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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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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关二爷青龙斩文聘,尔等贼寇皆授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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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兔马上的关羽,如入无人之境,那青龙偃月刀的刀锋处的横掠,所到之处非死即伤。

一千余关家军的骑兵终于撵上了关羽。

原本以为,关公是身陷敌阵,险象环生。

可现在看来…关公是一个人把对面一千人给包围了,该说险象环生的是敌人!

关羽的铠甲上,衣袍上,披风上都是血,丹凤眼已经变得血红。

那痛失战船而引发的愤怒,一次次的汇聚成冲天的煞气,将一众宵小屠戮的同时,最终…这股煞气落在了贼将文聘的身上。

关羽那丹凤眼射出的冷冰冰的目光,让文聘的后背生起一阵寒意。

宛若…他被世间最凶恶的猛兽给盯上了一般。

他的神色已然大变。

哪里…还有曹操口中那个“江夏铁壁”威武雄壮的模样。

被关羽盯上,任何人都会疯了的。

此刻,关家军与一个个曹骑厮杀在了一起。

关羽总算是能腾出手,去会会文聘这个老朋友了。

关羽冷漠的抬眼望向他,那冲天的恨意之下。

关羽淡淡的道。“——文聘小儿,你焚关某战船,今夜你回不去了!”

此言一出,文聘一懵,他下意识的想说。

——『我特么的没焚你战船哪!』

——『我连那葫芦谷口都没打进去!』

可…嘴巴方才张开,关羽已经动了,青龙偃月刀夹杂着惊天的气势,冲着文聘杀来,直取首级。

文聘哪里还顾得上解释。

他心里嘀咕着。

——『你能不能问清楚再打!』

而感受着关羽那青龙刀的劲风,这个一贯胆识过人的上将军,竟然下意识的胆怯。

他像是由衷的、本能的呼喊道。

“左右,挡住他,挡住他!”

一边喊,文聘还调转马头,向后退了一些。

他一向不是个胆小的人。

可这次,他真的怕了。

没有人在真正面对关公的青龙偃月刀时,还能镇定自若、巍然不动!

而文聘身旁的十余命亲卫,面对关羽也一个个胆怯至极,可…这种时候,已经容不得退缩,只能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刷…”

青龙偃月刀当头扎下。

“——啊!”

只是照面的功夫,一个圆脸亲卫的战戟就被挑飞,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飞出老远。

还有一个方脸的…

所有人眼睁睁的看到他的脑袋…被青龙偃月刀爆开…

爆成四瓣儿!

鲜血、脑浆顷刻间喷洒了一地。

他坐下的战马更是随着一声“得得…”的哀嚎,也跟着主人一道横瘫着倒地。

场面分外惊悚。

更夸张的,还有三人…根本就没近得关羽之身。

单单赤兔马疾驰奔袭所带来的冲击力,就将他们掀倒在地。

或许,也有可能是他们装的!

这种时候,就不会再有人深究这些了。

其余的亲卫看到这阵仗,哪里还敢上前?

心中之恐惧更甚,就连握着武器的手都在不住的打哆嗦,

“——观尔乃插标卖首!”

嘶哑低沉的声音传出,关羽没有丝毫的停顿,因为战船的折损,他的愤怒之情无人能及,现如今,这一股怒气已然直冲天灵盖。

他甚至无法想象。

倘若云旗知道这事儿,那会如何的笑话他?

——“老爹呀老爹,孩儿都提前告诉你了,就这…伏虎山的战船也能被烧了?孩儿也是服了!”

——“老爹,你到底行不行啊?”

关羽都能想到,因为这批船,关麟那臭小子嘲讽他时的口气与言语。

特别是——“你行不行啊?”

关羽觉得…

这小子一定会这么说!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关羽的羞愧感、愤怒感更盛。

青龙刀一刀比一刀刚猛,一刀比一刀愤怒,如入无人之境,无人敢拦!

