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地陆闻言,不由得一脸茫然。
不过,这茫然并没有持续太久。
下一秒,在地陆震惊的目光当中,趴在地上,理应已经死透了的角都。
如同先前的飞段一般,同样再一次缓缓地爬了起来。
只见他身形魁梧,胸前还在缓缓地淌着暗红的鲜血。
墨绿的瞳孔中闪动着阴郁,口中说道:
“看来,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谨慎得多呢.
“宇智波,佐助!”
所以,这个,也是个杀不死的??
地陆只觉得嘴巴发苦,维持了许久的“来迎·千手杀”的姿势。
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摇晃起来。
原本,角都还打算将计就计。
趁着对方以为已经将自己杀死之际,在地上多躺一会儿。
随后,在宇智波佐助与飞段战斗的间隙,再猛然出现,给出自己的致命一击。
然而,在撤离之后,宇智波佐助却始终站在地陆身旁。
没有表现出一丝“首战告捷”的喜悦或大意,而是依旧一副高度警戒的防守模样,站在原地,一动也不肯动。
不得已下,角都只好默默地爬了起来。
“佐,助?
“他!他他他
“这小子,就是你们之前口中常说的那个,宇智波,佐助?!”
听到角都喊出了佐助的名字,飞段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一颗脑袋转来转去,在角都和佐助之间不断来回晃动着,整个人手脚比划,一副一惊一乍的滑稽模样。
“我倒是觉得奇怪,怎么这么晚才认出你爹?”
看着角都再次爬起,宇智波佐助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惊讶。
只是简单地冷哼了一声,身躯下沉,再次作出迎敌的姿态。
诚然,在赤砂之蝎陨落之后,宇智波佐助的名字,已经在晓组织内部引起了相当程度的议论。
关于这名少年的情报,也曾经在晓组织内部之间,几度一同共享讨论过。
然而,一心只负责金钱收集,而不是战争任务的角都,却从未想过自己可能会真的与宇智波佐助交手。
事实上,在宇智波佐助有所行动之前,角都还一直以为,站在地陆身后的,只是個不知死活的木叶雇佣忍者罢了。
“混蛋,说话居然比我还要嚣张!”
听到宇智波佐助的挑衅,一旁的飞段立刻神情恼怒,当即便要提着自己的血腥三月镰刀,上前领教。
然而,角都却伸出右手,径直将队友给拦了下来。
“早就有所耳闻,你骂人很脏。
“今日得见,果然是,年轻气盛。”
角都神情阴郁,看不出是悲是喜。
“要破解你们的不死邪术,下手的顺序十分关键。”
宇智波佐助冷冷地盯着角都,开口说道:
“你,排在那白痴的前面。”
宇智波佐助眼神如冰,丝毫不掩饰对角都的杀意,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一般。
这话,既是对敌人所说,也是在告知身旁的地陆,自己接下来的作战重心是在什么方向。
然而此时,地陆仍旧沉浸在另一个“杀不死”的震惊当中。
看着角都胸前心脏位置的破洞与血污,地陆心中只感到一阵的绝望。
这样的两名对手瞄上自己,若不是佐助大人出手相助。
今日,恐怕必然会是以自己的死亡作为结局。
说来,就算是宇智波佐助,面对这样两个杀不死的怪物,恐怕.
此时,听到佐助在耳边的话语,地陆方才回过神来。
只见他扭头看向宇智波佐助,不由得在心中感慨。
这一少年所表现出来的沉稳与成竹在胸,已经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明明年纪还如此之小,却令人情不自禁得感到十分可靠。
除了其对自己的实力十分自信以外。
莫非,对于晓组织二人这奇特的能力,这个宇智波佐助也.
“混蛋!你再敢说一遍‘白痴’试试!
“角都,你别拦着我!
“我这就去把他的肠子给拽出来!!”
