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展一边思索一边问道:“文件袋,香气,心率平稳,也没有说谎……那你还记得那家酒店的地址吗?”
大叔想想,回道:“额……当时真喝得多,我就在街上漫步,穿过栗姆街道,走了大约十多分钟,然后见有一家闪着红黄两色灯光的酒店便进去了。”
高展追问:“酒吧你还记得吗?”
纳提雪脱口答道:“栗姆街的栗子酒吧,他们家的栗子酒非常香醇,我经常光顾。”
高展若有所思,将刚才所得线索在脑海中仔细缕缕,随后‘嗯’了一声,把红色保温瓶递给纳提雪,说道:“把这个喝了,净化异灵的委托就算两清。”
纳提雪略带迟疑地缓缓打开,鼻尖嗅到一股令人愉悦的咖啡味:“咖啡?”
待这边走完‘情义咖啡馆’的规矩,高展才去给张雨萌松绑。
张雨萌急切的问道:“搜集到姐姐的情报没有?”
高展略带失望的摇摇头,说道:“那个倒霉蛋儿根本记不得,自然也没多少有用的线索,我推测可能是李思思将你老姐真正委托的对象给嘎了,然后找到这个倒霉的私家侦探冒充并控制。”
张雨萌听后也露出一丝失望之色,但马上她就又恢复常色,自我安慰道:“不过姐姐的信是真的,说明她现在应该是安全的。”
高展也赞同地点头,并帮她解开身后的绳索。
张雨萌好奇地问道:“你真是不死之身?”
“不是。”高展一口否认,不带半点犹豫。
“你心脏都被捏碎了,还狡辩呢!”
“谁说心脏碎了就必须死。”
“这不是常识吗?对哈,你是半妖,构造应该和我们不同,难道你天生特异,心脏是在右侧?不对,我明明看到袁岗捏碎了你的心脏……喂,你干嘛又把我绑起来啊?你要……”
高展将解开的绳索重新绑好,最后掏出一卷胶带,毫不客气地封上她的嘴,点头说道:“这样才适合你。”
“你要干什么?黑心店长!放我下来,我的头快晕了……”
高展很无奈,封上嘴,这丫头直接在他脑内喊麦。
……
次日,清晨五点,江雾朦胧,船机轰鸣,码头早已繁忙,但七号货场依旧安静如沉睡的老狗,即便天亮也叫不醒他,仿佛被世界,被时间所遗忘,趴匐于灵江,安详地聆听着彼岸的繁忙。
两辆中型越野车惊扰到七号货场的沉睡,但这几缕大灯并没有给广阔的废弃广场增添多少光明,只是寂寥之中多了几道有趣的光芒。
越野车停在了塔吊附近,车门打开,下来五个人,都朝着塔吊东方走去,那边正是袁岗葬送之地。
为首的是一名彪形大汉,肌肉隆起但不夸张,身穿紧身劲装,看起来壮实高大,像是一名健身教练,可他的腰间却别着一排功能包,下身也是多功能迷彩裤,一柄硕大的匕首更是毫无遮掩的别在后腰。
而他身后则是一名身段标志的妇女,相貌娇美,装束运动,步伐矫健。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屋顶僵持的帝国防御部的特工,而他们身后的三人,便是以佐伊少校为首的帝国特别调查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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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中校应该就在附近。”彪形大汉手持探测器站立原地,环视一圈后,他并没有任何发现。
周围有杂草遮蔽,黎明前的黑暗阻碍了视野,众人以彪形大汉为圆心,朝外扩散寻找。
片刻后,奥维斯爽朗的童音响起:“我找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袁中校哦。”
彪形大汉猪突猛进飞奔过去,而凯西却一脸不屑,傲慢抱胸,亭亭玉立静待队友确认。
当彪形大汉冲到奥维斯所在的空地时,一块漆黑且诡异的类似人形印记赫然出现眼前。
印记腰部侧面,有半块石头,仿佛被什么东西斩击过,切面黝黑略显粗糙,就在石头下方焦黑泥土中,掩盖着一枚火炬徽章。
而那枚火炬徽章正是帝国军队的个人标识,里面集成了微型收发装置以及个人信息储存介质,每一枚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彪形大汉拾起火炬徽章,攥入手心,心中五味杂陈,仰天凝望,生怕泪水流下,因为他哥哥说过:男人流血不流泪。
所以他从记事起就从未哭过,然而现在,无尽的悲痛正如天际的黑暗瞬间将他拖入深渊之中,泪水被眼睑紧紧裹住,又随惯性被他硬生生逼入眼中。
“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哥哥。”
……
阳光和煦明媚,照进讲堂,老师在台上按部就班地授课,教室里一片自由祥和的氛围。
低头族统治的大后方占据了阵营的主要方阵,然而平日位列前排,昂首挺胸专注听讲的张雨萌,此时也无奈地隐藏在人群里,哈欠连连,一副完全没睡醒的模样。
“你是不是有病啊,每天一大早都拖我去晨练。这两天我本来就很忐忑不安,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久才能入睡,刚入梦就被你破门喊醒……你知不知道睡眠可是我们女生保养皮肤最天然的手段吗?”
高展吐槽道:“难道不是最便宜的手段吗?”
张雨萌继续传音,并抱怨道:“哼,还有,女生的闺房是你随便乱闯的吗?流氓!”
高展自信满满地传音道:“你虽然符文天赋极高,但体能却跟只小鸡仔一样,弱爆了!以后天天晨练,打坐调息,吸收祥瑞紫气,再配合我亲自调配的灵药调理,不出一个月,让你一定达到初级巅峰格斗师的体能水平。”
张雨萌嘟着小嘴,闷闷不乐地投诉道:“吹吧,反正天上的牛也不只一头了。你给我的洗髓炼体丸一点效果都没有,什么洗精伐髓,改善体质,扛五袋大米上二十楼都不带喘气的,那是僵尸吧!而且还收那么贵,黑心店长!”
“这才两天而已,慌什么!要连续服用一个疗程才会见效……况且,我都给你成本价上还打九五折,还免息,亏本倒贴就算了,你居然还要求之前债务也免息,二小姐,就算是地主家,余粮也快见底儿啦!”
高展面露难色,总感觉摊上这个丫头,手头余额只出不进,居然让他都快习惯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