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姥被红山娘娘一拳打在面门,重重砸在岷江上,江面顿时炸开,掀起两丈多高的浪涌,许多船只急忙躲避。
江面上的船往往是漕老会的船,船老大惯于弄水,可以兴风作浪,等闲风浪根本奈何不得漕老会的船。但天姥的个头实在太大,砸入岷江,动静也大得吓人。
众多船老大急忙各自催动水符,试图平息浪涌,但各自的船只还是被水浪高高抛起,自巨浪带着船只直扑两岸。
"快祭定水符!"有人高声叫道
船老大们纷纷将一张张定水符投入水中,但见两丈多
高的浪涌裏挟着一众船只,直奔岸边,眼看便要砸在两岸的街道上,突然水浪平息下来,波纹不显。
岷江上下游十多里,平整如镜。
天姥和红山娘娘一大一小,在江面上杀得天昏地暗,然而只有她们落下的地方,水面剧烈震荡,其他地方统统水平如镜,波澜不起。
漕老会的本事,令人不得不叹服,
漕老会的曹云深也得到消息,急忙走出总坛,站在江边张望,只见两尊邪神在江中厮杀,若非漕老会的船老大帮忙镇住,只怕会淹死江边不少百姓,
若是水漫拱州城,淹死很多百姓,红山堂和天姥会便会被排队砍头,玉天城和武道正两个混球,便可以去万魂幡中做兄弟了。
曹云深目光闪动,正要悄悄传令,让自己手下的船老大不再控制江水,突然看到江面上还有一艘画舫
那画舫上,一对父女正停船看热闹。
曹云深心头一突,打消这个主意,
"这对父女,到底是什么来头
他正想着,江面突然炸开,一众船老大的定水符几乎不能走住江面,被震得各自气血翻腾。
砸在江面上,险些破开一众走水符的那人,正是武道正。
天姥会堂主武道正被玉天城打落下来,砸在江面上,随即身形弹起,落下,再弹起,再落下,连翻带滚眼耳口鼻都是鲜血。
他刚刚站起,身形还在止不住双脚贴着江面向后滑行突然玉天城斜斜从天而降,聚气为剑,并指刺来身后隐隐浮现一尊神女异象,月华如轮,也是并剑指向他刺去!
这一剑大气磅礴,然而却带着森森邪气,尚未刺中武道正,便让他感觉到邪气入体,腐蚀自己的修为,侵蚀道心。
武道正鼓荡真气,调运元神,催动手中的骷髅元阳问心锤,顿时无数骷髅形成大盾,挡在身前。
剑气刺入骷髅盾,威力爆发,无数骷髅头破碎,
这一剑刺在元阳问心锤上,武道正口中喷血,被打得倒跌飞去!
曹云深看得眉飞色舞,心道:“这两个家伙两败俱伤我便可以捡得两个便宜,把他们俩都干掉等下,我被那对父女重伤,恐怕轮不到我捡便宜,便会被盐老会的老东西捡得三个便直。
他伤势未愈,不敢轻举妄动,
这时,只见河道两岸,红山堂的符师、教头和香主,正在追杀天姥会的众人,杀声一片。
那些符师惯于诛邪除祟,每一个都是实战好手,天姥会的修士却精于暗算,很少正面对决,此次交锋,简直是一边倒,被红山堂杀得丢盔弃甲
天姥会的修士人数,是红山堂的数倍,此次又是寻仇而来,气势汹汹,不料一触即溃。
曹云深见了,心头一突:”红山堂人虽少,但都很能打!不容小觑!
红山堂的石狮子竟也主动扑击,扑住天姥会的修士便是一顿撕咬,干掉不少人。
空中还传来鹤唳,不断有仙鹤扑击下来,正是红山堂的鹤重子,扑击的对象是天姥会的一位青主,将那香主杀得不断退避。
曹云深看得热闹,突然又看到一辆木车在岸边疾驰车上坐着一个少年,面色苍白,脑后一座小庙,不断有剑气飞出,收割性命。
那木车后面还跟着一只狗子,人立起来,撒腿狂奔跟着木车。
那狗子向曹云深这边警了一眼,曹堂主一阵恍惚,移开目光。
两帮人马杀得天昏地暗,武道正看到玉天城扑来,心中骇然,先前为采生堂报仇的心思此刻全抛之脑后:"怎么还没有大员前来救我
他顾不得他人,立刻边战边退,向夏府而去。
天姥会每年塞给夏家很多银子,因此才能在拱州横行无忌,否则依照大明律,早就被荡平了。
武道正自知不是玉天城对手,所以才去夏府。
正在此时,忽然只听一个声音道:“玉天城,武道正你们住手!"
