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光，游戏里的NPC有着具体的形象，如果真有大量人员念诵其名，真心实意的认同其存在，这样的存在与香火之道何其相似。
而由香火之道，蔡匀忍不住想到了另一个类似的存在，气运。
三位老爷当年成圣，用的就是气运之法，通过立教享教化之功，截万族气运。
也正是因为大老爷立人教，用的人族气运，才因为因果，有了必须教化人族的责任，才有了他学的那套《太上大洞真经》。
天地间六位圣人，五个都是立教成圣，唯一例外的也只有女娲圣人，她凭的是造人大功德，功德成圣。
气运，功德，都是些高大上的词，对蔡匀来说，虽然听说过，但也和听神话故事差不多了，远不是他有资格接触的。
但是，作为开拓视野，激发灵感的刺激还是够的。
既然问题的核心是念力裹挟灵气产生异能，但现在那些少年既念力不够，又没办法精密操控增加效率。那换个角度，外人的念力能不能帮忙？
不对，不对，外人的念力自然可以帮忙，甚至还能人为的形成固有的真气循环，那不就是现在常用的复制启能么？
复制启能不是什么管控技术，毕竟暗星炉出现的时日不多，而那些真正掌握权力和技术的科学家大都年岁不小，错过了启能的机会。复制启能本就是研发出来让高层们也能跟上时代的技术，一项临时过渡的技术自然也就没那么重要，蔡匀早就掌握了。
复制启能的关键就两个，强大的念力和详尽的异能数据。
但是自己的念力也就罢了，就像教授那种，拿到自己的数据，很轻易的就复制启能了。如果有外力参与，就会出现异能甚至真气难以控制，异能掉级，甚至失败的可能。典型的例子，就是那位和碧云师姐同名的测试员了，也就难怪教授看不上，还有所提防。碧云十有八九就是参与了不完善的复制启能的试验，才会如此。
也是这个原因，复制启能才被逐步舍弃，并不是一门面向未来的技术，只能算是应急之需。
但从蔡匀的角度看，却有了新的想法。
那为什么香火之道可以，类似的气运，功德都能助人成圣。他们在受到外力的帮助时，为什么就没有影响？这已经不能单纯用本身强大就能解释了。
蔡匀心中一动，一份之前阅读的资料内容涌上心头。
虫族，那个当初的人类大敌，最惨烈的战争。他之前因为更关注等离子体，也没分心过多了解。但现在回想起来这个种族的介绍，很多想法冒了出来。
根据记载，这个种族之所以那么难打，倒也不是真的有多强，实在是悍不畏死的打法加上本身不错的实力，战争初期给了人类不小的震撼。一个以同归于尽为战术的种族，实在有点吓人。
直到后来科学家们解剖分析了这个种族，才知道，那些看似强大的个体本身是没有意志的。这么一个种族是靠着一个最高的集体意志，少数几个高等的指挥意志进行全面控制的。
从人类角度看，他们面对的都不算一个种族，更像是几个强大个体和其控制的生物兵器。所以很快转变了打法，直接斩首了那些高等意识，也就轻松赢得了最终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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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就来了。蔡匀是亲手培育了一个生物粒子大炮，现在还在实验室。那具大炮虽然他利用的只是其中等离子体发生的那部分器官，但为了保证其长期生存，其他的部件也都按照基因原型培育了，并没有偷工减料。
所以他很清楚，那具生物粒子大炮本身已经具备身为一个生物的基本条件了。该有的基本器官一个不少，用以供能的进食和消化系统，用以移动的肢体，用以瞄准的眼睛，甚至是一颗用以计算弹道的大脑。
如此完整的一个生命体，却没有意识，那么问题又来到那个千古难题，灵魂到底是什么？
念力是一种纯粹灵魂力量的外显，那么想搞清念力，始终还是绕不开灵魂这个概念。
这就很抽象了，从生物学角度来说，完整的大脑功能就足以形成思考能力。集团搞实验，直接用基因数据培育生物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了。虽然因为伦理限制，一般都不用高智商的生物做实验，但也不是没用过。
就一个例子，遇到的那种非法人体改造，不就是用的人体的数据么。按照过往经验，只要有着正常的自然生长，无论智力水平，还是其他方面，并没有什么缺失的表现。那是不是就说明，就算是克隆的人体，也是有灵魂的。
所以只有一种解释，虫子个体的意识是被外力强行剥离的。所以是资料中提及的集体意志？
蔡匀心念一动，起身赶到那具生物电离大炮旁边，强大的神识强横的探入了进去，在其大脑内粗暴的搜索着。果然探查到了一股微弱的反抗意识。
果然如此，不是完善的大脑产生不出灵魂，而是意识被外力抹除了。但因为自己只单独培育了一个，并没有培育所谓的虫巢，没了外力的干扰，新的意识也就开始出现了。只是时日尚短，还很弱小罢了。
难怪了，集团对这虫族重视了一段时间，扒干净了相关科技，就再没多关注了。按理说，如此悍不畏死的生物兵器，培养一些做炮灰也是不错的选择。
可惜，没有意识但听话的生物兵器确实不错，问题是不培育虫巢，这些虫族随着时间还是会诞生意识。有了意识就有了生死之别，就不再是悍不畏死的生物兵器了。但是培育虫巢，其本身就是个智慧体，还要费劲控制它，更要担心背叛的风险。
相比而言，早已不知道多少亿的人口，随便花点钱武装一下，打打鸡血，发点薪水，就有大把的优质兵源。有那金钱精力，多研发点武器不好么？浪费在这玩意儿身上干啥。
这可能就是现在机甲这种单人最强装备被研发的初衷吧。
当然了，这些不是蔡匀关注的。他更在意的是，这虫巢既然能剥夺意识，却还能保证虫族单位的一定的自主性，强大的战斗能力，这份对灵魂的分割技术，显然需要对灵魂有着极深认知才能做到。他对这份知识可太感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