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运:80
铁皮功(大成)+
地行术(入门)+
铁砂掌(小成)+
解割术(小成)+】
有了充足的红运支持,四项技能全部可以继续进步。
耿煊却并没有对这些技能立刻进行提升。
更何况,铁皮功连升两级的教训也给他提了醒,并不以为有了红运就万事大吉。
首先,同一个技能,特别是对身体基本禀赋有着强依赖的技能,应尽量避免短时间内进行连续的提升。
再一个,如铁皮功这种涉及根本的法门,如非万不得已,应尽量选在身体状态最好的时候进行提升。
耿煊现在的身体,依然处在“补亏空”的状态,每日早晚二两虎骨鹿参酒。
因为这些原因,耿煊虽然有着足够的红运点数,但他只是对铁砂掌进行了一次提升,使之从小成晋入大成之境。
为此消耗了四点红运,剩余的红运点数从八十降为七十六。
之后耿煊便停止了动作,没再对其他技能进行提升。
耿煊伸出双手,感受着一股股炽热的暖流在双掌十指之间流动。
感受最明显的是皮肤,其次是血肉,然后是骨骼……
仔细看去,能够清晰的看到手掌各处的皮肤在以极高的频率震颤着。
铁砂掌小成之时,所有的变化都止于手腕处。
现在,虽然从脱离手掌范围后各种变化在快速减弱,但依旧能够感受到明显的变化,皮肤、肌肉、骨骼也都在这种变化下被不同程度的强化着。
直到接近手肘处,这些感觉才尽数消失,一切恢复如常。
这同样是“周身一体”的道理,人体的成长变化,不可能在某一个部位绝对孤立的发生着。
当某一部位的强化程度越高,自然而然就会惠及到与之相邻的其他部位。
等炽热暖流尽数消失,双掌重新恢复正常,耿煊明显感觉到,双掌的强度又有了一个明显的提升。
与此同时,一股让他感觉熟悉的“饥饿感”再次袭上心头,只是程度上较之上一次轻了许多。
直到耿煊取了二两虎骨鹿参酒饮下,才把这感觉压下去。
“啪啪啪……阿煊在家吗?”
就在这时,院外传来陈荣山的声音。
只听他说话的节奏,就明显比平日里正常说话要更快,由此可知他心中急切。
耿煊赶紧出屋,就要将陈荣山让进屋中说话。
陈荣山却摆了摆手,就站在院门外,隔着破旧的院门与耿煊说话。
“阿煊,你在家就好……上午发生在集市长街的事,你知道了吧?”
“嗯,当时我就在那条街上。”耿煊对此并不隐瞒。
陈荣山惊了一下,却也没有多想,集市就在常平坊外,坊里人只要有闲,都爱去那里走走逛逛凑个热闹,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既然你知道,那我就直接告诉你坊里的决定,今后一段时间,在没有得到坊里最新通知之前,坊里所有人都不能随意出坊,更不能去集市上乱逛。
若有什么困难,必须去集市上采买东西的,你直接告诉我或者李坊主就行,到时候坊里会统一安排。”
听了陈荣山这话,耿煊一脸的惊讶,不解道:
“陈叔,我知道那些人身份不差,可再怎么说也就是几个仗着家中权势的纨绔恶少,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吗?”
陈荣山摇了摇头,沉声道:
“听说死掉的人中,有一人的身份来历非同小可,平日在集里一言九鼎的大馆主都折了进去,被人当着集中所有头面人物的面当场击杀。
那些侥幸活下来的纨绔恶少,也尽数被杀。
你就说这事有多恐怖吧!
抢位置的,办丧事的,想要趁机浑水摸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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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里现在已经乱成了一团,咱们安安稳稳过自己的日子,没事别去凑这个热闹,可别一个不小心把咱们常平坊给卷了进去。”
听着陈荣山通报的信息,耿煊都呆住了。
这……这余波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我就只是单纯想搞点红运啊!
见陈荣山传完消息便走,耿煊反应过来,赶紧道:“陈叔。”
陈荣山停步,转身看着他。
“我有件事想与您请教。”
说完耿煊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是有关修炼的事。”
“急吗?”
“不是很急。”
“那好,我晚上回来找你。”
“嗯。”
陈荣山走了,耿煊回到屋中,心中一直在琢磨他刚才说的话。
结合之前炼化余气后窥见的一些疑点,对于事件的后续变化,他心中渐渐有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脉络。
陈叔说的那个“来历非同小可”的人,应该就是给他带来了三十点黑运的许念薇,那两个女子中的一个。
这也解释了时隔许久之后,自己又收获了一团余气的原因。
自己很可能猜对了,贡献了这团余气的“段立达”就是在没有任何救治的情况下被生生拖死的。
剩下的其他几个“幸运儿”也都没落个好下场,被人迁怒直接杀掉了。
这也算是侧面印证了“黑运三十”的含金量。
耿煊却没有因此太过紧张,反而在想:“若是动手的人再晚一点,说不定我还能有更多的收获。”
……
“咕噜噜——”
耿煊摸了摸正在发出抗议的肚皮,走进已经多日不曾开火的厨房。
很快,他便从厨房中走出,手中还拎着一块早已发臭的肉,将之远远扔到后院的草丛里。
拍了拍手,眼睛在左邻右舍的烟囱口来回乱扫,忽然瞥到对面小院一个婀娜身影正从厨房走出,往中堂客厅走去。
双手捧着一个看上去分量就很沉的砂锅,在双手和砂锅之间垫了层厚厚的湿毛巾,在过人的目力下,耿煊甚至还看到了不断往外冒的热气。
虽然隔着很远的距离,可耿煊仿佛已经闻到了馋人的香气,没忍住喉头滑动,将一口唾液吞入腹中。
眼见着那婀娜身影即将进屋,耿煊再不敢耽搁,立刻展开了行动。
“婶子。”
已经一脚迈过门槛,即将进屋的女子顿住了脚步,回头看去,见对门耿家小哥正站在他家院门边朝自己招呼,还笑得那么真诚。
于是,她也笑。
“吃饭啊?”
她点头,顺口回道:“你吃了吗?”
“没呢。”
“那过来一起吃吧。”她又道。
“好呀。”
她脸上的笑容忽然一僵。
她说的本是极寻常的客套话,她如何说,对方如何回应,彼此心中都是有数的。
问话者和回话者也都会默契的“遵守规则”,最后双方该干嘛干嘛。
既展示了双方的亲近,于彼此又没有任何实质性的妨碍。
可现在,她遇到一个不守规矩的,这让她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不过,她的反应也很快。
凝滞了片刻的表情很快就再次变得生动起来,笑着招呼耿煊赶快过去。
进入陈家客厅,耿煊惊讶的发现,除了正在布置碗筷的婶子和在她身边帮倒忙的陈小钰,屋中还有个青年。
二十出头的年纪,身形高大魁梧,无论是面相还是体型,与陈荣山至少都有八九成的相似。
前身的记忆在脑海中回荡,耿煊稍微怔了一下,便道:
“啊,陈哥,武馆这次的月休提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