——呼…呼…

此刻的文聘,他的眉毛几乎倒竖而起,他与关羽之间已经是一条坦途大道,不会再有人阻拦在其中。

现在——只能靠他文聘自己了!

文聘努力的让他强自镇定,他望着杀来的关羽,脸上划过一道狠厉之色。

要知道。

文聘在后世有诸多绰号,譬如“长坂坡影帝”、“曹魏余则成”,这些绰号…有的是说文聘暗中帮助过蜀汉不少,还有的说长坂坡时,文聘与赵云打诈败,将他引往糜夫人的身边…

但事实上,文聘是实打实的魏将,忠诚于曹操。

这些都不过是后世杜撰!

唯独后世冠以的一个称号,是真实的,且让人望而生畏的。

——“金枪将!”

整个荆州,文聘的枪法无人出其右。

故而…他被称为“金枪将”。

“逆贼关羽,想杀吾?汝有能耐乎?”

文聘大啸一声,挺起长枪,迎上关羽。

关羽避也不避,青龙偃月刀纵贯而下。

“——锵啷啷啷…”

两簇璀璨到极致的火花在这篇夜空之下碰撞。

仅仅一个交手,文聘就意识到他的“金枪”根本不是关羽那青龙偃月刀的一合之敌!

平常不是,现在相差更远!

这也难怪。

在斗关羽之前,他已经打了一场,在那连弩与偏厢车之下,本就消耗了太多的力气。

如今…本已隐隐有力竭之态。

反观关羽,他虽也“砍瓜切菜”消耗了不少体力。

可…莫要忘了,今夜的关羽不是普通的关羽,而是急怒之下的关羽,是“怒·关羽”,有这份愤怒的加成,他的勇力与武技何止暴增了一倍?

他今日不是来单挑的…

他是来索命的!

他就像是一个嗜血的杀神一般。

——“呜啊…”

仅是刹那之间…

青龙偃月刀中,那贯穿雷霆般的力量席卷而下,这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文聘的枪勉力的抵着青龙偃月刀,可他却无力阻拦这青龙刀持续的向下…

刀锋一寸一寸的向下,接近他的肩膀,靠近他的脖颈。

终于…

一阵寒光闪过,青龙偃月刀在文聘的脖颈上划过一刀绚烂的弧线。

伴随着“嗤”、“嗤”的声响!

一时间,鲜血自文聘的脖颈中狂喷而出,四散飞溅。

这个曹魏的名将,这个被曹操誉为“江夏铁壁”的存在…

他的头颅已经被青龙偃月刀割下,高高的甩起。看书溂

血浆伴随着马上的无头尸体,那四处的飞溅还在持续。

反观关羽,他无比淡定的用青龙刀将文聘的头颅插起,然后高高的举过头顶。

“——贼将文聘首级在此!”

“——尔等贼寇,尚敢战否?”

随着这一道如虎啸山林般的声音…

伏虎山山道上的杀戮,刹那间停了下来。

所有人都目光惊恐的望着关羽。

关家军眼中的是深深的敬畏。

而曹军骑士眼中的,则是——凶猛!

比方才还要凶猛。

这还是人嘛?

这俨然,就是个杀神吧?

沉寂。

这片厮杀的战场一下子就陷入了沉寂。

突然间,一声“锵啷啷”的声音响起,是兵器从手中掉落,与地面碰撞的声音。

而随着这道声音的传出,紧随而至的是无数的“锵啷啷”的声音…

所有的曹军骑士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抛下。

不抵抗了!

投降了!

不投降还能如何?

这还抵抗什么?

牛金将军没了,文聘将军也没了!

他们,不过是一粒尘埃中的沙,任凭这时局的风吹雨打。

输了!

曹魏这次彻底的输了!

船没烧掉,就连…就连文聘将军也…也没了!

这个夜晚,属于关公,属于关家军!

