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有攒劲的看了。
吴晶和樊少黄脑子里不约而同的冒出一句话。
高媛媛和裴青家紧挨着，这能是巧合？摆明了是有点儿关系的嘛。
而且看高媛媛的表情就知道，裴青招这助理肯定没跟人说。
高媛媛扫了一眼唐烟，看向裴青，“这哪位？”
唐烟也不傻，她麻溜开口，“媛媛姐好，我叫唐烟，是青哥的临时助理。”
“临时助理？”
“对，我就干半个月，三月份还要回去上学呢。”
高媛媛眨眨眼，“哪个大学？”
“我是高中生。”
这话一说出口，叼着烟的吴晶和樊少黄差点儿没呛死，两人看着裴青的眼神儿满是惊悚。
高中生？
未成年？
这他娘的是奔着死刑走啊！
高媛媛更是差点儿没从梯子上摔下去，现在她也顾不上冻大腿了，一脸震惊又难以言喻的看着裴青。
扫视了一圈几人，裴青扯扯嘴角，“成年了，十九。”
“你吓死我了！”高媛媛松了口气，这会儿才感觉这大腿又梆硬起来。
樊少黄看着裴青一脸感慨，“没想到内地还有这样的人才，这是个装糊涂的高手啊。”
吴晶没听懂，“啥意思？”
“他要是直接说我招了个年轻漂亮的小助理，那高小姐肯定是要翻脸的。”
“可你要是说我招的还是个未成年——你看，高小姐什么表情？”
让樊少黄这么一点拨，吴晶也是肃然起敬。
好家伙，折中算是让裴青玩儿明白了。
高媛媛又和唐烟聊了几句，得知她是来北平看大学的，这才放下心来。
就呆半个月，问题不大。
大不了回头自己多榨几次。
搓了搓冰冷丝滑的大腿，高媛媛随即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随后又指了指裴青。
“小唐，裴青要是欺负你找姐姐昂。”
说完，她把头一缩，梯子一撤，迅速下线。
外面实在太冷，她都快要给冻的结冰碴儿了。
打发走高媛媛，裴青也松了口气，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来钟了。
他们是两点四十左右回的大杂院，到现在为止已经练了三个多小时，给樊少黄冻的手指头都没知觉了。
剑是练不成了，但这会儿喝酒又太早，回屋里歇着又怕高媛媛一会儿过来杀个回马枪。
裴青琢磨了一会儿，扭头看向唐烟，“你不是还没看学校呢吗？要不我带你瞅瞅去。”
唐烟想了想，“这个要不要和媛媛姐说一下？”
“谁是你老板？”裴青披上加绒风衣，顺手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她分不清大小王你也分不清？”
甭看高媛媛现在硬气，今晚就收拾的她叫爸爸。
换好衣服，一行人出了大杂院儿。
吴晶和樊少黄不想动弹，他俩只想窝屋里暖和暖和。
裴青倒也没什么意见，可这俩人进屋就开电视去翻碟，要是没记错，最上面的应该是徐锦江专场。
“咳，晶子，老樊，咱仨一块儿去吧，给孩子看完学校正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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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青眼疾手快，一把将樊少黄手里的碟片摁回去，推搡着两人往外走。
“我靠，你什么破称呼，太他娘的恶心了。”
“那叫什么？小晶？阿晶？”
“你叫我全名吧哥，真丢不起这人。”
三人各自裹上围巾口罩，遮住下半张脸，再把墨镜和帽子一戴，走在大街上谁也认不出来。
就是他们三个彪形大汉夹着唐烟一块儿走，有点儿像是黑社会劫持人质。
上车之后，几人就开始绕着北平这些艺术院校兜圈子。
北舞，中传，中戏……学校挨个看过来，看的吴晶是目不暇接，一个劲儿的拍大腿。
“他娘的，我当年考北体真是上错学校了。”
他上大学那会儿，身边全是一些体育生，肌肉男，平日里干的最多的事儿就是一起锻炼比肌肉，一起练武比身手，一起洗澡比大小。
哪儿像刚刚看的那些艺术院校的姑娘，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冷风呵呵也穿着丝袜秀美腿。
看着就养眼。
“唉，可惜了，我的青春居然全耗在一帮老爷们儿身上了。”
裴青微微皱眉，挪了挪屁股，“晶子，你是不是性取向有点儿问题啊，你们学校总不能没女生吧？”
“你特么能不能换个称呼？”吴晶没好气骂了一句，“我们学校的姑娘练的更狠。”
“有多狠？”
“孩子只能吃奶粉。”
听着两个人说荤话，副驾驶的唐烟脸颊一红，连忙把脑袋紧贴着车窗往外看。
她的手指在车窗上“咯吱咯吱”蹭了几下，外面的世界清晰起来。
看着那六个字的招牌，唐烟招呼起来，“回来啦，咱们到北电了。”
兜兜转转一大圈绕了回来，下车之后，裴青简单给唐烟介绍了一下。
他之前进过北电，对这学校还算是有点儿了解。
“你要是想当演员，我觉得还是可以来北电试试，这学校出来的明星最多了，而且师资力量也很强。”
别人就不说了，第五代导演，张亿谋陈铠歌他们基本上都是北电出来的。
或者说是北电这帮人造就了第五代导演。
唐烟没吭声，只是眨着眼睛打量，随后绕着学校转圈儿。
她腿脚很快，没一会儿就跑没了影。
裴青懒得跟她一块儿兜圈，于是在原地点上一根烟候着。
吴晶和樊少黄下午多喝了几杯茶，膀胱扛不住，找地方放水去了，是以留在北电大门口的就剩下裴青一个。
不，还有一个。
裴青借着余光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皮夹克，戴着蛤蟆镜的长发男正站在自己三四米远的距离。
好家伙，这哥们儿够潮的啊，一看就是个搞艺术的。
再仔细看了看，裴青发现自己叫错了，这个应该叫叔。
虽然他个头不高，但是看脸上的沟壑就知道，这肯定不是还没发育完，应该是和保强一样，上限就这么高。
看着这潮叔对着北电一阵碎碎念，还说着什么“早晚拿下你”之类的骚话，裴青来了兴趣。
他上前给对方递了根烟，“叔，你也是带孩子看学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