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风识海深处,淡金色的光晕从眉心弥漫到全身每一个角落,让他整个人都感觉到如坠温泉。
赵长真苦修数十年的剑法技艺和内功修行在这一刻全部都灌入到他体内,不仅仅是经验记忆,仿佛自身经历了数十年苦修,千锤百炼一般。
陆乘风心与剑合,剑与身合,寒蝉剑舞动之间有着无比凌厉的剑气透出剑锋一尺,让竹叶漫天飞舞,透出一股森然的杀机。
剑术修行到第十重,便会有质的变化,最直观的体现就是练出了剑气,剑气锋利无比,拥有着极其可怕的杀伤力。
剑气一成,就有了在江湖上立足的资格,可以外出游历,行走各方。
武功技艺不到十重,在江湖上只能算是喽啰,根本闯不出什么名堂,稍有不慎便会惹来杀身之祸。
陆乘风若非将碧霄剑谱修炼到十重,练出了一尺剑气,根本无法破开那黑毛铁臂猿的防御。
此时他心头烦闷,剑光之中杀机更甚,无形之中对于馈赠的消化又快了几分。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第三十三式剑招便自然而然的修成,让剑气越发冰冷凌厉。
“剑术修行到第十八重,可以练出三尺剑气,剑气每长一尺,便会有着质的蜕变,锋芒更甚,杀伤力更加可怕。”
“剑气的长度不过是外在最直观的表现,最为根本的乃是剑道技艺调动自身精气神,从而爆发出超越肉身极限的力量。”
“每增进一尺,实力都会发生无比巨大的蜕变。”
“继续!”
相比于之前的修行,此时在馈赠之下,他的剑术进步速度简直快的可怕,每时每刻都有着无穷的感悟,一招一式都千锤百炼。
在这种情形下,陆乘风几乎舍不得有片刻的松懈,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剑术的修行之中,参悟着碧霄剑谱的奥妙。
不知不觉间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陆乘风哐当一声还剑归鞘,只觉得双臂酥软,几乎提不上劲来。
他昨天就练了一夜的剑,今日又如同发了疯一般的苦修,碧海青天的内功心法才不过第七重,还难以撑住如此高强度的修行,此时已经感觉到双臂肌肉和筋骨的疼痛。
“不能再继续了!”
陆乘风知道再强行练剑的话,只会给身体带来极难修复的暗伤,索性停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昏暗夜色中的小竹屋,微微叹了口气,转身离去了。
“昨日之日不可留,去休,去休!”
等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陆乘风看见卧室里亮着昏黄的灯光,隐约间可以透过薄纱窗户,看到一个女子坐在案前,右手托腮的影子。
陆乘风站在门外片刻,但平复了有些杂乱的心情,这才推门而入。
伴随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陆乘风一眼便看到了梳妆台前的罗素衣。
她今日换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相比于大红色的喜袍,更多了几分优雅和知性。
只是那凹凸有致的身段儿,美艳的脸庞,哪怕是这等端庄素雅的衣裙也无法遮掩,反而更多了几分别样的诱惑。
“你,你回来了?”罗素衣听到开门声,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有些惊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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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回来了,你今天还好吗?有没有用过饭?那婆子做的饭菜可还合口。”陆乘风一边随手将房门关住,一边问着。
罗素衣快步走上前,不用吩咐,就主动接过他手中的剑,挂在了墙上,而后又走到陆乘风身前,替他脱去了外袍。
“我一切都好,你不用挂心,那两个婆婆为人和蔼可亲,做的饭菜也贴心,我白天听她们说了些话,反不觉得闷。”
“倒是你一天没有回来,听说上午的时候薛毒龙还来闯山,你没有事吧?有没有受伤?”
罗素衣口中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陆乘风到了洗漱架旁,这里已经提前备好了净手的水,她替陆乘风挽起衣袖,等陆乘风洗过手后,又拿着帕子替他擦干净。
这一切都做得自然而然,没有丝毫的尴尬与不协调,仿佛两人已经成婚很多年,有一种说不出的默契。
陆乘风被她这么伺候着,只觉得积压在心里的烦闷与疲惫无声无息间全然消散了,胸口涌上一股暖流,看向罗素衣的目光越发温和。
“放心吧,我没有受伤,这里毕竟是碧霄峰,薛毒龙他也不敢乱来,而且当时还有执法堂的人在场,他吃了个暗亏,灰溜溜的走了。”
罗素衣忍不住拍了拍胸口,荡漾起一片波澜,脸上流露出明媚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你没事就好。”
“你出去忙活了一天,应该也累了吧?我让婆子提前给你温好了饭菜,要不要现在用一些?”
陆乘风看着她又娇又媚的小模样,活脱脱一个心疼自家丈夫的小娇妻,胸口发热,只觉所有的一切都值了。
“好,你也一起陪我吃点。”
罗素衣闻言走到一旁,用绳子拉响了铃铛,听到铃铛声音的婆子很快便赶了过来,在房门外问道:“老爷、夫人,可是有什么吩咐?”
“王婆婆,你去把给老爷温着的饭菜送过来。”罗素衣吩咐了一声。
“哎!”婆子答应着转身去了。
不多时,两个婆子将饭菜送入屋内。
虽是晚餐,准备的却很齐全,一锅金黄的小米粥,一盘牛肉,烙得外焦里嫩的肉饼,还有三碟凉菜。
陆乘风也着实有些饿了,习武之人本来就消耗大,他又日夜练剑,此时也顾不得客气,当下便大快朵颐。
罗素衣原本就没有用晚餐,想着等他回来一起吃,这时候见自家男人吃的香,连着自己也多吃了些。
不知不觉间,桌上的晚餐便用光了。
“还要再让王婆准备一些吗?”罗素衣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自己的小腹,觉得是不是自己吃多了,反而让自家夫君有些不够。
陆乘风看她这小模样,忍不住笑着说道:“我又不是饭桶,哪里能够吃得了那么多,让婆子把碗筷撤下去吧。”
罗素衣这才又吩咐婆子把一切收拾妥当。
等到婆子把房门带上,房间中忽然变得安静下来,昏黄的灯光下,罗素衣忽然觉得气氛有些异样,连呼吸都忍不住急促几分,白璧无瑕的俏脸上染上了红晕。
“夫君,夜深了,我伺候你洗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