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纪齐云他爹据说搭上了一点朝廷某位的关系,开始涉足赌场。
因此如今看到纪齐云,看上去还是专门在找他,周志成是诧异的。
“你小子,几年不见,实力都赶上我了!”纪齐云看着周志成,没有半点生疏的道。
周志成张了张嘴,就欲说话。
“踏踏!”
这时,巡逻队的声音响起。
“跟我来!”纪齐云立即低声言语一句,转身就走。
周志成略作迟疑,选择了跟上去。
纪齐云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带着周志成不断的在各种巷子阴暗角落穿梭,大半个小时后,已然靠近了南城。
随即钻入了一处普通的小院子,并跳入了一口井中。
周志成站在井口,顿了顿。
“快下来,还怕你哥我害你不成!”
下方,突然传来了呼唤。
周志成见此,也不再犹豫,直接跳了下去。
是口枯井,下边居然藏着暗道。
顺着暗道,应该穿过了好几个小院,进入了一个大宅子的下方。
这里有着一片巨大的地下空间,配置还颇为不错,客厅卧室一应俱全。
纪齐云领着周志成,来到一个房间中,大大咧咧的扯掉头上的黑巾。
在一旁的柜子里摸出了一瓶酒,自己倒了一杯,整个人就倒在了一個座椅上,慵懒的靠坐着。
“说说吧,你们家怎么和于家闹翻了。当年我爹可是和周叔打了好几架,他都不愿意背‘主’的。”
纪齐云一边喝着酒,一边问道。
周志成一阵的沉默,最终问道:“纪叔叔知道你带我来这么?”
纪齐云一僵,半响才道:“你爹没告诉你,我爹死了两年了么?”
两年前他能稳定局面,还是周志成他爸暗中派人来才摆平。
周志成沉默了一瞬,道:“我爹也死了。”
“什么!”原本慵懒的纪齐云,豁然的站了起来,瞪着周志成愤怒的道:“你再说一遍!”
“我说爹也死了,一个月前就死了。这次回来就是找于家出兵的,然后就被追杀了。”周志成平静的回道。
“到底怎么回事?”纪齐云阴沉着脸,问询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周志成上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坐在一个椅上,一口干了才开始讲起这两个月的惊魂。
大半个小时后,周志成才将事情讲完。
纪齐云却眉头紧皱,道:“既然如此,于家不帮也不该赶尽杀绝才对。”
“我也想不通这点。”周志成皱眉道。
即便不帮忙,只要没涉及这个事情,他们将他们赶出来就是了啊!
“除非······”纪齐云突然想到了什么。
“除非什么?”周志成问道。
“除非于家知道这事情的具体情况,甚至知道这后面是谁。杀你们是不想牵扯,或者干脆就是想‘不知道’。”纪齐云如是道。
“就为了这个?”周志成皱眉,道:“将我们丢出去不管就不行了么?”
“呵,有些事情,在这些大人物看来,可能存在的麻烦,和直接避免比起来,这已经足够碾死咱们这等小蚂蚁了。反正咱们这种办事的狗腿,一抓一大把。”纪齐云嘲讽的道。
这和周志成的价值观有点差距,他都没多少这方面的概念。
是啊,即便有着修行者,也不能表示,他不是封建王朝的统治阶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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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根本想法都不一样,价值观的根本不同!
两人又是一阵的沉默。
“今晚你就在这呆着,这里是我最后的安全屋,你放心住着。除了刚才那个通道,那、那还有两处出口随时能启用。”
纪齐云言语间,指着两个方向,没半点藏私的说道:
“虽然不大可能,但是我还是需要去守着场子,露露面,以防被人怀疑。”
周志成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纪齐云见此,起身离开了地下密室。
周志成则沉默良久,这几日于家的事情,让他意识到一个事情。
这样的世界,与其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父亲的仇,劫匪、祭祀,他会自己想办法搞定的!
还有如今的于家,不管对方目的是什么,他们已经反目,甚至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而结下的死仇,是不用质疑的。
虽然,如今于家根本就没正视过他。
在这样弱肉强食的世界,他还以前世的一些观念出事,迟早要遭重!
特别是于家,他总有种因为一个馒头杀全家的荒唐感觉。
······
“少爷,这里是?”再次才从空间出来的福伯,茫然的看着周围。
“纪大哥的家里······”周志成开始解释了起来。
两人在关于纪家,关于以前他们俩父亲的事情讨论中,睡了过去。
这下面不仅有吃的,有酒,有客厅,还有有奢华睡屋,玩乐屋等等。
完全就是一个古代版的末日堡垒。
显然,纪齐云父亲去世,独自管理赌场的这些年,有些缺乏安全感。
不过,这一夜算是两人在这一个半月里,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
······
次日一大早,纪齐云就带着颇为丰盛而精致的早点回来了。
“福伯?伱什么时间过来的?”看到早已经起来的福伯,纪齐云带着些亲昵的问道。
当年周家起势之初,纪齐云他爹可依旧在混帮派。
虽然纪齐云他爹没有选择投靠于家,借用于家多少资源,但是纪齐云却不少时间都在周家成长的。
那时他和周志成的爹,都常常不见人影,周志成就跟着纪齐云屁股后面混,福伯自然就是看着他们长大的那个人。
要不是两家突然莫名其妙的闹翻,指不定后面去广宁城的五年,纪齐云都还选择跟着他们,而不是他爹。
福伯笑了笑,道:“老奴见过纪少爷,昨夜之事,多谢少爷了!”
“福伯你说这些,是要把我当外人了?两年前的事情,小成不知道,你还不知道?”纪齐云有些生气的道:
“我不管我爹和周叔当初在搞什么鬼,我这一直没变过,你和小成是我唯一的家人了。”
福伯露出了慈祥的微笑,道:“是老奴的不对!”
言语间,他迟疑了一瞬,道:“少爷你如今已经接手家里的赌坊了吧?”
纪齐云点了点头,道:“福伯有事?”
福伯摇了摇头,却若有所指的道:“那你该知道,这背后的东家和咱们家······和于家不是一个路数的吧?”
纪齐云沉默了一瞬,道:“我知道了!”
这是解释了他们的两个爹为啥突然要闹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