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愣了一下,意识到这是一个很好的刷好感度机会,随即摆摆手,笑道:“教头,你说什么呢?昨天你病得重,我只是做了该做的,哪有什么对不起。”
林翀的目光凝视着他,摇了摇头,声音中满是复杂和痛苦:“不……是我醉酒失态,害你……我真的……”
到最后,林翀的声音越来越小,连话都说不下去了。
方觉听后,神色微变。
他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轻轻的脚步声。
紧接着,门被推开,伴随着一股寒气,一个人影站在了门口。
“林教头,方大哥,你们醒了啊!”进来的是刘婶的女儿,那名名叫刘妍的少女,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走进来,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
方觉和林翀同时一愣,空气中的尴尬气氛顿时被打破。
林翀迅速低下头,脸上依旧带着几分红晕,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刘妍似乎并未察觉到屋内的气氛,她径直走到床边,将药碗轻轻放在桌上,微笑道:“林教头,昨晚的烧已经退了些,这碗药得再喝一次才能彻底压住病情。”
方觉见状,赶紧站起身,接过了药碗,露出感激的神色:“麻烦妍妹了。”
刘妍摆了摆手,笑道:“方大哥客气了,救人要紧。林教头刚刚醒来,身体还虚弱,这药还是趁热喝了吧。”
方觉转头看向林翀,见她依旧低着头,脸色略显不自在,于是,他将药碗递给林翀,柔声说道:“教头,先把药喝了吧,身体要紧。”
林翀抬眼看了看方觉,目光复杂,但最终还是接过了药碗,轻轻点了点头。
方觉见林翀接过药碗,心中松了一口气,然而正当他以为气氛稍微缓和时,却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
侧目一看,刘妍此时站在一旁,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但那双明亮的眼眸中却透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醋意。
她的目光时不时扫过林翀,眉头轻轻皱起。
方觉心里一紧,意识到此刻的氛围似乎微妙起来。
修罗场,即将爆发的修罗场。
为了化解这尴尬的局面,方觉赶紧开口道:“妍妹,昨夜真是辛苦你了,来来来,咱们也喝杯热茶暖暖身子。”他说完,故意走到桌边,拿起水壶给她倒了一杯茶,带着几分安抚。
少女脸上的笑容略微僵硬了一下,但见方觉如此关心自己,心情似乎有所缓和。
她轻轻接过茶杯,低声道:“方大哥,你不用特意这样客气的。”
方觉微微一笑,假装没看出她的情绪,继续说道:“怎么能不客气?要不是你帮忙,我昨晚哪里照顾得了林教头?你可是咱们的大恩人,没你,我们可都要慌乱了。”
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刘妍眼中的不悦似乎被这几句恭维缓解了不少。
她低下头,脸颊泛起一丝红晕,语气放软了:“方大哥说笑了,能帮你们也是应该的。”
然而方觉这边正想着如何将刘妍支开的时候,林翀却突然开口了,声音虽不大,但显得有些低沉,“不用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这话一出,空气中的气氛再度微妙起来。
刘婶的女儿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了一瞬,目光复杂地看了林翀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门被再次推开。
方觉本来以为是刘妍,却见为首走进来的是一位气质高雅的女子,刘婶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跟着。
女人的五官精致,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但又不失女性的柔美。
身材修长匀称,腰肢纤细,身着一身淡紫色的长袍,裁剪合体,将她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腰间束着一条精致的银色腰带,修长的手臂露出一小截白皙的肌肤,配合着那副精致的面貌,好看极了。
“方兄弟,林教头,你们感觉好些了吗?”刘婶走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关切的笑容,她的声音温和,随后转身示意身后的柴锦,“我把柴大官人也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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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锦点了点头,目光迅速扫过屋内的几人,最终落在了林翀身上,“林教头,我听说你病的不轻,我过来看看你。”
林翀放下药碗,强撑着身体起身,轻轻拱手致谢:“多谢柴大官人挂念,让您费心了。我已经好多了,多亏了方觉和这位婶婶的照顾。”
柴锦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多礼:“教头不必如此客气。你我的交情,何须多言?”
林翀微微点头,又和柴锦寒暄了几句。
在此过程中,柴锦没有看方觉一眼。
直至,林翀讲到自己昨天的经历,以及方觉救了自己时,柴锦的神色才微微变化。
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感,似乎在思索什么,终于将目光投向方觉。
“方兄弟,这么说来,林教头能平安无事,多亏了你的拼死相救。”柴锦的声音柔和了些许,虽然依旧保持着从容的气度,但言语中显露出少许的敬意与感激。
方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连忙说道:“柴大官人过奖了,我只是做了该做的。”
柴锦轻轻点了点头,忽然问道:“方兄弟,你有这样本事的男子,实在不多见。若你愿意,今后可以多来帮我处理些事务,如何?”
方觉听到柴锦的邀约,心中微微一紧。
柴锦作为水浒一百零八将之一,本来就在他的攻略目标之内,更何况在前期他手底下还有武松等人,算得上是买一赠多。
若是平常,这样的好机会绝对不可多得。
然而,一想到接下来的梁山剧情......方觉心中便有了打算。
只见他低头沉思片刻,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和苦涩,恭敬地回应道:“柴大官人您的抬爱,方觉心中感激万分。但实不相瞒,草料场烧了之后,朝廷必会通缉我,若在您身边,恐怕会给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正因如此,我才不能接受您的好意,也不敢让您为难。”
柴锦微微一愣,没想到方觉会如此拒绝,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丝思索的神色。
她仔细打量了方觉片刻,片刻后,她轻轻叹了口气,“原来如此。方兄弟为人谨慎,既然有这样的顾虑,我便不勉强你。不过,你记住,无论何时,你若有需要,我柴锦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方觉感激地点了点头,语气真诚:“多谢柴大官人理解,方觉铭记在心。若有机会,定不辜负您的厚爱。”
柴锦笑了笑,对方觉的话不以为意,“你只需保重自己便是,其他的事情,不必勉强。”
随后,她转身看向林翀,“姐姐命运如此多舛,既然如此,姐姐便在庄子上好好休养,等你彻底康复之后,我们再议正事。”
林翀微微点头,她正想说些什么,却只见柴锦已经轻声吩咐庄客准备。
很快,庄客们便端来了几笼新的衣物,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那些衣物布料上乘,裁剪得体,看起来便是为林翀和方觉专门准备的。
柴锦轻轻一挥手,庄客们又陆续摆上了精致的酒食,温热的酒香弥漫在房间里,驱散了空气中的寒意。
“这些都是给你们准备的,姐姐身体虚弱,这些衣物、酒食可以好好补养身子。”柴锦说道,声音依旧温和。
林翀看到这份细心周到的安排,心中感激不已,她低声说道:“多谢柴大官人挂念,您如此照顾我,林翀无以为报。”
柴锦轻轻摆手,笑道:“姐姐不必多言,咱们姐妹间,何需言谢?互相扶持是应当的。”
说完,她转身朝门口走去,临走时回头看了看两人,淡淡道:“你们安心休养,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柴锦走后,房间里安静下来。
方觉看了看桌子上散发着热气的酒食,又看了看愣在原地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林翀,毫不犹豫地端起了桌子上的酒杯,看向林翀。
“教头,尚能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