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域试剑,落下帷幕!
曾经的苏天王府弃子,以石破天惊的姿态强势夺冠。
天行剑传人,玄域十秀之首,傲血剑等一个个赛前被人所预测的夺冠大热门,全部败北。
除了宇文远图在决战之巅上“剑毁人亡”外,苏天王府的圣枫刀苏修形,同样是惨不忍睹,在决战结束后,苏天王府的人在第二轮的绝地赛场寻到了圣枫刀那人首分离的尸体,以及断成两截的枫雨刀。
众人虽然不知道当时苏天王府的一行人是什么样的心情,但可以肯定的是,苏天王府这次直接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而且砸的是碎骨连筋。
损失惨重不说,这件事也将成为世人的笑柄。
“太惨了,苏天王府!”
“哈哈哈哈,却是挺惨的,若是当时苏天王府肯拉下面子,不针对苏家的话,现在冠军之位就是他们的了。”
“有眼无珠说的就是这种!”
“慕容家族也挺惨,慕容池藏了这么久,距离冠军之位就差一步了,没想到全盘皆输。”
“我听说,本来这次玄域试剑结束之后,慕容池是预选为下一任山河殿殿主的,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过渡,气海宗宗主的候选人也有他的名额。现在别说宗主位置的候选了,估计山河殿殿主的位置也不会这么快轮到他来预选。”
“那的确是挺惨的,我还听说,慕容池和那苏逸辞早有恩怨,貌似还是为了个女人。”
“你说的是楼初寒吧?估计那女人该后悔了。”
……
尽管玄域试剑已经结束,但关乎这件事情的热度却是丝毫不减。
各种小道消息铺天盖地,成为了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
……
暗御城!
苏家!
“逸辞,你也太厉害了吧!我真的好后悔没有去仙剑门看你的比试。”
早已经收到了消息的苏家众人各种振奋惊叹。
尤其是苏浅,苏隐二人,全然都是不可思议的神情。
两人本为仙剑门弟子,但因为苏逸辞和剑门之事,一直迟迟没有返回宗门,这次的玄域试剑,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苏浅,苏隐都没有亲临现场。
对此两人也是感到有些遗憾。
“逸辞,你可真的是给我们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我看那苏天王府以后还有什么脸面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苏远桥的长子苏复握紧拳头道。
“说的不错。”次子苏搏一边说,一边看向苏远桥,“爹,你这些年所承受的委屈,逸辞连本带利的全部都替你讨回来了。”
苏远桥的眼中亦是有光。
他仿佛洗掉了身上的所有的颓废和苍老,身姿都站的比别人挺直了些。
“做得好,做得好……”苏远桥搂着苏逸辞的肩膀,一双老眼微微泛红。
虽然只有这简单的几个字,但他知道,苏远桥想起了苏逸辞的父亲逍遥醉苏玖。
苏逸辞笑而不语,所有的话都藏匿在眼神中。
……
傍晚时分!
夕阳斜落!
西面的城台上,墨舞衣依靠着长长的宫柱,望着天际的云霞。
她很喜欢看夕阳!
以前在征召之地的时候也是如此。
轻微的脚步声从侧方传来,墨舞衣螓首微侧,她望着来人,眸中似有满目的星河。
苏逸辞走近对方的身边,气宇不凡的眉宇,格外温柔。
“你很喜欢看夕阳呢?”苏逸辞道。
“昂!”墨舞衣点头。
“为什么?”
“想知道吗?”
“嗯!”
墨舞衣浅笑,她目视苏逸辞,水眸微漾,红唇轻启,“因为日出东方,而入于西,就像是我喜欢你,有始,亦有终……”
苏逸辞笑了,笑的有点不知所措。
如同措不及防的运气和始料未及的惊喜。
“承蒙舞衣大小姐青睐,我不甚感激!”
“只有感激吗?”
“不止!”
“还有什么?”
“开心!”苏逸辞道。
墨舞衣眸如秋水,长长的眼睫毛都泛着温柔,她双手轻轻的搭上苏逸辞的肩膀,“长路漫漫,万物和你,皆可期待……”
苏逸辞轻握对方的玉手,轻声道,“苏逸辞喜欢墨舞衣,一生如一。”
不善言辞,却又字字暖柔。
山涧的凉风,古刹的暖阳。
或许,有的时候,人间亦是值得的。
人间的烟火气。
人间的城南花。
人间的风和月。
亦或是,人间的那个“你”。
日出东方,而入于西极。
在落日的余晖下,苏逸辞和墨舞衣偎依相拥,天边的夕阳为两人添上了一笔梦幻唯美。
……
气海宗!
一间宽敞华丽的房间中,桌上烛火闪闪。
一碗汤药早已经是放凉。
楼初寒静静的站在窗边,她看着窗外的夜景出神。
在房间的另一侧,慕容池披头散发的靠在床沿,脸色苍白,萎靡不振,哪里还有平时半点风姿卓绝,气度不凡的样子。
楼初寒来了一个小时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
连续几天,慕容池都没有进食,也没有喝药,其就像是个木偶人一样,呆滞的坐在床上。
“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
半响,慕容池那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楼初寒转过身去,却是被慕容池那冷漠的眼神吓了一跳。
记忆中,慕容池从未对其流露过这种眼神。
阴冷,暗沉。
楼初寒微微侧身,道,“你在想什么呢?”
“不是一直在利用我吗?你我都心知肚明,又何必装蒜?”慕容池冷冷的说道。
楼初寒秀眉轻蹙,“那是你觉得。”
“和我成亲!”
“什么?”
“和我成亲……”慕容池缓缓的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形散发着丝丝寒冷的气息,“只要你嫁给我,我就帮你灭掉流枫家族。”
楼初寒面色微变。
慕容池继续说道,“楼初寒,你向来高傲,这也是我一直甘愿被你利用的原因。我慕容池虽然败了,但不代表我就垮掉了。就凭你的那点本事,想要报仇,一辈子都没有希望。只要你嫁给我,我就帮你报仇,把流枫家族连根拔出。”
“成亲乃是终身大事,我不想这么草率!”
“哈哈哈哈……”慕容池笑了,笑的尤为讽刺,“你可以拒绝我,但你不要忘了,你现在所得,全部都是我给你的。你是想回到以前那个小小的玉城隐姓埋名?还是想跑回去求那个苏家弃子?虽然他现在的确风光,但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大祸临头了。你楼初寒除了继续利用我之外,还有什么路可以选择?”
字字冰冷。
毫无情感。
看着慕容池那阴厉的笑容,楼初寒眼中满是复杂。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罢,楼初寒匆匆忙忙的离开。
而,慕容池只是望着对方的背影,目光愈发的冷漠。
“哼,楼初寒,你当真以为我会帮你吗?等你真正入了我慕容家,我看你拿什么在我面前傲气……苏逸辞……”话锋一转,慕容池眼中戾气叠起,其咬着牙,指关节捏的咯咯作响。
“这笔帐,我慕容池一定会连本带利的全部讨要回来。”
“哗!”
森寒的戾气迸发,慕容池两眼寒芒冷肃,桌上的烛台如扭曲的灵魂,不安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