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踏出,时空转换,黄淮已经出现在了一间古色古香的卧室当中,正是他先前离开的所在。
几乎是在黄淮出现的一瞬间,九天之上陡然一声白日炸雷,雷声宏亮,好似蕴含着无尽的霸道威仪,似要荡尽世间一切污秽。
背在黄淮身上的包裹之上升腾起一团肉眼不可查的香火气,香火缭绕之中隐约有一道身影正在冲着一尊神像礼拜。
同样一道宛若游龙一般不可查的雷霆没入黄淮包裹不见。
这一切只在瞬息之间发生,黄淮只听得一声炸雷,愣神了一下却是没有察觉到丝毫的异样。
下意识的看了看外间,阳光明媚,哪里有雷雨之象,微微摇了摇头,黄淮也没管太多,不就是白日炸雷吗,这种情形哪怕是再现代世界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黄淮首先快步行至门口处,看到门缝处自己所做的手脚没有被触碰过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虽然说自己事先已经打过招呼,可是三两天时间不出去,谁也不知道客栈的老板或者小二会不会进来,正所谓出门在外,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他这还是在另外一方世界当中就得更加的小心谨慎才是。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将沉甸甸的包裹取下,很快黄淮便将包裹着红布的一尊神像取了出来。
打开一层层的包裹,那一尊黄淮再熟悉不过的关帝圣君神像便出现在面前,四下看了看黄淮双手将关帝圣君神像捧起,然后将其放在卧室之中一个案台之上。
看得出这客栈也是考虑的周到,便是卧室之中也设有供奉神灵的案台,单从这点便能够从中看出这一方世界底层生活的端倪。
心中闪念的同时,黄淮便将关帝圣君像放在了案台之上,只见关帝圣君神像做工精致,面若重枣,唇若涂脂,凤眼生威,卧蚕似雾,头扎巾纶,身着战袍,脚蹬战靴,一手执刀,一手捋须,双目似开似合,低眉垂目,肃穆威严,令顿生人心生敬畏之感。
放好了关帝圣君神像,黄淮目光自然落在了同时带过来的另外一尊神像上面。
只是让黄淮有些奇怪的事,那一尊巨灵神神像虽只有巴掌大小,但是包裹在红布当中,也应该是个人形才对,但是这会儿看上去红布包裹下的形态松松垮垮却是有些古怪。
随手将红布打开,下一刻黄淮脸上露出愕然之色,就见原本巴掌大小,做工精致,栩栩如生的巨灵神神像这会儿竟然密密麻麻如同蛛网一般布满了裂纹。
原本包裹着巨灵神神像的红布这么一松开,顿时整个神像就像是散了架一样,在黄淮的惊愕之中碎成了一块块的碎片。
“不是吧,这质量怎么这么差,明明没有怎么挤压啊,这就碎了!”
黄淮下意识的向着被放好的关帝圣君神像看去,这巨灵神神像就是个搭头,坏了也就坏了,要是关帝圣君神像也碎了,黄淮可是要心疼坏的。
所幸关帝圣君像没有丝毫问题,黄淮这才算是放心下来,再看在红布之上碎成一片的巨灵神神像,黄淮一边将碎片包裹起来一边暗暗的打定主意,到时候去王传业那里取预定的关帝圣君像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检查一番,别像这巨灵神神像一样,稍稍一碰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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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是那样,他将其带回寻真观,怕不是要被大通真人还有自家老爹给揍个半死。
取出一份奉神香,黄淮神色肃然,恭恭敬敬的向着眼前的关帝圣君神像拜了拜,将檀香插在香炉之中,透过那缭绕的香气,恍惚之间黄淮觉得眼前的关帝圣君神像似乎一刹活了过来一般,多了几分神性,隐约之间仿佛有一尊高居云端的帝君执刀垂目而立,浩荡神威夺人心神。
“嗯!”
定了定心神,黄淮眨了眨眼睛,再看却是发现神像依然是那个他熟悉无比的神像,在香气缭绕之间一如平常。
双手作揖,冲着神像再度拜了拜,黄淮这才出了卧室。
随着卧室门关闭,院子之中传出黄淮远去的脚步声,而卧室内,黄淮所供奉的香烛缓缓燃烧,只是那一缕缕的香气并没有散去,反而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牵引着飘向关帝圣君神像,香气缭绕之间,似有一尊神圣盘踞其间正享受着香火供奉。
与此同时大河中那一片连绵的建筑群落之间,一名名的大河门弟子正各行其是,一处院落之中,依然是那一副不修边幅模样的大河门二长老张衍正斜躺在座椅之上,一手拎着酒壶,醉眼惺忪的听着身前大河门弟子韩松汇报。
“师尊,弟子等人已经派人调查,至今为之,城中失踪之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者约有上百人之多,而且失踪之人遍布全城,根本就没有办法通过这些人失踪的范围来锁定目标!”
说着韩松又道:“所幸尚未有破家灭门的例子。”
斜躺着的张衍倏然之间睁开双眼,一股无形的威势弥漫开来,只让韩松心中一惊,就见张衍面带凝重之色道:“足足上百人失踪,而且还没有破家灭门的例子,只怕是那魔头刻意为之,不想太过刺激我们啊。若是这些失踪之人全都沦为血食得话,加上牛家村那上百村民,再加上其这般收敛谨慎,这一切只有一个可能,只怕那魔头所奉邪神快要封神成功了啊!”
韩松面色微微一变,虽然可以断定对方只是第一境的修为境界,可是一旦奉养的邪神封神成功的话,等闲的第一境上神决然不是其对手,最可怕的是一旦对方实力突破开始肆无忌惮的破家灭门,那时城中必将因此而人心惶惶,他们大河门上下也将颜面无存。
心中忧虑,韩松不禁看向自家师尊道:“师尊,这该如何是好,那魔头若是不加收敛,恐怕会有更多的人遭其毒手啊!”
身上隐隐有冷冽杀机一闪而逝的张衍冷哼一声道:“须知封神成功必有异象,介时便是其身死道消之时。”
正说话之间,张衍突地面色一变,一步跨出瞬息之间便出了房间,举目向着大河城上空望去,脸上露出骇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