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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宋末年当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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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大名城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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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初(凌晨五点),大名城东门隆隆开启。

稀薄的雾气弥漫下,几名守城兵士拖着长长扫帚,哈欠连天地走出门洞,用扫帚随意地在地面扒拉几下。

不一会,就有府城周围的农户,挑担推车进城,赶到早市做生意。

城门开启一刻钟前,府衙监牢还笼罩在夜色当中。

监牢后门窄巷尽头,那处狗洞被人挪开,二十一名蒙面黑衣人接连钻入。

拥挤的窄巷里,二十一口制式手刀泛起森森寒光。

带头大汉便是关胜,他用手刀插进门缝,轻轻拨开门闩,带领二十名黑衣军汉,熟门熟路地潜入监牢。

几个看守兵士还在打瞌睡,关胜一挥手,众军汉一拥而上,将其乱刀砍死,顺利打开牢门。

留下一半军汉守门,关胜带其他人进入监牢。

巧的是,昨晚值夜的狱卒,正是前日赵朴来时,向他们索要贿赂的那个。

关胜掐着他的脖颈,沾血钢刀拍在他脸上,那狱卒当即吓得尿湿裤子。

那日,这厮的嚣张嘴脸,关胜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走廊尽头,狱卒打开牢门,跪地求饶,哭得满脸鼻涕眼泪。

关胜一刀抹了他的脖子,让其免受痛苦,还从他身上搜出一小包碎银。

几名军汉冲进牢房,解开李嗣本手脚镣铐。

李嗣本身子虚弱,睡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之间,被人搀扶出牢房。

“你们......”李嗣本诧异地望着众人。

关胜和一众军汉纷纷摘下面巾。

“李将军!是俺们!”

李嗣本干裂嘴唇发颤:“你们、你们竟敢劫狱?”

关胜架起他一条胳膊就要走:“李将军,事情紧急,出去再说!”

李嗣本拼命挣扎起来:“李某绝不会走!

李某若走,岂不是坐实罪名?

从此后与逃犯无异!

关胜,你们好大胆子~”

关胜一咬牙,想起赵朴的嘱托。

如果李嗣本不配合,只有强行将其带走。

“李将军,得罪了!”

关胜抬手一记手刀,重重打在李嗣本后颈,将其当场击昏,麻溜地将他扛起。

一众军汉咽咽唾沫,大眼瞪小眼。

李嗣本治军严苛,这帮选锋营的军汉对他向来敬服。

平时军中,哪里敢这般无礼?

监牢外传来厮杀声。

关胜面色一变,暗道不好。

他们一再小心,还是惊动了监牢守军。

“杀出去!”

众军汉护卫关胜和李嗣本,冲出大牢。

监牢外,王渊亲自带人赶来增援,双方爆发激烈战斗。

窄巷里,关胜率人且战且退,先保护李嗣本从狗洞撤离,再放火封堵洞口,防止敌军追杀。

汪伯彦、黄潜善被下属官吏从睡梦中叫醒。

听闻有贼人劫狱救走李嗣本,二人急得连官袍都顾不上穿,带人赶到监牢。

半路上,黄潜善内衫里,还掉出昨晚侍寝小妾的红肚兜......

“王都监,怎么回事?”

汪伯彦面色铁青,劈头盖脸一顿呵斥。

王渊忙道:“有一伙蒙面贼人,闯进监牢救走李嗣本......”

监牢后门满地死伤守卫,窄巷尽头燃起浓烟,墙根脚一处半人高的大窟窿。

汪伯彦见此情形,气得浑身哆嗦。

黄潜善怒喝:“你带人亲自看守,怎会让贼人轻易闯入?”

“下官......”王渊支支吾吾。

二人一看就明白,昨晚王渊根本没在监牢。

汪伯彦指着他大骂:“王渊!若走脱了李嗣本,梁公怪罪下来,我看你如何交代!”

王渊咬牙抱拳:“下官这就带人去追!贼人应该还未逃出城!”

当即,王渊率领兵马赶往东门。

汪伯彦和黄潜善紧随其后。

彼时天刚蒙蒙亮,途径东门大街时,街边突然有冷箭射出,目标直指汪黄二人!