江夏,关家军,汤谷军寨。

暗夜如磐,可此处军寨,却点起了无数火把,这些火把将此间照的犹如白昼。

周仓、关兴、关银屏、关索齐齐走到一处尸体旁。

有甲士将尸体翻转过来,这尸体身上中了几十支箭,死状极为惨烈。

关银屏是女子,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血,这么大量的血,她有些不忍去看,下意识的转过脸去。

周仓却是走近了这尸体,拿一盆水将他脸上的血迹洗掉。

然后从一名关家军甲士的手中取过图纸。

仔细的比对了一番。

“——是他了!没错。”周仓感慨道,“山阳昌邑人满宠满伯宁,被曹操称为酷吏的许都令,在中原与北境…死在他手上的人不计其数,就连曹魏宗族的子弟都敢杀!”

不怪周仓刚开了这么多。

死的的确是满宠。

同时,满宠在北方与中原的名声不可谓不大,已经到了人人谈之色变的程度。

如果说,张辽是让江东的小儿止啼,那北方…只要念及满宠的名字,没有小儿还敢哭泣的!

甚至,就连曹操都说他是酷吏,是最像年轻时曹操的人。

《三国志》中评价他——立志刚毅,勇而有谋。

短短的八个字,将他一生“内战”、“外战”辉煌的故事悉数囊括。

——曹魏四朝元老;

——抵挡关羽;

——两度击退孙权倾国之兵。

这样一个人物,在历史上,可谓是享誉盛名!

只是谁曾想,这样一位未来在曹魏,势必发光发热的角色,就这么惨死于江夏,惨死于这样的夜晚,还是以如此惨状。

无论怎么看…

死的方式与他的名声,有着巨大的不符。

“哈哈哈…”倒是周仓颇为高兴,大声感慨道:“诛此满贼,远胜杀敌过万,此战…大捷!”

关银屏则提醒道,“若他是满宠,那岂不是说…如今的襄樊已经无人驻守了?周将军,我等是否应该趁势去夺襄樊呢?”

“不好!”

反对关银屏的不是周仓而是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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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索连忙劝道,“四哥总教我,贪心不足蛇吞象,且不说父帅那边局势如何尚未可知。单单襄阳城,三面环水,一面靠山,如今枯水期,要怎么攻?”

“怕是襄阳城枯水期之下的护城河…就要比云梯还要高?何况…如今优势在咱们这边,更应该稳扎稳打!劣势时才应该冒险奇袭。”

这话脱口…

关银屏微微鼓腮。

俨然…关索搬出了他四哥关麟,一下子堵住了关银屏的嘴巴,无力反驳。

倒是关兴好奇的问:“五弟,你方才说的这优势求稳,劣势以奇,也是四弟教你的?”

“是!”关索连忙回道,“我跟四哥在一起,他最喜欢说的就是‘稳住’、‘别浪’!”

“什么叫浪?”稳住,关兴能理解,可这别浪…一时间,关兴更好奇了。

“浪的话,四哥说…”关索直接张口:“四哥说,浪就是…划船时,完全不用桨,全靠浪!就是这个‘浪’!”

啊…

关兴一头雾水。

他发现,他就比关麟大两岁,比关索大三岁,可好像,他跟这两个弟弟之间满满的都是代沟。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嘛?

“哈哈哈…”倒是周仓笑了,“不论如何,这一次大捷,云旗公子居功至伟呀,就是不知道长公子那边如何?”

这话刚刚脱口。

“——报…”

一名信使驾马迅速的赶来,看到周仓与诸位公子,连忙翻身下马,禀报道:“长公子浮桥设伏,大获全胜,全歼敌军,其中击杀魏将吕常!”

“啥?吕常?诶哟喂!”

吕常的名字一出,周仓下意识的一个哆嗦,很明显的向后退了一步,俨然,这个名字让他一阵心有余悸。

关银屏连忙问:“这吕常何许人也?”

