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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杖脊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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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至今,吃穿不愁。

但对赵孝骞来说,还不够。

动物也好,人也好,天性就是适应环境,如果牛逼一点的话,让环境适应自己。

不出意外的话,汴京城将是赵孝骞未来数十年一直生活下去的地方,那么汴京城的环境如何,对赵孝骞很重要。

环境当然要舒适放松,如鱼得水。

现在的环境没达到,因为赵孝骞在汴京纨绔们的眼里是个笑话,是个被取笑被鄙夷的存在。

太老实的人,天生就是被欺凌者,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但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赵孝骞不是老实人。

想要余生过得舒适惬意一点,首先要改变环境,至少要让汴京的纨绔们知道,楚王世子不好惹,招惹了是要付出惨重代价的。

赵孝骞希望自己在汴京混得好,“混得好”的定义是什么呢?

如果他从人群中走过,背后的窃窃私语会说“他好牛逼,莫名有一种想跪的冲动……”

而不是“这就是楚王府的二世祖,怂的一批”。

正琢磨如何在汴京纨绔中立威呢,结果眼前这几位纨绔自己送上门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天与弗取,反受其咎。

打从见到这几名纨绔起,赵孝骞的态度一直很和气,脸上也一直挂着微笑,尽管不喜欢,但他知道这是必须的社交礼仪。

但看在纨绔们眼里,赵孝骞笑起来比发怒更可怕。

他的微笑,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变态感,像阎王索命。

本来纨绔被收拾后,心中惴惴不安。

听到赵孝骞淡淡一句“打断腿”后,纨绔们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几人呆怔片刻,然后像被掐住脖子的鸡,凄厉尖叫起来。

“世子,何至于斯!”

“我等只在场外下注,可未动过世子分毫,世子怎能不讲道理!”

“我爹是广平侯,我不想断腿,嘤嘤嘤……”

赵孝骞无奈叹气,这帮二世祖动不动就把爹搬出来,这招对付普通官员和百姓或许有用。

但你们特么在亲王世子面前搬出当侯爷的爹,意义在哪里?吓到人了吗?

赵孝骞不耐烦地朝陈守挥了挥手,陈守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令麾下禁军将几人架起来,往屋外拖拽。

纨绔们的哭嚎声愈发凄厉了。

在此之前,他们或许不会相信赵孝骞真敢动手,然而从王府门前到这间瓦屋,他们接连被狠狠收拾了几次后,此时已不敢不信了。

这混账是真敢啊!

当初那个老实内向,可可爱爱的楚王世子呢?怎么支棱到如此地步了。

哭嚎声令赵孝骞有点烦躁,这噪音够判刑了。

“陈守,打断腿时用袜子堵住他们的嘴,太特么吵了。”

禁军将士将几名纨绔硬拖到屋外,陈守找来一根哨棒,然后目光不善地在几人之间来回巡梭。

正在犹豫先弄断谁的腿,却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楚王赵颢擦着额头的冷汗,几乎连滚带爬地赶来,见到陈守手中的哨棒,赵颢立马大喝:“棒下留人!”

陈守也松了口气,你特么终于赶来了!

赵孝骞是世子,干点违法乱纪的事或许扛得住,他陈守不过是个禁军指挥,真把这几个纨绔的腿弄断了,那些公侯宗亲长辈能饶得了他?

纨绔们本已满心绝望,此时见赵颢赶来,顿时嚎啕大哭,比见了祖宗还激动。

“楚王殿下,救救晚辈!”

赵颢来不及搭理他们,径自冲进瓦房。

赵孝骞有些意外:“父王来此作甚?”