飞段被角都强硬地拦在身后,依旧是努力地伸长脖子,嘎嘎乱叫着。
犹如一只狂躁的大鹅。
“看来,宇智波家的小鬼,对我们二人很是了解呢”
这一边,角都则一反常态。
只见他一边坚决地控制着飞段,一边继续对宇智波佐助说着。
不错,了解。
这句话,恰好就说到了地陆的心中所想。
只见地陆立刻扭过头来,压低嗓音,对身旁的宇智波佐助说道:
“关于这两个家伙,佐助大人还了解什么?
“不妨一并说出来吧,现在这时候.”
“保持距离,不要被白痴取到伱的鲜血。”
“?”
“!”
“!!”
伴随着宇智波佐助的话语,在场的其余三人均是一愣。
在飞段看来,关于自己能力的应对方法,除了搭档角都之外,晓组织当中的其余成员,都未必能有面前这小鬼知道得这般清楚。
而此前,所有跟他交过手的家伙,都已经被飞段亲手送到了地狱,去邪神大人那里报到去了。
按理说,这样的情报,是不应该传出来的才是。
只见他恼怒地盯着宇智波佐助,心中的杀意与狂乱愈发得躁动起来。
而另一边,角都则想得更多。
面前这个少年,所表现出来的情报掌握,已经是彻底说明——
晓组织当中,一定是又出了吃里扒外的卧底!
先前,关于赤砂之蝎的覆灭,晓组织内部讨论认为,是那个名叫“宇智波鼬”的家伙,泄露了队友的关键情报。
而眼下,飞段可是在宇智波鼬离开之后才加入组织的。
关于他的忍术情报,能知道的人会是谁呢
我爱罗,迪达拉,干柿鬼鲛,阿飞,小南。
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在角都脑海中迅速闪过。
总不能,是佩恩老大吧.
“掩护我!”
另一边,宇智波佐助却没有再过多解释。
只听他大声喊道,紧跟着便再次挥舞着“草薙剑·月影”欺身向前,奔着角都的面门直冲过去了。
“混蛋!看我不教训你!”
这一边,飞段早已经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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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角都愣神的空当,飞段终于从队友的身后跳了出来。
只见他挥舞着巨大的血腥三月镰刀,向着宇智波佐助的面门狠狠砍了下来。
“地陆!”
宇智波佐助抬手格挡,只见他努力地伸长手臂,精准地将草薙剑拦在了三月镰刀的间隙当中。
随即手腕用力,向前一推,再次与飞段拉开距离,扭头喝道。
经由佐助一喊,地陆再也顾不得多想。
虽然,他依旧搞不明白,佐助大人为什么要给出那么奇怪的指示?
但基于佐助先前所表现出来的一切,此时的地陆几乎本能一般,立刻就在心中采纳了佐助的建议。
眼下,面对宇智波佐助“掩护”的指令,地陆也是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回应。
只见他再次屏气凝神,右掌下压,停于身侧。
左掌向前平推,平举于胸前,伸手拈指结出佛印“与愿”。
其身后,那原本已经逐渐虚化了的千手观音,又再一次散发出了阵阵金光。
“礼待·步莲生!”