“他呀…”周仓介绍道:“曾经,我在他手上吃过大亏…也罢,不提了,死了就好…死了就好啊!”

诚如周仓所言,曾经在涨水期,周仓走水路奉命进攻襄阳时,便是这吕常将襄阳城守得严丝合缝,没有半点机会。

反倒是周仓,差点被城楼上的箭矢射中,险象环生。

如今想来,尤自心有余悸。

周仓不住的喃喃:“死了好…死了好啊,死一个满宠还不够,又多死了出个吕常,哈哈,哈哈哈…如今这个时候死了,死的好,死的真是时候啊!”

俨然,周仓一下子变得颇为亢奋。

的确…

如果按照历史原本的轨迹。

水淹七军后,关羽依旧没能夺下襄阳,最大的原因就是这吕常的驻守,这家伙…守城的本事堪称一流。

只是…谁曾想,这么一位曹魏未来的据守大师,如今也死在了这场“江夏之战”中。

魏将凋零,让人感慨!却并不惋惜!

说罢这吕常。

…天已经蒙蒙有些亮光,俨然…这是就要破晓的迹象。

风起云涌的一夜,总算要迎来象征着光明的曙光了。

此刻,关银屏的眼眸却朝南望去,她又提出了新的疑问。

“倒是不知道,现如今…父亲那边的境况如何?”

她这么一说…

登时间,所有人都朝南望去。

那翘首以盼的眼神中,难免会多出几许担忧。

倒不是担忧父亲的一千骑,数量稀少,战斗力不足!

要知道…

只要有父亲在,一千关家骑兵打一万普通骑兵,根本不在话下。

只是…所有人担心的都是那战船…

文聘奇袭伏虎山就是为了烧那两百余艘战船,断了父亲与关家军涨水期时的攻势。

如今,父亲驰援而去,这战船保住了么?

又或者说,这战船保住了多少呢?

天已破晓,天地之间,仿佛有一抹光亮从寂暗的夜空中跳出,放射出淡淡的光芒。

伏虎山的山道中。

此刻,辣个男人,那个杀神,那个月夜下的修罗,那个勇武之气震荡伏虎山道的关公,他就伫立在那里。

他的铠甲上尤是敌人的鲜血。

就连那青龙偃月刀也被鲜血浸染,碧绿中多了一份暗紫色。

其实,赤兔马的身上,染上的血迹最多。

只不过…赤兔马出的汗本就是红色的,再加上那赤红的鬃毛,这些血迹反倒是平添了赤兔马儿的几分威猛。

那浑身的血腥味儿,更是让宵小之辈胆战心惊。

关羽早已翻身下马,他站在一处峭壁旁,负手而立,像是在沉吟、冥想着什么。

这一仗虽因为云旗的提醒打赢了。

也成功阵斩了敌将文聘的首级。

算是…

解决了他关羽的一大心腹之患。

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幸事。

从此,江夏以北的收服,再不是仅仅存在于理论上,难以实施!

诚如关羽对于荆州的重要性;

文聘对于江夏以北,有着相同的作用。

失去了文聘这个“江夏铁壁”,整个江夏以北,在关羽看来,唾手可得!

而一旦夺下江夏北境,那相当于…关羽可以撇开襄樊,开辟出第二个战场,能够随时北进南阳!

南阳是光武中兴之所,是整个大汉经济最繁华的所在,号称“南都”。

更是曹操的产粮、储粮的重地…

是其最核心、最关键的城郡之一,是北进中原的一个缺口!

文聘的死,对于打开这处缺口,对于进一步北伐,对于隆中对的实施,每一项都至关重要。

原本,这一切都是美好的。

可偏偏…

就因为两百余艘战船被焚毁,关羽的心情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他不得不考量,就算如今攻下江夏以北,待得明年涨水期时,他又守得住么?

——江夏打的是水战哪!

