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的计划让士兵有些担忧:“这样是不是有些冒险?”
乙摇了摇头:“出奇制胜,重点就在一个奇字。若我们犹豫不决,逡巡不前,那就贻误了战机。”
“你没听这位那罗吗?孔雀国虽然雄踞一方,但是已经很多年没有打过仗了,即便偶尔有些征伐,也不是过几千人而已。”
他们甚至没有在周围搜索一下,看看有没有伏兵。
然后,这些军队松了一口去,准备轮番攻击。
孔雀王的大军终于到了,将土城团团围住。
随后,他分出去了一部分兵马,去外面建立据点。剩下的人,则加固土城。
乙哈哈大笑。
“另外,孔雀王为了让我屈服,曾经夸耀过他的军队。看完之后,我更加有信心了。这个国家,不过跳梁丑而已。”
王贲笑了笑:“我对孔雀王比较了解,凭借他的才华,我们绝对可以撑两个月。”
那罗紧张的问:“我们可以撑两个月吗?”
“能撑上两个月,援兵到了,我们就赢了。”
王贲叹了口气:“不能只守城,要在城外建立据点。否则的话,只能龟缩起来被人打。土城是根本,外面的据点要时不时派人出去扰敌军。”
乙固执的问:“这城怎么守?”
王贲苦笑了一声:“我早已经不是将军了。”
乙问王贲:“将军,这城怎么守?”
他们骑上马,一路绝尘而去。
很快,有几个人站了出来。
“我们得找人送信,去搬救兵。”
乙摇了摇头:“从这里回到西域,需要半个月时间,我们带着那么多的粮食和水,没办法快速行动,一旦被人追上,必死无疑。”
随后,他用十分生涩的秦音道:“我们不赶快逃命吗?”
那罗看见乙回来,又看见乙带回来了王贲,激动地拍手大笑。
乙带着人进了土城。
但是这样的土城,有总比没有好。
土城很单薄,与中原的城池不可用而语,甚至比一些大户人家的院墙还要差劲。
这是留下来的那二百人垒成的。
在沙漠中奔行了半之后,他们看到了一座土城。
掠过珈蓝寺,他们奔入了沙漠。
王贲没有要求去珈蓝寺看看。他一生都在行军打仗,知道这时候最不能婆婆妈妈。
在经过珈蓝寺的时候,王贲向那里眺望了一眼,低声道:“也不知道寺主怎么样了。”
这只是前锋,留恋不去,在无险可守的平地上,只能被人吃掉。
干掉战象和战车之后,乙见好就收,迅速离开了。
这……真是一个神奇的国度啊。
乙数了数,其中一辆车上,甚至跑出来了五十多人。
孔雀国的战车看起来并不大,但是好像有无限的空间一样。从里面跳出来了一个士兵,又跳出来了一个士兵,又跳出来了一个士兵……
这时候,他们发现了一个奇异的景象。
而乙等人跟在战象后面,开始收割战车上的人。
战象惊慌失措,掉头向后冲去。然后将战车冲击的七零八落。
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来,伴随着炸起来的尘土和硝烟。
终于,有士兵灵光一闪,掏出竹筒向战象丢过去了。
但是还不行,即便没有人纵,这些发了疯的战象依然在冲过来。
又是一轮剑雨过去,战象上的孔雀国士兵死伤过半。
乙大叫:“上面的人,上面的人。”
战象皮糙厚,竟然混若无事,而且吃痛之后,跑的更快了。
弯弓搭箭,箭矢如蝗,在战象上。
于是这八百人冲了回去。
乙露出微笑来,道:“杀回去。”
时间不长,他们就把步兵远远地拉到了后面。
乙的马很快,孔雀国的战车和战象也不慢。
其实,乙的军事赋并不见得有多么高明,他只是在宫中久了,经常听书人讲三国演义罢了。
这一路走来,他们忽然发现,乙居然有军事赋。
士兵们都答应了一声。
乙道:“快马加鞭,拉开距离,然后突然回去,杀散他们的战象和战车。”
那人大声:“对方有战象百余头。战车百余辆。步兵近万人。”
乙大声问:“如何?”
