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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k:午夜之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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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卡里尔的幽默感非常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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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k:午夜之刃正文卷54.卡里尔的幽默感非常特别范克里夫罕见地长吁短叹着,他连声的叹气终于引来了莫莱茨的注视。副官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连长,顺手为他递上了一把短刀。

范克里夫一边伸手接过,一边叹着气将短刀扔了出去。它划过了一道致命的弧线,精准地命中了一个训练标靶。

莫莱茨的表情总算有了点变化。

“.连长,你在拿战斗短刀扔枪靶?”副官大受震撼地抬起双手。“这可不像是你会做的事。”

范克里夫沉寂地望着他,表情看上去像是正在被人用动力拳套猛殴横隔膜。

他的眼神非常复杂,以至于莫莱茨都几乎无法理解——短暂的几秒钟沉默过后,范克里夫摇了摇头。

“你不会懂的。”他抬起头,以闪电般的速度拔出了腰间的爆弹枪。看也不看标靶,便抬手开了三枪。

第一枪命中了标靶,使其震动。第二枪命中了标靶的边缘,让震动突兀地停息了。第三枪命中了战斗短刀所处之地的边缘,恰到好处地让它旋转着飞了回来,落在了副官脚底。

莫莱茨弯腰将它捡起,表情却不怎么好看。

“你不说我怎么懂?”莫莱茨恼怒地问,并顺手将短刀插回了自己的武装带上。

“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范克里夫忧郁地说。“有谁能想到这种事?帝皇在上啊.”

莫莱茨恼怒地转头离去了,他不明白他的连长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在新血们进行选拔的日子表现得如此颓丧。

凝视着他远去的背影,范克里夫的眼神非常惆怅。

一连长苦涩地低下头,拆下了爆弹枪的弹匣,又拿起了一块油布,开始保养自己的武器。

与此同时,他也进入了冥想之中。冥想是许多阿斯塔特们都高度重视的东西,它能够使人保持专注力。范克里夫机械地拆分零件,擦拭表面,上油,组合零件.

他甚至不用看就能完成这件事。但是,他做的越多,他的思绪就越平静。他不可避免地再次回想起了密室中所发生的事。

——

“我今年五岁。”康拉德·科兹微笑着说。他满意地看着连长们目瞪口呆的表情,笑容未曾有半分变化。“怎么?有问题吗?”

“.您在这儿多久了?”六连长亚罗德问。

“你觉得呢?”科兹反问道,熟练地用问题回答了问题。“你觉得我在这儿多久了,亚罗德?”

“.我不知道。”

“猜一猜嘛。”科兹笑着说。“这没什么,总比你们私底下不停地猜我的年龄来的要好。”

“我们——”费尔拄着他的剑,用一种近似机械的语调高声开口了。“——没有猜测您的年龄!”

“那你们在干嘛?”科兹挑起眉。“我刚才可是一字不漏的听完了全过程,难道你要说我的听力出问题了吗?顺带一提,费尔,你怒斥一连长是墙头草时的模样还挺有趣的。”

“呃,谢谢?”费尔晕头转向地说,在他身边,范克里夫绝望地仰起了头。

“啊,啊,别这样,一连长。”科兹柔和地看向他。“说实话,你的两个猜测已经是最接近正确答案的了,换句话说,你的确是位赢家。所以干嘛愁眉苦脸的呢?胜者应该笑一笑嘛。”

范克里夫尝试着笑了一下,他此刻的脸让安瑞克·巴巴托斯露出了一个震惊到近似敬畏的表情。

“说实话,我本来还以为你们的赌约是有关其他事的.”科兹叹了口气,抱着手摇了摇头。“但我没想到你们居然会对我的年龄如此关心,它对你们来说真的很重要吗?”

“老实说,原体,它其实不是很重要。”二连长达尔·瓦诺拉鲁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是吗?那你刚才为什么吼的最大声?”

“.好吧,它其实有点重要。”

“有点?”