赵颢擦了把汗,苦笑道:“为父若再不来,你怕是连天都敢捅破。”

父子之间不啰嗦,赵颢指了指屋外,道:“蹴鞠砸中你的罪魁祸首已被为父办了,外面这几人虽说可恶,但罪不至断腿,再说他们的长辈不好招惹,我儿要不……从轻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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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孝骞眨眨眼:“父王如今在汴京红得发紫,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话没说完,被一脸惊恐的赵颢尖声打断:“没!没那么厉害!为父再红也不过是個扯嗓子吆喝的,手头屁权力没有,御史一参劾,我该跪还得跪,儿啊,咱稳重点,行吗?”

“断了那几人的腿,事可就大了,为父怕是扛不住……”

赵孝骞叹了口气,道:“罢了,从轻发落便是。”

然后赵孝骞语重心长地道:“父王啊,您要争气啊,不然孩儿哪有飞扬跋扈的资本……”

赵颢连连点头:“为父尽量争气!”

抬手擦了把额头的汗,赵颢不由暗暗庆幸自己来得及时,他刚赶到时,陈守手中那根哨棒差点就砸下去了。

赵孝骞走出屋子,见纨绔们蹲在地上,一脸乞求地看着他。

赵孝骞想了想,觉得不打断腿也行。

做人做事多少要讲点利益,打断他们的腿除了平白树敌,根本得不到任何好处。

所以对他们的惩罚,不如换种方式。

“刚才父王为你们求情,但我现在还是很不甘心,凭什么你们把我当笑话嘲讽,还设局拿我当赌注,而我,仅仅只是想打断你们的腿,却被百般阻挠?”

纨绔们不敢争辩解释,只是垂头求饶,被收拾过的他们此刻特别乖巧。

赵孝骞冷眼环视他们,良久,淡淡地道:“这口恶气必须要出,不然我心魔难消。”

纨绔们见他终于松了口,不由大喜,有一种劫后余生想流泪的冲动。

“我们该死!世子您说,只要不打断腿,怎样处罚都行。”一名纨绔急忙道。

赵孝骞想了想,道:“杖脊十记吧,总之,你们不痛得哭爹喊娘,我这口恶气出不来。”

纨绔们愈喜,忙不迭答应。

“好!杖脊好!我喜欢杖脊,在下愿领罚!”

赵颢在一旁欲言又止,杖脊虽然不要命,但……也会要半条命的。

这本是军中的惩罚,对犯了错的将士,通常最轻的便是杖脊,莫看只打十下,但行刑之人可是卯足了劲抡棍子啊,体质稍差一点的,或许十记挨下来,半条命就没了。

这几个纨绔一看就是养尊处优,肾虚气弱,一棒子下去不得位列仙班啊。

赵颢有点急,但又不好说什么,儿子最近变化大,看起来主意很正,他已经为纨绔们求过一次情了,此时实在不好再张嘴。

于是赵颢侧过身,朝陈守使了个眼色。

幸好陈守接收到了他的眼色,不着痕迹地点点头。

一名纨绔趴在地上紧紧咬牙,陈守手中的哨棒高高扬起,再狠狠落在纨绔的后背。

纨绔惨叫一声,浑身抽搐起来。旁边排队等着挨棍的纨绔瑟瑟发抖。

十记杖脊很快打完,禁军将他扶起来,纨绔的模样虽惨,但至少还能站着。

赵孝骞眼神古怪地瞥了陈守一眼,又看了看赵颢,顿知这是故意放了水,杖脊十记若真打实了,这纨绔应该已躺在医堂里,等着大夫抢救了,哪里像现在这般轻松自在。

但赵孝骞也没多说什么,做人留一线,也算人情世故了。

很快纨绔们一个个都挨了杖脊,虽然痛得不行,但还能挺住。

于是几人感激地朝赵颢和赵孝骞行礼致谢,并指天发誓,以后绝不招惹楚王府。

恩怨已了,纨绔们小心翼翼提出告辞时,赵孝骞又喝住了他们。

纨绔们心头一沉,惴惴不安地看着他。

赵孝骞朝他们伸出一只手,手心朝天,理直气壮。

“带钱了吗?都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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