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离开后,郝仁走到铁皮门前。
原想喊声三哥,把门骗开。转头一想,万一“三哥”这称呼不是诨号,可不就露馅了?
找地又猫了一会,眼瞅着天色晚了,这才走上前,对着铁门,拍了两下。
没一会,便听到里面有脚步声靠近。
“吱扭”一声,铁皮门开了。
郝仁心下一喜,刚要上前。眼前寒光一闪,竟是一把刀直劈了过来。郝仁想要躲开,但已经是反应不及。
“嗤拉”一声,刀锋划破棉袄,带起一团棉絮。
“原来是个雏。”一道身影随着声音出现在郝仁面前。
郝仁看向来人,个头并不高,粗犷的脸上一道如蜈蚣的疤痕,从眉间斜穿到脸颊。
“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郝仁定了定神,想了想:“水哥派我来的,药碎了一支。他走不开,让我来取。”
“他有没有告诉你我是谁?”
“三哥。水哥让我管你叫三哥。”
三哥收了手里的刀:“好兄弟!你先前要是在外面喊两声三哥,不就没这档子事了吗?伤着你没有?”
郝仁摸了摸:“还好三哥你留了力,没伤着。”
“那就好。”三哥说着话,突然看向郝仁的后面。“阿水你怎么来了?”
郝仁一惊,这特么穿帮了?忙转身看去。
刚转过身,只觉背后一股巨力袭来。不容多想,忙顺着这股子力趴在了地上。
“呸!小兔崽子,还想糊弄你三爷!”
阿三朝着躺在地上的郝仁走去。像他这样的专业人士,杀完人是一定要补刀的。
郝仁听着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心里却一点也不慌。刚才那两刀,其实都砍在了郝仁的要害。只不过,吃了金刚丸的郝仁除了心里有点不爽外,他是毫发未伤。
阿三举起刀,瞄着郝仁的脖子砍下。眼前却突然一闪,随后听到“咔吧”一声,然后一股剧痛从手腕传来。
他握着刀的那只手,手腕竟碎了!
阿三握着手腕,强忍着痛,嘶哑着:“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你没事?”
郝仁弹了弹身上的泥土,扯掉沾在嘴角的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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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在哪?”
阿三咬着牙,从怀里掏出一个包丢了过来。
“只要你放我走,包里的药、金条都归伱。”
郝仁没有理他,打开包。包里有几根大黄鱼,还有一个铁盒。掀开盒盖,里面赫然躺着几支青霉素。
郝仁拿起一瓶,凑近了。
瓶身上赫然印着40万单位的字样。
一股愤怒的情绪瞬间充满胸腔!这些人是真该死啊!
他强忍着怒火,说话的声音却愈发平静:“主动告诉我哪来的,我就放你走。”
阿三脸上现出慌张的表情:“这个我不能说,说出来我会死的。”
郝仁掐住阿三的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不说你现在就会死!不但你会死,你的两個兄弟也会陪你一起上路!”
阿三怕了,脸上蜈蚣的疤痕也更明显了。
“名字!地址!”郝仁吼道!
“大康药房,汪康年。”
“咔吧”,阿三的头缓缓低了下来。
“我答应过你,只要你主动说出来,我就放了你。可是你特么也不主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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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仁把包丢进实验室。又把尸体拖走,埋了起来。
他也想过把尸体丢进实验室,省时又省力。
但是,我有机狗的圣地,也是你这种渣渣配进的?啊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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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四合院的时候,医护室门前已经聚了几个人。
郝仁连忙道歉,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了。
穿上白大褂,人民的郝大夫上线了。
打发走最后一个病人,贾张氏进来了。
“郝仁啊,你说我这造了什么孽啊?好端端的一个孩子,怎么突然就中了邪呢?”贾张氏拍着大腿,干嚎着。
哭声这么大,愣是一滴雨都没下,真有你的,贾大妈。
“贾大妈,您坐。慢点说。”郝仁撇了撇嘴,搬了个条凳过来。
贾张氏坐了下来:“郝仁啊,你说我怎么命这么苦啊!老贾一声不吭就走了,留下我们孤儿寡母!我是一把屎一把尿的把旭东喂养大。眼瞅着,他进了厂成了工人。我以为好日子要来了,没成想……嘎!”
“贾大妈,您先甭哭。咱啊,没到那一步。”
郝仁拿起罐头瓶,倒了杯热水,递给贾张氏。
贾张氏许是嚎的渴了,接过罐头瓶,也不管烫不烫,吨吨吨吨吨的灌了起来。
“贾大妈,今个儿这相亲,您相中哪个了?”郝仁装傻,明知故问了起来。
“这还用问,当然是朱小妹了!”一提这茬,贾张氏差点跳起来。
“嘿!还得是您贾大妈!这眼光就是准!不瞒您说,打一进屋,我就看出来了。旭东哥和朱小妹要是成了,头胎一准是个小子。”
贾张氏腾地一声站了起来:“你说的是真的?你可别糊弄你贾大妈。”
“瞧您这话说的,当然是真的了。”不出意外是小子,要是出了意外……那一定是贾旭东有问题。
“唉,”贾张氏叹了口气:“可现在旭东他……看上了那个后来的。”
“哎哟喂!我的贾大妈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容的他一个妖怪……贾旭东来反对?”郝仁立马化身大孝子。“贾大妈,我跟您在这算笔账。朱小妹城里户口,在屠宰场工作。上面还有五个哥哥。全家就这一闺女,别的不说,就说这嫁妆、礼金啥的。是她秦淮茹能比的?”
“谁说不是呐。”贾张氏点头如啄米。
“更别说屠宰场那福利待遇了。隔壁老张,就一卖猪肉的,他都能隔三差五吃顿肉。何况你们家这位在屠宰场的?那还不得见天吃肉啊。”
听了郝仁的话,贾张氏似乎想到了什么,咧着大嘴笑了起来。
“贾大妈,还有个事儿。我可就跟您说,可别外传。”郝仁小声的说道。
“傻孩子!你把你贾大妈当成啥人了?可着咱这胡同,你扫听扫听,谁有我嘴巴严实?”一听这话,贾张氏立马激动了起来。
郝仁心想:拉倒吧您嘞,何雨柱那傻子都知道你有张大嘴。
“那后来的姑娘,就是小秦,不好生养。”郝仁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一点负罪感都没有。
生养生养,不能只生不养。秦淮茹是能生,但是不会养啊。仨孩子全让养岔劈了。
我郝大夫这话说的是不是没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