随着地陆的一声怒喝,梵音再次缓缓升起。
只见,一朵两米多高的金色莲花,经由“仙族之才”的力量凝结为幻象实体,猛然间自飞段的脚下生了出来。
莲花周身,散发着圣洁的柔光,每一片花瓣都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一般。
它们层叠有致,围绕着中央的莲蓬旋转上升,形成了一幅壮丽的画面。
不过,飞段可完全都没有心情欣赏这美景。
这些看似柔美的花瓣边缘,竟如同刀刃一般锋利。
佛光之下,那金色的花瓣透露着悲悯的杀意,似乎随时准备着将那世间的邪恶给彻底抹杀。
只见,飞段猛然将手中的镰刀杵在地上,整个人在空中再次向反方向用力,堪堪逃离了那莲花的攻击范畴。
但下一秒,莲花骤然绽放,巨大的花瓣,携带着万钧佛法的威严杀意,凶狠地向着飞段的身体刺了过来。
此时,飞段竟直接将手中的血腥三月镰刀扔了出去,镰刀旋转着,狠狠地插入了远处寺庙的地砖。
说是迟那时快,镰刀的另一头,牵扯着一条可伸缩的绳子自飞段的衣袖中迅速伸出。
下一秒,飞段再次娴熟地操控着绳子,借由牵引的力量,再一次逃离了莲花的袭击。
“哼,这种程度的”
飞段抬起头来,再次将手中的镰刀从地底拔出。
刚想要说两句狠话,不料,身下,又一朵莲花再次绽放。
花瓣在空中轻轻摇曳着,仿佛是在跳着优雅的舞蹈。
它们时而聚拢,时而散开,每一次的变化都充满了力量和美感。
锐利的尖刺,瞬间刺穿了飞段的身体。
其中,甚至有一根尖刺直接刺穿了飞段的脖子。
鲜血四溅。
一道凄厉的惨叫,响彻于火之寺的上空之上。
最后,只化为了一阵“柯柯”声。
然而,由于有了前一次的经验,所有忍僧们都没有欢呼,而是紧张地屏住呼吸,静静地看着飞段随后的反应。
远处,大雄宝殿后方。
刚刚将信众安排好的日向花火,听到那惨叫声,急速地奔向前方,透过人群望着台下究竟发生了什么。
在她身后,木叶丸和金大风紧随其后。
三人齐齐看去,直到看清那惨叫的来源之后,才终于露出了松了口气的模样。
“混蛋和尚,下手这么重.
“很疼的啊.”
果不其然,飞段再一次爬了起来。
放眼望去,飞段那件晓组织的战袍,此时已经被刺得破破烂烂。
然而,裸露出来的肌肤位置,那一个个正在不断淌血的大小伤口,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复原着。
看到这里,花火等人不由得都低声惊呼起来。
这,这就是佐助老师,即将与其展开战斗的对手吗?
这简直,就像是怪物一般.
“你这该死的异教徒,等会儿,我肯定会将你千刀万剐的!
“我已经,等不及了.”
台下场中,飞段已经再次将血腥三月镰刀绰在手中,正缓缓地活动着又一次恢复如初的脖子。
只见他俯下身子,虎视眈眈地盯着眼前的地陆。
随后,再一次奔跑了起来。
反观另一边的地陆,自战斗开启以来,他就一直在全面占优,面对飞段,更是呈现出了压倒性的优势。
然而,面对这怎么都杀不死的对手,地陆也忍不住觉得一阵的胆寒。
看着对方一次又一次从地上爬起,一层细密的汗珠,也不由得从地陆的额角渗了出来。
与此同时,佐助与角都的战斗,也在同时进行着。
在隔开飞段,等来地陆的掩护之后,宇智波佐助当即便挥舞着手中的草薙剑,再一次向着角都攻了过去。
霎时间,二人短兵相接,当即便战在一起。
只见剑光缭乱,攻防精妙,令人目不应暇。
“名为宇智波的小鬼,我们之间,难道有一定要战斗的理由?”
只见,角都挥舞着手中的苦无格挡着佐助的攻击,一边战斗,一边声音低沉问道。
“宇智波流剑术·剑跃斩!”
这一边,佐助却没有任何废话的欲望。
只见他剑身横拍,将角都手中的苦无猛然撞开。
紧跟着转身旋转,整个人与那草薙剑仿佛合二为一,呈大开大合之势。
自上而下,狠狠地一剑劈向了角都的头颅。
角都见状,亦是不敢大意。
“土遁·土矛!”
只见,角都左手高高扬起,瞬间便硬化变为黑色的样子。
下一秒,草薙剑斩在臂上,犹如撞击在岩石一般,登时便发出了一道清脆的金石之声。
趁此机会,角都迅速向后,再一次与佐助拉开距离。
只见他单手前伸,示意宇智波佐助先停下手中的动作,开口说道:
“据我所知,木叶隐忍村与火之寺之间,并没有直接的盟友或从属关系。
“这个和尚的性命,我有必须将其取走的理由。
“但除此之外,其余你所在乎的事情。
“我想,我们都可以谈上一谈。”
听闻此言,宇智波佐助不由得身形一滞。
只见佐助冷冷地望着面前这人,不知道对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