夏府外,一个年轻人凌空而起,飘浮空中,高声道
奉夏总兵命,勒令你们住手,收敛帮众,否则便格杀勿论!
此言一出,玉天城、武道正连忙住手,红山娘娘还在按着天姥痛打,玉天城连忙传音,让她住手
红山娘娘这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天姥。
"所有红山堂弟子听令,不得出手!
玉天城高声道,随即悄悄传音红山娘娘,道,“娘娘你立刻去见岑大人、马大人,让他们尽快前来。05
红山娘娘会意,立刻化作一股阴风而去。
武道正也勒令天姥会众人住手,
众人停下,武道正松了口气,只见自己带来的天姥会帮众个个带伤,有些人还被干掉,帮众死了两三成不由暗暗肉疼。
那夏家年轻人屹立在空中,目光扫过江两岸,落在两位堂主身上,道:“两位堂主都是我拱州城的大人物,竟然私下械斗,违反我大明律,你们可知罪
武道正认得夏家年轻人,连忙道:“罗英公子,红山堂的陈实,杀我天姥会七十四个弟兄,连我天姥会香堂也都踢了,此乃奇耻大辱,不共戴天之仇!玉天城又纵容下属作乱,我本欲与他讲理,他竟率红山堂乱党,杀我天姥会的兄弟!请公子为我天姥会做主!
那夏家年轻人名叫夏罗英,是拱州夏府的大公子,很是精明干练。夏总兵举贤不避亲,[因此提拔夏罗英为参将,父子二人掌握拱州的兵权。
夏罗英屹立于空中,纹丝不动,显现出极高的修为面色一沉,道:“玉天城,你还有何话可说你有道理尽管讲,本官不会偏袒,只听他一面之词。
玉天城躬身道:“大人,天姥会贩卖人口,拐卖孩童炼孩童为采生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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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罗英打断他,道:“你可有凭据
玉天城微微一怔,天姥会的采生堂,,早就被巡检率领府衙的衙役清点一遍,不是凭据
夏罗英淡淡道:“府衙上报,采生堂中有七十四具尸体,都是采生堂的帮众,死在你们红山堂的陈教头之手。可未曾见过什么采生娃娃。
玉天城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夏罗英道:"红山堂残杀天姥会这么多人,又当众追杀武堂主,实在太过分了。你们这些乱党
突然只听一个尖锐的笑声传来:“参将大人这话言重了!天姥会的这些人,明明都是死在陈实陈秀才手中武堂主也是被陈秀才打伤的,与红山堂何干
夏罗英听到这个声音,心中凛然,循声看去,只见一个头戴与纱身着红裳马面裙的面白无须男子,面带笑容向这边快步走来。
镇守太监岑学富!这个老东西,前来保玉天城了!