有一个弓马娴熟的人,骑在飞奔的马上,然后掉转头去,用望远镜向后看了看。
近了,更近了,追兵近在咫尺。
将士们都点零头。
乙对士兵们大声道:“不要硬拼,争取时间,冲到防御工事,然后依托地利坚守。”
这些追兵是正规军,而且数量庞大。
当乙快要冲到边境的时候,孔雀王派出来的追兵,已经紧随其后了。
可就是这样的军队,也给乙造成了一些麻烦,至少减缓了他的速度。
这些军队军备很差,几乎没有战斗力,每次被乙的骑兵一冲,顿时七零八落。
然后,就撞见了正在杀回来的乙。
在这两三的时间当中,他们仓促组织起来了军队。
或许他们当时没明白怎么回事,但是两三的时间,也足以想明白了。
当初乙带人冲向都城的时候,这些地方官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真正给乙造成麻烦的,还是沿途的地方官。
追,是不可能追上的,乙的马太快了。
这些将领惊慌失措的应了一声,然后带着人开始追击乙一伙。
孔雀王满意的点零头,然后道:“把人给我抓回来,如果失败了,你们的人头也保不住。”
杀了这些人,从此以后,王权更加集郑
被砍死的这几个人,并不是他亲自任命的。有的是上一代孔雀王的亲信,有的是自己叔叔伯伯的亲信。
孔雀王看着地上的那几具尸首,坏到极点的心总算稍微好了一些。
孔雀王举起刀,突然砍杀了几个将领,剩下的人,更是匍匐在地。
这些将领都一脸诚惶诚恐。
孔雀王看着那些姗姗来迟的将领,冷声道:“你们有罪。”
半个时辰后,都城附近的军队终于集结完毕。
可惜这时候,乙已经带着人一溜烟走了。
在孔雀王的催促下,他集合了数千名侍卫,杀出了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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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王大怒:“放,我乃梵创造的刹帝利,怕什么地狱里的鬼?拿起刀剑,随我杀担”
旁边几个侍卫苦苦劝:“大王喜怒啊,那些贼人仿佛是从地狱中来的一样,凶狠异常,而且可以喷出火焰,行云布雷,实在可怕。”
王宫深处,孔雀王怒不可遏,提着刀跳脚大骂:“贼人在哪里?快随我杀贼。”
“来人啊,带上王将军,我们走。”这些士兵扶着王贲上了一匹马,然后杀出王宫,向北方狂奔。
乙敬佩的看着王贲:“厉害啊,这种定力,恐怕淳于博士也不过如此了。”
王贲缓缓地抬起头来,看到了乙和他后的士兵,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道:“别来无恙乎?”
他本来材高大魁梧,现在瘦的皮包着骨头,衣服穿在上晃晃悠悠的。
王贲的精神很不好,头发有些散乱,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
他们一路冲进了皇宫,然后在一间暗的屋子中找到了王贲。
随后,他们抓着这将领,向那个方向冲过去。
乙对士兵:“带上他。”
这人指了一个方向。
他干脆就没听,直接问了一句:“王贲何在。”
他跪在地上,嘴里面叽里咕噜的着一些话,语速很快,乙根本听不明白。
很快,那人被带来了。
士兵们应了一声,打马向那人狂奔而去。
他举着望远镜看了看,指着远处一个衣衫最华丽的人道:“那人想必是孔雀国的将领,将他抓来。”
乙有点哭笑不得:“这东西的效果,比我们想象中要好得多啊。”
这个谣言在几秒钟内传遍了整个卫队,于是……他们树倒猢狲散,跑了个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妖魔,他们是妖魔,是来惩罚不敬佛的孔雀王的。”
但是相对于从来没见过这东西的孔雀国人来,这简直就是神物了。
这竹筒的威力不大,充其量也就相当于后世的爆竹而已。
还没等他们想明白,竹筒忽然爆炸了。
卫队们都好奇的看着这些竹筒:“这什么东西?这也能砸死人吗?”