“它很重要。”达尔·瓦诺拉鲁斯满面阴暗地说。

“那么,你们现在已经得到正确答案了。”夜之主说。

他的嘴角再度挂起了一抹微笑,他被教导得太好了,以至于仍处于黑暗中的卡里尔都没办法看出他现在的真实情绪——这件事很罕见,但也很值得纪念。

卡里尔默默地将这个表情记了下来,开始继续等待接下来的发展。

“所以,你们为何不鼓个掌来庆祝一下呢?”科兹温和地劝说。“这难道不是一个值得劝慰的时刻吗?”

“.”

连长们面面相觑,无人应答——但是,其实已经有人缓慢地举起了双手,不由自主地开始应和原体的话语了。虽然他很快就被阻止了,但科兹并未忽略他。

“啊,这不是我的四连长卡尔·德拉索克吗?”夜之主高兴地朝他挥挥手。“你要为我鼓掌吗?”

“我”

“嗯?”

卡尔·德拉索克视死如归地放下他的链锯剑,鼓了鼓掌。不慢也不快,不轻也不重。是那种标准的可以在社交场合运用的掌声。

科兹微笑着朝他点点头:“多谢,多谢所以,现在让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话音落下,科兹瞬间变了副脸色。微笑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严肃。他皱着眉,右手的手指轻轻地点了点左手胳膊。

“在这段时间里,一共有一万四千三百二十一名新血加入我们。”夜之主缓缓开口。“这个数字比我预想的要多得多,我向你致敬,拉克尔。”

被点到名字的七连长面色不自然地点了点头,他名为拉克尔·扎罗雷克——是的,他就是那些留守诺斯特拉莫的倒霉蛋之一。

“八个连队可以率先挑选新血,但我也不打算取消猎杀小队这种编制。我们的战术本就灵活多变,小队的存在能让渗透战术运行的更为良好。”

“我们还有最后两年的时间来准备,托拉克尔的福,新血们都已经完成了改造,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是合格的战士了。”

“在这段时间中,你们要尽可能地多测试他们——用任何手段,任何方式。如果有人不能通过这些测试,产生了心理问题,就尽早将名单一起汇报给我。”

“他们不会的,原体。”拉克尔·扎罗雷克轻声说道。“早在立下誓言的那一刻,他们就已经度过了最难的关卡了。”

除此之外,便唯死而已。拉克尔在心中低语道。

夜之主轻轻地点了点头,仍然保持着严肃。

“新兵的招募可以继续进行。大远征开始以后,我们会每八个自然月回来补给一次兵源。另外,来自火星的一只机械教舰队正在朝诺斯特拉莫进发,我们中有人和他们打过交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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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们看向了他们中的一人——那是五连长托兰·卡托里菲克,他手底下的技术军士是最多的。这和他本人的性格也脱不了关系,一直以来,他都对机械充满兴趣。

尤其是那些能够引发剧烈爆炸的。

“托兰?”科兹望向他。“如何?”

“原体,我不确定我是否能和他们产生良好的沟通。”五连长谨慎地回答。

“机械教内派系林立,哪怕是同出一颗铸造世界的技术神甫之间都可能拥有无数个分歧。您说他们来自火星,但我也不能保证来的人中会不会有恰好训练过我手底下技术军士的神甫。”

“没事。”

科兹安慰地对他笑了笑,随后立即将这件事交给了他。

“这件事就由你来全权负责,随时向我汇报进度。别担心,托兰,哪怕是看在精金的份上,他们都会努力地学习诺斯特拉莫语的。”

“呃——”五连长像是被人往下巴上揍了一拳似的,勉强地点了点头。“——遵命,原体。”

“那么,正事已经说完了.”夜之主再度微笑起来。“诸位还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吗?”

连长们再度面面相觑了起来。

科兹看着这一幕,故意地甩出一副失望的表情叹了口气:“好吧,看来年龄终究是个问题”

“不,不是您想的那样,原体。”费尔赶忙开口。“年龄对基因原体来说只是虚妄的假象,它代表不了什么。您已经证明了自己很多次了。”

“所以你们私底下打赌,开盘,甚至还有人两头下注,都只是因为好玩咯?”康拉德·科兹轻飘飘地问。

费尔·扎洛斯特面如死灰般地闭上了嘴,连长们危险地瞥了他几眼。

“没人反驳吗?好吧.范克里夫。”

被点到名字的一连长严肃到像是正在战阵前方领受命令那样回应了他的原体:“是,我在,原体。”

“你们平常是用什么东西来下注的?”

