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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要向魔女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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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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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件事得避开法莉娅才能做,不然可能要被骂。

“你是我的私有财产,伤害自己就是侵犯我的财产权!”肯定会被这样说。

阿斯让站在门口,悄悄听了会儿房里法莉娅的碎碎念,笑着摇摇头,走上船只甲板。

甲板上人很少,阿斯让吹了会儿海风,做足心理建设,踱步来到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拿出那把染过魔女血液的小刀。

尽管刀身已经清理过血渍,但只要保持专注,激发出铭文的力量,就能看到刀尖上残留下来的魔力痕迹。

在与梅交战时,就是这一丝丝魔力抑制了铭文给予的再生能力。那……现在呢?被魔女的火焰烧过以后,铭文的效果似乎在冥冥中得到了极大的强化,如果这力量足以冲破魔力的阻滞,那在今后的战斗中就不会再拖法莉娅后腿。

现在的我,到底有没有资本和魔女正面抗衡,我必须知道答案。

阿斯让深吸了口气,用刀刃在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很疼,但疼痛很快就被瘙痒取代,以至于血还没从手臂上滴落多少,伤口就已完全愈合。如果刀上的魔力褪尽,大概还能痊愈得更快吧。

冥冥中有听到一些精灵说过,如果意志足够坚强,受赐祝福之人甚至能在龙王的吐息下战胜死亡。

我会有那么坚定的意志吗……或许有。

来吧,上点强度。

阿斯让环顾了下四周,他可不想被旁人误以为是个自残的疯子。确认没人望着这边后,阿斯让拉起衣领,衔在嘴里,举刀扎穿自己的左臂。

“……!”

这可比打针疼多了。小时候去医院打针还得被人摁住手脚,现在已经能咬咬牙自残了,人这种生物成长之后的变化还真大啊。

阿斯让在心里给自己讲了个冷笑话,可惜这冷笑话当不了麻药,他呼了两口气,抹去涌出的鲜血,细心观察起伤口。

几秒钟的时间内,伤口便已沿着刃身闭合,再无鲜血流出。

接着,阿斯让屏住呼吸,使劲将小刀拔出,瞬间的疼痛闪过大脑后,便只剩下伤口愈合时的瘙痒感。

很好。

再来,就是处理一下地上的血迹了。

问题不大。

擦干血后,阿斯让呆在甲板上小憩了一段时间。

这个世界的娱乐活动较为匮乏,在当斗剑奴的那几年里,阿斯让习惯放空大脑来消磨时间,毕竟他不是个战狂,要是不发呆不走神,早就要在那种高压的环境下疯掉了。

等被船员叫醒时,阿斯让才惊觉自己居然睡着了。

头顶一片星光,船只也降了帆,阿斯让与叫醒他的那位船员客套寒暄了几下,重新走回到船舱里。

路过货仓时,能看见一群奴隶窝在一起,脖子上清一色挂着项圈,质地各有不同,但都挂着一個约有一拳大小的警告牌,不用看都能猜到上面写了些什么,而自己身上的这个项圈……分明就是个昂贵的装饰品,就连那个所谓的“警示语”,也是用一连串独特、优雅的“魔女字体”刻在项圈本身上的,这么一搞,一般人哪里还能看出自己是个奴隶?反而像是个有钱的阔佬嘛。

也难怪船员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态度,不然估计要被怒斥“不得乱跑!”“回到你主人身边去!”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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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有些难以启齿,虽然阿斯让一直都想摆脱奴隶身份,但一想到成为自由民后,不仅能做的事情也十分有限,实际并不“自由”,还得从法莉娅身边离开,不免就要犹豫起来。

魔女能与奴隶厮混,实际是钻了空子的,圣都魔女院建成之际,订立的清规戒律便要求魔女须得保持神秘,不得与凡人深交,可魔女又怎能免俗,故而百年之后,许多魔女便强词说奴隶算不得人,搞得圣都风气愈发骄奢淫逸,又因上行下效,本该衰退的奴隶经济也以一种畸形的姿态兴旺发展。

在一些贫穷的行省,甚至形成了卖儿卖女的可怕传统,成为奴隶贸易的坚实拥趸,如殖民地一般,年复一年地向外省输送廉价劳力。

阿斯让在心中叹了口气,快步走回房间。

房里没什么动静,法莉娅要么是睡了,要么是在生闷气。

阿斯让敲了敲门,问道:“睡了没?”

不说话装哑巴呢。

嘿,居然还把门锁了。

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把房门钥匙顺手带了出来。

“别因为怕做噩梦就熬夜啊,熬夜也算没睡好。”阿斯让靠着门说道,“还有啊,你怎么把门锁了,这样好吗?万一你做了噩梦,嚎叫起来怎么办,我怎么进去喊醒你?”

嗯,听到了翻身下床的声音。

接着是一阵脚步声。

再然后就是“砰”的一声!房门被法莉娅狠狠踢了一脚,把阿斯让震的够呛。

“闭嘴!吵死了!你这样我怎么睡!”法莉娅在门后怒斥道。

“收到,嘴已闭好。”阿斯让憋住不笑。

还没安静一会儿,房间里面又传来法莉娅冰冷的声音:

“喂,你这家伙在外头不会冻死吧?”

“还行,我感觉自己越来越耐冻了。”

“呵。”

“别担心。”

“谁会担心你,你的死活与我无关了!我可不会把一个跟我没关系的贱民放在心上?”

“好的。”

阿斯让敷衍的回答让法莉娅气的不打一处来,房间里传来砸床板的响声。

“……我睡了。”

“晚安。”

“我是绝不会做噩梦的。”法莉娅信誓旦旦。

“嗯,祝您好梦。”

“以前我也只是偶尔、偶尔、偶尔!才会做噩梦,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才做得多一些而已,不就是噩梦吗,每个人都会做的吧!”

不把人当抱枕就三天两回做噩梦的人也好意思嘴硬啊。

你这家伙能睡好觉完全就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有点自知之明吧。

“我还记得我第一天被你领回家的那个晚上,你险些把房子都炸了。”

“胡说!我、我怎么没有印象?”

“哦,那就是我记错了吧。”

“……闭嘴!我真要睡了!”

“晚安。”阿斯让第二次说道。

两三个小时过后,他听到房间里传来阵阵呻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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