Ⅴ
亚瑟面对早已知晓的事情,保持着未知者的喜悦,上翘的嘴角自然是演给铅盒棺材中的那位看的。
至于回答?
自然也是——
“好的,邦特。”
简短的回答后,传讯石熄灭。
这只是一次确认式的回复。
后续计划当然不可能在这说。
不过,这也足够了。
“克雷多斯,我认为我们可以谈一谈。”
铅盒棺材内的‘痛苦女士’这样说道。
“您认为可能吗?
您现在已经在我手中了。
您早已失去了资格。”
亚瑟的话语中充斥着高傲,以此来麻痹、刺激着这位‘痛苦女士’——亚瑟从不相信这样的一位存在会没有纸面意义上的盟友,就如同他坚信,只要价格合适,对方一定可以将自己的盟友出卖一般。
在暗处了解到这位‘痛苦女士’的合作伙伴分别是老狮子和小狮子后,亚瑟就如此坚信着。
毕竟,这位‘痛苦女士’的表现,可是充斥着挑拨与诱惑。
对方想干什么,亚瑟心知肚明。
就如同这个时候,对方想做的一般。
为了自己的目标,亚瑟不介意配合一下。
“你知不知道你马上会遭遇什么?”
“知道!
‘红骑士’嘛!
我很清楚的!”
亚瑟很是随意的回答道。
“那除去‘红骑士’呢?
对于内湾,你知道什么?
对于西柏林,你又知道什么?
或者说……
你想不想知道的更多一点?”
‘痛苦女士’开始了自己的发言——这种‘神棍’一般的感觉,亚瑟实在是太熟悉了,毕竟,他就是职业的。
亚瑟甚至已经猜到了对方接下来会说一些似真似假,又或者是九真一假的言语,以此来挑拨他的神经,将他直接拽入到陷阱之中。
那陷阱是无形的,踏进去后,是不知不觉的。
因为,那陷阱本身就是为了掩饰真正的杀机。
例如……
这位‘痛苦女士’真正意义上的援军!
而这,就是亚瑟想要的。
年轻的南洛斯灵媒一直想要确认这一点。
所以,下一刻,亚瑟的话语变得柔和。
他,进入了职业状态——
“内湾我知道一些事情,而且,绝对是你不知道的。
西柏林我也知道一些事情,同样的,也绝对是你不知道的。
当然,最重要的是……
你有没有想过,您为什么会失败?
甚至,落在了我的手中。”
亚瑟搬过了椅子,坐在了铅盒棺材对面,脸上浮现着一种想要掩饰,却又根本无法掩饰的得意。
【唬骗】急速闪烁。
一切就好像是真的般。
看着一副小人得志模样的亚瑟,‘痛苦女士’恨不得直接将亚瑟的脸皮撕下来,但是,同样的,这位女士也跟着思考起来。
她为什么失败?
是啊!
她为什么会失败?
不应该的啊!
“为什么?”
这位女士质问道。
“我是一位灵媒,我信奉的是‘公平交易’,您如果想要知道答案,那么您就要拿出有价值的东西来。
当然,消息也可以。
我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亚瑟说着,就翘起了二郎腿,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我可以将我力量的种子给伱一枚,无副作用的那种,让你之后的‘登阶’变得更加顺利——以你的实力,现在已经遭遇到‘登阶’的困难了吧?
相信我,它可以帮你!”
try{ggauto();} catch(ex){}
‘痛苦女士’再一次贩卖起了自己的力量。
而这,让亚瑟笑了起来。
这样的话语,亚瑟已经听过一次了。
格雷萨那只小狮子拒绝过。
与那只小狮子一样,亚瑟绝对不相信这样的力量是没有副作用的。
不过,与那只小狮子不同的是,那只小狮子拒绝了,亚瑟可不会。
他啊!
有一个值得喂养的家伙!
“哦?
是吗?
那您能够让我见识一下您的种子吗?
当然,不是给我,是给我养着的那只虫——您知道的,它对您的味道难以忘怀,时时刻刻都在向我诉说对您的想念。”
亚瑟表现得相当坦诚。
‘痛苦女士’表现得更加坦诚——
“我已经分裂出了一枚种子。
它就在我的身边。
你可以来拿了。
我发誓,我现在根本无法操纵它。”
这位女士一边说着,一边就想到了亚瑟豢养的那只残缺的虫豸。
在她数百年的记忆中并没有这只虫豸,甚至,相关的一些知识都没有,但是她的本能告诉她,这只虫豸十分的可怕。
甚至,让她有一种颤栗的感觉。
按照道理,她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感觉才对。
可真的出现后,她又忍不住想要探究对方。
当然了,如果亚瑟真的打开了铅盒棺材,她一定会跑的。
“您没有诚意,而且您把我当成了傻瓜。
您认为我会打开您的囚笼吗?”
亚瑟反问道。
“那我该怎么办?”
“当然是拼尽全力将那枚种子送出来——我相信,您能够做到这一点,毕竟,根据我从那位口中得来的消息,您做到过。”
亚瑟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而亚瑟的话语,让‘痛苦女士’心底一突。
她之前,真的做过类似的事情。
但那次事情,除去祂之外,没有人知道。
‘是祂背叛了我?’
这样的念头出现的刹那,这位‘痛苦女士’的心绪就开始变得激荡起来,甚至,这样的激荡引发了她身躯的抖动。
砰!
铅盒棺材中响起的闷响,让亚瑟心底暗笑。
亚瑟知道,他猜对了。
当这位‘痛苦女士’拿出种子做为筹码时,亚瑟就在猜测对方一定有什么办法让种子离开铅盒棺材。
不然的话,对方根本不可能拿这枚种子做为筹码。
对方又不是真的傻。
而现在,对方的反应则告诉亚瑟,这里面还有其他事。
而且,是那种极为紧要的事情。
‘抓到大鱼了!’
立刻,亚瑟心底的笑意愈发浓郁了。
没有什么比意外之喜,更让人高兴的了。
为了能够牢牢将这份意外之喜抓住,亚瑟嘴里的话语可没有停下——
“那位是另外的价码。
我们还是说说您最初想要知道的事情:您为什么会失败!
相信我,那位和这件事没有关系!
和这件事有关的,是另外一个我极为讨厌的家伙!”
‘那位’明显对‘痛苦女士’极为重要。
极为重要了,自然是熟悉的。
一无所知的亚瑟可不会在这上面和对方讨论。
想要讨论,自然是要讨论一個让对方一无所知,而他却极为熟悉的家伙。
没有?
那就编造一个。
亚瑟心底这样想着。
而铅盒棺材内,却是响起了满是恨意的话语声——
“是她?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