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队看着靳青没有往外撵自己顿时很高兴,看来这姑娘的火气已经消了。
想到这里张队向靳青走过去,边走边说:“靳青同志,我有话想对你说。”
没有想到,张队才刚走到靳青面前,就被靳青一拳闷上去:“我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说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看,就必须要说道做到。
半小时后,已经彻底消气的靳青,坐在屋子里看着自己面前的张队摇头感叹:“好可怜啊!”
张队被靳青的话噎的哭笑不得,就是被你打的,你现在还装的像没事人一样。
张队的脸再次被靳青打的像猪头一样,而他之前才刚刚愈合的伤口也再次绽开了,在不停的向外流血。
倒不是他不想要还手,只是他一直被靳青压着打,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想到这里,张队看靳青的眼神中更加狂热,他们的帝国真的需要这样的人才。
张队张张嘴刚想对靳青说话,就见靳招财走了进来,递给张队一条雪白的毛巾:“已经煮过了,你先按一下伤口吧!”
张队感激的看了靳招财一眼:真是个善良的姑娘,这个院子里现在就数靳招财对他最友好了。
张队拿着毛巾向脸上按去,刚想说话,就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痛。
张队赶紧将毛巾移开,用手挤了下毛巾上的水渍放进嘴里一尝,接着向靳招财质问道:“为什么会是咸的?”
靳招财头一次没有笑,而是冷冷的看着张队:“盐水能消毒啊!”为了给你消毒,我把整罐盐都丢下去了。
张队觉得自己快要疯了:“那为什么会这么辣!”辣的他的伤口火辣辣的痛。
靳招财恍然大悟的说:“我忘了,那锅是我昨天熬辣椒酱的。”才怪,她刚刚是将辣椒和毛巾放在一起煮的。
张队:“...”我觉得自己感受到了来自宇宙的深深恶意。
看着张队不在说话,靳招财拄着拐慢悠悠的走了出去,剩下的是靳青和张队自己需要解决的事了,她只是在用这种方式表明自己对张队的不满而已。
靳青同张队谈的很简单明了,以后她只作为特别行动队的编外队员,当张队需要她的时候,她可以随时向张队提供帮助。
但是她的要求是,她每帮忙一次,张队就要在京都给她买一套房子。
张队被靳青的话惊呆了,他实在想不通这姑娘要那么房子做什么,要知道他们每次做任务的津贴可比房子高多了。
但是在靳青的执意要求下,张队还是答应了靳青的条件。
反正但凡能够用到靳青的任务,时间线拉了都比较长,不就是一个任务一套房子么,他给得起。
张队和靳青谈了很久才离开,靳青看着张队离开的背影叹了口气,还是得干活啊,要不然上哪找钱去!
而张队则是像后面有狗撵他一样,快速的走出了胡同,只要一想到刚刚的辣椒加盐水,这地方他就再不想来第二次了。
看着张队的身影越走越远,靳青转身向着屋里走去,可还没等她进屋,便再次听到敲门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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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青以为是张队去而复返,心中十分不耐烦,猛地拉开门:“你还有完没完....额你是?”
只见门外是一个身穿浅灰色中山装的中年男人。
中山装看着靳青开门,礼貌的一笑:“请问靳招财同志在家么?”
靳青有些疑惑,她不清楚这人为什么会认识靳招财:“...在,你是谁?”
男人见到靳青疑惑的脸,礼貌的说:“我是她的朋友,我能见见她么?”
靳青:“...”这才一个月时间,靳招财居然就交到朋友了。
正当靳青站在门口纠结对方身份到时候,靳招财从屋子里走了出来:“靳青,让他进来吧,他是来找我的。”
男人看到靳招财后显得非常高兴,从靳青身边直直的跑到靳招财面前,刚想说话,便被靳招财打断了:“来我屋里吧!”
带着男人进了屋,靳招财对着靳青抱歉的一笑,随后便将屋门关上了。
靳青:“...”我好像闻到了八卦的味道。
男人进屋后,急切的看着靳招财说道:“余蓉,你考虑好没有,究竟什么时候才肯回家。你父亲很担心你,你是他唯一的亲人。”
靳招财的脸上流露出浓郁到化不开的悲伤:“我不可能回去的,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那你就应该知道我绝对不可能跟你回去。”
男人有些激动的伸手去拉靳招财:“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靳招财向着男人大吼一声:“因为我是一个污点,我会是父亲职业生涯中的污点,我会让他被人诟病,害他被人质疑他无法保护这个帝国的人民,你懂么?”
靳招财说着便开始嚎啕大哭,当初她被人贩子侮辱的时候没有哭,两次逃跑分别被打断两条腿的时候没有哭。
但是现在,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将会成为父亲的污点,再不是她父亲最骄傲的女儿时,她的眼泪便止不住的往下流。
看到靳招财的痛苦,男人也激动起来:“首长根本就不在意这些。”
靳招财疯狂的将双拐扔出去,跌坐在地上:“但是我在意,我特别在意,我在意自己再不是那个让父亲可以向外炫耀的女儿,我宁愿让别人以为我仍在国外念书,也不想让人知道我居然变成了现在这副可怜的样子,我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再用。”
靳招财说着说着将头埋在了双膝中,无声的哽咽起来,她此时像极了一只无助的小兽,坐在一旁悄悄的舔舐伤口。
男人犹豫了很久,轻轻的问靳招财:“要不我再送你去国外吧,到了那边你可以重新开始!”
靳招财抬起头,向着男人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志刚,这才是你过来的真正目的吧!你告诉我,我父亲现在是不是根本不知道我已经回国并且出事的事情?”
她就说,那么疼爱自己的父亲,如果真的知道自己出了事,不拿起枪扬言要崩了对方全家也就算了,怎么可能只派自己的秘书过来看自己。
男人语塞了,目光复杂的看着靳招财:余蓉,你竟然还是这么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