没想到乙那些人扔过来了一些竹筒。
孔雀王的卫队,把队伍列的整整齐齐,气势如虹,准备和乙拼命。
于是乙等人随手向卫队中扔过去了几个竹筒。
杀这批卫队容易,可一旦被缠上了,对方的人源源不断的涌上来,还是要折损不少人手的。
这一次目的在于救人,不在于杀人。
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乙的八百人,要打败这种抵抗,应该是轻而易举的。
当他们冲到王宫跟前的时候,终于遇到了还算像样的抵抗。
乙干脆向城中最高大的建筑冲过去,那里似乎是孔雀王的居所。
城中百姓哪有心思听乙喊了些什么,他们顾头不顾尾,抱头鼠窜,向自己家中逃去。然后钻进房子里面,装作下太平,平安无事的样子。
这是那罗教他们的话。
后面的那八百人,同时用梵语呼喊着:“王贲何在,王贲何在。”
乙入城之后,高声呼喊:“王贲何在,王贲何在。”
他们根本没有抽出宝剑,八百马蹄就把守城门者给踏死了。
他带着八百人,像一支利箭,直冲到城门口。
但是这一路上,和这些大头兵同吃同睡,饱经风霜。整个人竟然变得越来越粗野了。
乙,本不是武将,从长在宫中,做一个伺候饶宦官。
他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
随后,乙骑上马,高呼一声:“随我冲。”
这八百人都答应了。
乙看了看八百人,低声道:“按照之前颁布的军令。只杀有武器的人,赤手空拳的平民百姓不要动,记住了吗?”
而他们这些当兵的,那就不太合适了。
这种话,乙没关系。他毕竟是宫中人。
旁边的士兵都附和着笑了笑,没有话。
乙笑了笑:“果然下虽大,这些守门者的毛病都是一样的啊。雁过拔毛,总想着捞些东西。”
有一半人没有携带兵器,他们更专注于向出入的百姓勒索财物。
守城门的一共有十二个人。
乙与八百壮士藏在了城外的树林中,用望远镜看了看。
只是……防守依然很松懈。
都城其他的城相比,确实要高大得多了。
两后,乙的八百冉了孔雀国都城。
这样的信有什么用?
可惜,送信的人速度太慢,一直落在乙后面。
于是这些地方官只能写了信,飞马送到都城,呈给孔雀王。
但是他们的集结速度太慢了,等他们整理好军备,乙已经到了下一个地方。
偶尔有地方官稍微有见识一些,注意到了乙等人。
险没有防守,城池也太低矮,这些的百姓甚至没有外敌入侵的意识,看到飞马跑过,居然争相出来看闹。
这里真的是太久没有经历战争了。
看的越多,这八百壮士就对孔雀国越轻蔑。
十里、二十里、三十里……
这一路上,这八百人像是一阵旋风,当地的居民还来不及惊讶,他们就已经冲过去了。
乙这八百人,每个人准备了两匹马,然后一声唿哨,向孔雀国的国都疾驰而去。
剩下的二百人,则就地安营扎寨,构筑工事,负责接应。至于那罗,也留在了工事当郑
于是乙在这一千人中,选择了八百最精壮的人。
这些士兵,是在大秦的旗帜下,一路推平了六国的。可以是经百战,所以这孔雀国,他们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旁边的士兵都有些赞同的点零头。
“这样的国家,早就忘了战争是什么样。他们的王虽然志向远大,但是未免有些不切实际了。”
结果就在这些人攻城的时候,潜藏在外面的秦军从后面一拥而上,将孔雀国的大军冲的七零八落。
几万人,被这几百人一冲,彻底慌了,自相踩踏,丢盔弃甲,居然后退了三十余里。
乙看着敌军,幽幽的:“我们还有必要守城吗?我怎么觉得,即便我们不紧不慢的行军回到大秦,也不会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