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的手没有停下,动作愈发大胆。
那双手传递的热量,让王纶的身体逐渐失去控制。
“这......怎么会......”
王纶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但都被这股炙热的感官体验逐渐瓦解。
方觉身上那雄浑的男性味道的强烈冲击,让她如蒲柳一般柔软的身姿瘫成一团软泥,被他肆意在手中把玩。
就在两个人之间的进程逐渐滑向一个漆黑的深渊时,房间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呼唤声。
“大当家!不好了!”
这一声喊叫如同一道雷鸣,瞬间把房间内的暧昧气氛击得粉碎。
王纶的身体猛然一僵,原本沉浸在情感中的她猛然被拉回了现实,眼中的那抹迷离也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
方觉也在一瞬间停止了动作,眉头紧紧皱起。
该死,怎么关键时刻总有人前来搅局!
“大当家!你在里面吗?林教头那边......”
是杜茜的声音。
王纶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她迅速穿上了自己的衣物,恢复了几分冷静,然后朝着外面喊道,“怎么了?”
“林教头那边儿好像打起来了!”
方觉则低下头,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暂时」不用再为“艺术”献身了。
听到林翀的名字,王纶微微皱眉,深吸了一口气,回过头来,朝着方觉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中闪了一抹复杂的意味。
“一起去?”王纶的声音带着一丝探询,但语气里依然透出几分强势。
方觉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僵硬,“嗯。”
他迅速站起身来,准备随着王纶离开房间。
然而,就在他们两人准备出门时,杜茜和宋婉推开门走了进来。
其中,杜茜的目光在方觉和王纶之间来回打量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与不解,随后转向了王纶。
“大当家,林教头那边的事情好像有些严重,咱们得赶紧过去。”
王纶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走吧,看看情况。”
说着,王纶走出了房间,方觉本来想跟上,杜茜突然伸出手拦住了他。
“嗯?”方觉微微皱眉。
“方兄弟,你的衣衫有点儿不整,最好......整理一下。”杜茜的声音有些复杂,似乎隐约猜到了什么,却没有明说。
方觉的脸色一僵,低头一看,才意识到自己的衣襟微微敞开,整个人显得有些狼狈。
他连忙扯了扯衣服,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朝杜茜小声道了一声谢。
杜茜的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方觉,没有再多说什么,快步朝着王纶的方向追去。
于是,几个人带着一些喽啰下了山。
一路上,王纶虽然没有多言,但方觉能感受到她偶尔投向自己的目光中带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情感。
另一边,山道下,林翀正与那名陌生的女子斗得难解难分。
长枪和朴刀在空中交错,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两人已经交手七八十回合,依旧不分胜负。
林翀眉头紧锁,满头大汗,而对方的眼神也渐渐变得更加凌厉。
女子的身手敏捷,刀法沉稳有力,每一招每一式都不留任何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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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翀虽有强烈的求胜之心,但面对如此难缠的对手,内心也开始感到几分焦急。
时间已经不多,她必须尽快结束这场战斗,否则最后的期限将至,她将无法完成任务。
两个人正斗得难解难分之际,山坡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喊声:“你们不要再打了!”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让两人同时一愣,手中的兵器在半空中停滞了一瞬间。
林翀眉头一皱,与女人同时后退了几步,收起兵器,抬头望去,只见山坡高处,王纶、宋婉、方觉和杜茜正带着喽啰们赶了过来。
王纶站在高处,脸色严肃,目光锐利,她迅速扫了一眼两人交战的局面,冷声说道:“住手!林教头,够了。”
林翀心中一紧,手中的长枪微微一顿,虽然心里还在犹豫,但也不得不暂时停手。
她看向王纶的方向,神色中带着一丝困惑与警惕。
那名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冷笑,收刀站定,但并没有放松警惕,依旧紧盯着林翀,显然没有完全放下敌意。
方觉也看到了林翀,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林翀气喘吁吁,神情虽然疲惫,但显然并没有受太重的伤,方觉稍微松了口气,但心中的紧张依然未减。
这是谁的部将?
居然能和他们家小翀翀打得难舍难分!
方觉的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人名,但是他不太确定。
在王纶的命令下,两人暂时收了手,局面稍稍平静下来,几人顺着山路缓步走下,来到了林翀和那名陌生女子的身旁。
方觉看着林翀,眼中带着一丝关切。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道:“你没事吧?”
林翀微微摇了摇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心中还在思索刚才的战斗。
如果刚刚以伤换伤,未必不能......
王纶站在两人之间,她的目光在那名陌生女子身上打量了一番,似乎对她的武艺颇感兴趣。
片刻之后,王纶微微一笑,语气温和了几分,开口说道。
“二位真是好武艺。”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赞赏,然后指了指林翀,“这位是我的姐妹,林教头,不知你是哪位,可愿意留下姓名?”
那女子听到王纶的问话,沉默片刻,像是在权衡什么,接着冷冷地抬头回道:“老娘是三代将门之后,五侯杨令公的后人,姓杨,名芷。如今流落在关西。”
她的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和愤懑,仿佛对过去的荣耀仍心有不甘。
她继续道:“小时候应过武举,官做到殿司制使。那时候道君皇帝因盖万岁山,差了我们十个制使去太湖搬运花石纲,送到京城交纳。”
说到这里,杨芷的眉头微微一皱,语气也沉重了几分,“可惜,天不作美,老娘押送花石纲到黄河时,突遇狂风,船翻了,花石纲沉入了水中。”
“老娘运势不佳,失陷了货物,不能回京赴任,逃到他处避难。如今罪名已经赦免,老娘正准备返回东京,去枢密院谋事,再理会自己的正事。”
她抬眼扫视王纶和众人,眼神中带着几分倨傲与警惕,“老娘正好在这里收了一担儿钱物,打算回京。没想到路过这里,雇了庄家挑担,竟然被你们的喽啰抢了去。你们夺了我的东西,今日来问,能不能还给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