“.”

“嗯?”

“执勤的时间输的人要将自己执勤的时间划分给赢家。”

“啊,很好,那么,你们通常在什么地方做这件娱乐活动呢?新兵们也有参与吗?”

“一般在底层甲板的第二火炮阵地,那后面有十几个空房间新兵们没有参与,他们不知道这件事。”

“多谢,范克里夫。”康拉德·科兹真诚地说。“那么现在,你们可以继续决斗了。”

当着连长们的面,他微笑着打开了密室的门,走了出去。室内一时之间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之中。

连长们犹豫地看着彼此,有些人已经做好了继续决斗的准备,另外一些人则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大脑出了问题,为何说出来的话听上去是那么愚蠢。

他们沉默地无声交流着,却没注意到黑暗中有个高大的影子正在逐渐人立而起。

“咳。”卡里尔轻轻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死寂。“诸位,晚上好?”

他穿着一身相当严肃的礼服,双手背在身后,表情也非常正经。

连长们望着他,表情从震惊一点点地变成了波澜不惊,费尔·扎洛斯特甚至在一阵尴尬的沉默后突然笑了起来。

“哈哈,您刚刚也在啊?但现在是泰拉时早上九点”费尔干巴巴地问。

“是的。”卡里尔点点头。“我知道现在是泰拉时早上九点,这是我准备的第一个笑话。另外,我来得比康拉德要早得多。”

费尔看着他,呆滞地闭上了嘴。

“也就是说,您看完了全程?”亚罗德艰难地问。

“大差不差。”卡里尔说。“诸位的反潜行日常考核又失败了一次,但这次情有可原,毕竟你们从头到尾根本就没什么多余的注意力可以分配到这件事上好了,我有几个笑话,你们想听一听吗?”

“笑、笑话?”安瑞克·巴巴托斯欲言又止地张开嘴。“这是某种暗示吗教官?”

“什么?不,当然不是。我一直在准备笑话,就是为了在这个场合说。不信你可以去问雅伊尔济尼奥。”卡里尔皱起眉,开始耐心地解释了起来。

“我知道你们多半会陷入这种境地,所以我特地准备了几个笑话来活跃气氛。康拉德不会对你们的行为动怒的,实际上,我认为他甚至对你们进行这场赌局的行为有些赞赏.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好吧,总之,我要开始了。”

他轻咳一声,沉默了几秒。八位连长在这几秒钟内思绪各异,唯有范克里夫真的意识到了一件事——他们教官所准备的笑话,多半不会多好笑。

因为他刚刚甚至在真的为他们解释他想讲笑话的原因。

“好,第一个笑话——杰克是个初出茅庐的杀手,他喜欢使用裹尸布来为作为自己的伪装,但他的脸很快就烂掉了,请问这是为什么?”

“.因为他用的裹尸布是死人用过的!”卡里尔微笑着举起手指。“怎么样?”

连长们艰难地使用了卡尔·德拉索克之前为他们示范过的那种掌声。

“多谢,多谢。”卡里尔高兴地对他们点点头。“现在是第二个,咳——一个杀手,一个杀人狂,和一个外科医生住进了同一间旅店,在旅店的用餐厅内等候上菜的间隙,他们彼此交谈了起来”

——

范克里夫缓慢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他不能再想下去了,绝对不能.他不想再回想起那些尴尬的笑话了。比尴尬的笑话更尴尬的东西,便是讲笑话的人意识不到这一点。

卡里尔不仅意识不到,甚至兴致颇高地讲了十几个才罢手。坦白来说,范克里夫宁愿听西亚尼哈哈大笑两个小时,都不愿意再想起那些笑话的半个字了。

毕竟什么笑话会花上六百字来告诉你杀手,杀人狂和外科医生持刀手法的区别?这三件事到底和笑话有何关联?

一连长面若死灰地叹了口气,转过头,却看见他的副官也面若死灰地走了过来。

“连,连长.”莫莱茨嘴唇颤抖地说。“原体,原体他——”

“——我知道。”范克里夫貌似温和地笑了。“没事的,莫莱茨嘿,我这有几个笑话,你想听吗?”

更新完毕,这两章较为轻松.我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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