夏罗英心道。
红山娘娘来到玉天城身边,悄声道:“马大人不肯来只有岑大人听说了,赶紧过来。
玉天城舒了口气,低声道:"马大人收了我这么多钱还不如个太监。
镇守太监岑学富,以及提刑按察使马为功,都是红山堂的靠山。
镇守太监负责监控总兵,掌管一部分兵权,也负责拱州省内的安全,邪祟也归其治理
提刑按察司负责拱州的刑事,负责追捕邪祟,
但凡拱州省内出现邪素,都是交给红山堂去处置,按察司出钱就可以。
玉天城会做人,每年都孝敬马为功和岑学富一大笔银
子,因此听说红山堂出事,岑太监才会第一时间赶过来。
岑太监笑道:“所有坏事,都是这个陈秀才一人做的罗英贤侄,你以为呢
夏罗英还未说话,忽听一声大笑传来,总兵夏初礼从夏府走来,笑道:"岑大人说的是,所有事情,都是陈秀才一人所为,与红山堂无关。只是玉堂主误信匪类,才导致天姥会死这么多人。玉堂主须得向天姥会赔罪才是。
岑太监笑道:“天城,你把那个陈秀才交出来,再向天姥会赔些银子,摆个酒席向武堂主赔罪,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两位大人物,一句话便将红山堂的关系撇清,和和气气。
众人目光落在玉天城身上,路香主和萧香主的目光则落在木车中的陈实身上,连连向他挤眼,示意他赶紧
溜走。
玉天城面不改色,躬身道:“回大人,我红山堂并无陈秀才这个人。
岑太监微微皱眉,他已经给了玉天城台阶下,玉天城就应该借坡下驴,现在说没有陈秀才这个人,岂不是让他和夏总兵难堪
夏罗英冷笑道:"你们红山堂的陈秀才,是你们新晋教头,名叫陈、陈、陈"
他面色疑惑,陈实的名字来到嘴边,个便忘记了叫什么名字。
陈实身边,黑锅注视着夏罗英,目光幽幽。
夏罗英额头冷汗密布,那个名字始终想不起来,最后连陈实的姓氏也忘记了
夏总兵目光如电,,冷笑着向人群中扫来:“雕虫小技
胆敢卖弄!
他的目光扫到陈实身边的黑狗身上,只见那黑狗人立起来看着自己,便不由一阵恍惚。
夏总兵晃了晃头,还是恍惚。
迷迷糊糊中,脑海中那个来到嘴边的名字,也忘得干二净。
陈实这个名字明明很熟悉,但就是说不出来,一到嘴边就忘。
他从未遇到过这么古怪的事情!
岑太监心中一惊,顺着夏总兵的目光,也向陈实的木车看去,目光落在那条黑狗上,突然头脑中便记不起陈实的名字。
夏总兵额头也冒出冷汗,突然高声道:“武道正,那个拔香堂的人,叫什么来着
武道正与陈实有拔香堂的血海深仇,闻言立刻道:此人名叫…"
他脸上露出困惑之色,皱紧眉头,苦苦思索,然而始终想不起陈实的名字。
"我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天姥那巨大的脑袋漂浮起来,叫道,“这小子杀我天姥会的门人,坏我香火,我断然不会忘记!他就叫
老妪脑袋的眼睛瞪得滚圆,眼神中突然透露着一丝惊!
恐和不安。
天姥会的帮众也纷纷道:“我记得那人的名字,他叫他叫…"
“叫、叫奇怪,叫什么来着
"怪了!我明明记得他的名字的!
天姥会上下,一片混乱,
天姥眼中的惊恐也越来越深,突然尖叫道:“邪祟!这里有邪祟!"
她自己明明就是邪神,此刻却惊恐莫名,叫着邪祟呼啸而去!
夏总兵、夏罗英等人脸上也露出恐惧之色,各自稳住心神,悄悄后退。
武道正紧跟着天姥,呼啸而走,很快不见踪影!
岑太监定了定神,向玉天城悄声道:“天城,这个邪祟来头非同小可,连我也被影响了,你要当心!我先走了,你有事让人通知我!
玉天城躬身道:“大人,不送了。
岑太监摆了摆手,突然打个冷战,快步离去。
路香主来到陈实车边,低声道:“教头,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好像突然忘记你的名字了.
他还未说完,车边的黑狗身躯摇摇晃晃,突然的一声栽倒在地,昏死过去,
陈实见状,惊叫一声,连忙爬出车,努力把狗子抱起放在车中。
他摸了摸狗子的心窝,还有心跳,这才松一口气。
玉天城来到他身边,道:"你随我来!等一下,你叫什么"
红山娘娘也凑到陈实面前,好奇的看着他,道:“你叫什么名字你还欠我三天呢!
陈实不由骇然,在场所有人,甚至包括玉天城和红山娘娘,关于他的名字的记忆,好像都被擦除得一干净!
黑锅,是爷爷从哪里捡来的
他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把黑锅养得胖胖的然后拉出去配种的话….我要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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