铺子的掌柜,赶在十月之前,把货品能卖的都卖出去,账目结清。

然后关闭店铺,所有人暂时回乡下或者去奉天等地暂避。

这几年,曲绍扬和陈家兄弟在安东、奉天、营口等地发展了不少产业。

货栈、饭庄、粮栈、酒坊、油坊、贸易行等等,这些产业一年都能挣不少钱。

一旦安东和营口被小倭子占领,这些产业势必受到破坏。

与其如此,莫不如主动关闭店面,还能减少损失,等战事平息之后,再做打算。

送信的人快马离开猫耳山,直奔宽甸、奉天等地。

而这个时候,在奉天的陈允哲,已经入场,参加今年的秋闱,也就是乡试。

乡试每三年举行一次,一般是在子、卯、午、酉这四个年之中的八月举行。

因在秋季,也被称为秋闱。

乡试由天子钦命的主考官主持,凡属本省的生员、贡生、监生等,经科试合格者,均可参加。

陈允哲去年参加科试,成绩优异,被选送参加乡试。

乡试一般考三场,多数是在八月初九、十二、十五这三天开考,但是考生要提前一天入场,考完试第二天出场。

连着九天下来,考生出了考场就像被扒了一层皮。

很多人回家后就跟生了一场大病般,倒头就睡,一直能睡好久才起。

陈允哲也是如此,八月十六这天出了考场,就晃晃悠悠回到家,什么事情都没管,一头栽到炕上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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