没有船,关羽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而守不住,那意味着,这一处北上,去进犯南阳,实施隆中对的计划…又是只存在于美好的想象之中。

——『唉…这该死的一把火!』

关羽心中重重的一声叹息,他的心情复杂的很,惆怅的很,也疲惫的很。

心累!

莫大的心累。

因为伏虎山谷口处的火尚未完全扑灭,关家军一行就暂且在这山道上歇息。

倒是距离关羽不远处,关家军的一名小校正在对这些俘虏的曹骑进行拷问。

“——说?你们究竟烧了多少战船?用什么烧的?”

面对这样的问题。

这些俘虏一脸懵逼。

有一个站出来回答道:“我们…我们没有烧战船哪!”

话说到一半儿,“啪”的一声,这小校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上,“关公在此,还敢信口开河?”

言及此处,他望向另一个俘虏,“你来说!”

“将军,我们连谷口都没能过去…如何…如何能烧得了战船?”

——“啪!”

又是一声清脆的耳光。

这下,所有俘虏更懵逼了,他们…他们七尺男儿,敢作敢当,可他们真没烧,又如何承认?

话说回来,那谷口处该死的“车阵”,就快变成“火车阵”了!

可愣是不退反进…

有这波不要命的将士在,他们曹骑倒是像烧战船,可还有几百米远呢?烧的起来么?

这位关家军小校,俨然不信这些俘虏的鬼话,他再度转向一人。

“你来说!”

“我…”这俘虏不说话了,他直接伸出脸,一副任凭你打的样子。

“你这是作甚?”小校问道。

这俘虏回道:“我们说了实话,却依旧挨了打,那还说啥?将军…你直接打就好了。”

这话脱口,那小校的手就打算再扇过去了。

不曾想,却被关羽的手抓住。

“二将军…”小校连忙拱手。

关羽则示意他后退。

旋即,关羽面无表情的环视这些俘虏,他淡淡的道:“待得那边的火扑灭了,本将军赴那谷口一看便知真假,尔等如何还在骗本将军,这是藐视关某么?”

此言一出…

“啪嗒”一声,这些俘虏齐刷刷的就跪了。

他们连连道:“我们不过是关公的俘虏,如何敢欺瞒将军?”

“——昨夜…昨夜我们真的没有烧船,莫说烧船,便是那谷口,关将军布下的车阵,我们…我们都没能突破呀!”

这…

车阵?

关羽的丹凤眼刹那间凝起。

要知道,昨夜…那谷口处的大火历历在目,如今这火焰都没能消去,若说没有烧船,那烧的是什么?

——车阵?

什么狗屁车阵?

总不会是云旗那偏厢车阵吧?

要知道,这些偏厢车阵,关羽悉数借来了,云旗那儿,哪里还有?

随便想想也知道是假的。

可偏偏,第一个俘虏挨了耳光,第二个俘虏也挨了耳光,可…第三个,第四个,以及眼前所有的俘虏依旧这么说。

这就让关羽有点…

正在关羽心思急转之际。

只听得“哒哒哒”的马蹄声在山道上响彻。

却见一个看似肥胖的将军正驾马驶来,离这边老远,他就扯着嗓子大喊了起来,像是生怕别人听不到一般。

——“云长,云长…我子方,我子方啊!”

——“昨夜…我带着手下部曲守住了那谷口,我简直英武到极点了,如今人人都称我是‘胖关公’啊!‘胖关公’啊!”

——“还有那些船,全部都在…有我胖关公在,人在船在,人在船在,这些船…全都特娘的安然无恙,安然无恙啊!”

一时间,糜芳这嘶吼般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良久不觉。

倒是关羽…

听着糜芳的话,他一下子怔住了。

突然间,他像是又变回了初次收到廖化信笺,初次听到云旗提醒时的模样。

一如那时般——风中凌乱!

只不过,这一次,比起那一次…

他的丹凤眼睁的更大。

他的脸上更是写满了问号。

他那木讷且呆滞的面颊,像是在说。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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