黄潜善吓得钻进一辆运送鸡鸭的板车下,被淋了一身鸡鸭粪尿。

汪伯彦比较倒霉,被一箭射中大腿,惨叫着摔下马背,又跌断了手骨。

两位路府高官的日常安保,比监牢严密得多。

袭击甫一开始,就有护卫赶回府衙求援。

巡城兵马很快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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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匿在街边巷口、屋檐之上的刺客,见此情形,迅速撤离。

王渊听说汪伯彦和黄潜善半路遇刺,又急忙赶回来营救。

原本逃窜到东门附近的劫狱贼人,莫名其妙消失不见。

黄潜善派王渊护送汪伯彦回府衙治伤,下令封闭城门,全城索拿凶贼。

大名城,立时陷入一片鸡飞狗跳之中。

翌日一早,赵朴和蓝珪、种师中,带着浑身酒气走出酒楼,迎面撞见黄潜善派来的官员。

听闻昨日城中骚乱,蓝珪大吃一惊,两日宿醉酒意瞬间惊散。

赵朴的表现不遑多让,完全演出了一个不知情人的震惊。

三人急忙赶赴府衙探望。

见到汪伯彦时,这厮脸色苍白,正躺在病榻上,中箭腿部裹得严严实实,一只胳膊吊在胸前,一副劫后逃生的惨状。

赵朴稍微酝酿情绪,悲呼一声:“大胆凶徒!竟把汪帅守伤成这般模样!”

种师中也当即喝道:“某这就命秦凤军开入城中,搜拿凶徒!”

蓝珪气愤道:“竟敢刺杀路府主官,罪同谋反!一定不能放过这些反贼!

可有查明,究竟是何人所为?”

汪伯彦虚弱地说不出话,一指黄潜善,示意他开口。

黄潜善脸色难看得厉害:“凶徒先是劫狱救走李嗣本,后又半路设伏,袭击汪帅守与本府!

从凶徒遗留现场的兵刃可知,这伙反贼,就是李嗣本手下选锋营兵士!”

赵朴马上接嘴道:“如此说,是那些被裁汰的选锋营军汉,出于报复和救人,制造这场骚乱?”

黄潜善咬牙切齿:“目前看来,就是那伙贼人所为!”

赵朴苦笑:“难怪他们会胆大到袭击二位路府主官......”

蓝珪怒道:“杂家这就奏报朝廷,调集兵马捉拿这伙反贼!”

黄潜善阴沉脸色,忽地紧盯赵朴道:“不知仪王近两日在何处?”

赵朴愣了愣,一指蓝珪道:“从前日傍晚开始,小王与蓝大官、种老将军,便在酒楼吃酒,今早方才离开。”

蓝珪也道:“正是!我们也是今早才知,昨日城中竟然出了这等乱子!”

黄潜善和汪伯彦相视一眼,又问道:“除了饮宴,还做了些什么?”

赵朴脸色赧然,搓着手道:“席间自有美人相伴,黄知府觉得,还能做些什么?”

“咳咳~”

种师中老脸微红,不自然地扭头看向屋外。

黄潜善看看三人,眼里的怀疑消散不少。

监军蓝珪和他们在一起,应该不假。

“呵呵,看不出,种老将军老当益壮啊~”黄潜善干笑两声。

种师中长叹口气:“仪王盛情邀约,老夫岂能不领情?惭愧惭愧~”

待了一会,赵朴和种师中先行告辞。

刚走出府衙,种师中拽住赵朴,眼神凌厉地盯着他:

“仪王!说好劫狱只为救人,却为何要派刺客袭击汪黄二人?

即便二人罪大恶极,也该交由朝廷处置!

二人罪行,自有御史言官揭发!

岂能私设刑堂,断人生死?

况且二人还是路府主官!”

赵朴满脸惊诧:“老将军难道以为,是我派人刺杀二人?”

种师中一愣,“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

赵朴哂笑一声,“小王知道轻重,就算痛恨二人,又岂敢行此险招?”

种师中松开他,眼里的怀疑还是不减。

赵朴笑道:“二人仇家众多,那些无故被裁汰的选锋营将士,哪个不想生啖其肉?

趁此机会袭击二人,也在情理之中。”

种师中沉着脸不说话,赵朴说的有理。

但他还是怀疑,这一切就是赵朴在背后主导。

赵朴突然低笑道:“老将军此行返回庆阳府,路途遥远,路上是否缺个暖床美婢?

若是需要,昨夜那几个自荐枕席,却被老将军拒之门外的美人,小王可以为其赎身,赠予老将军......”

种师中脸一红,恼火地瞪他眼,跨上马疾驰而去。

赵朴哈哈大笑,却也心生敬佩。

这位种老帅,倒是一位洁身自好、意志坚定之人。

“群芳环绕,尚能坐怀不乱,这份定力,几乎与我不相上下......”

赵朴喃喃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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