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大家都说你是我灵槐观的福星,师兄我也这么认为的,只是眼下有几件难事,需要师弟你帮忙,不知师弟意下何如。”
“师兄严重了,长清是灵槐观的一份子,自然是为了灵槐观的发展,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还请师兄明示,长清要如何做。”
“哈哈哈哈,好长清,好师弟。”长生拍了拍长清的肩膀夸赞道。
“师兄,您弄疼我了,师兄,怎么我头好晕,好晕....”。
刚刚还神志清明的长清在喝下那杯酒后,忽然头晕目眩不省人事倒在地上。唯一站着,了解一切的长生露出阴冷的笑容。
“好师弟,当然会晕了,那杯酒可是师兄特别为你特制的,加了迷魂散和封灵散的特殊酒,就算你是筑基期修士,没个半天,也是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长生小心的打开门,左右探查,发现无人后,小心的把长清扛到肩上,扛着他往观的后方走去。
只是,他没发现,他背后背着的长清,在他不注意的时候,昏迷无神的手却做出了一个奇怪的手势,他也没有注意到,那茫茫雪地中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串无人脚印。
等到长清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个石台上,周围阴森冰冷的环境,与随着阴风不断忽明忽暗的火把,让此刻显得无比阴森可怕。
尤其在这之后,出现一双充满欲望的腐朽的老人眼睛和面容,更是能吓死人。
“醒了”,周围在布置场地的人看得他苏醒也是围了过来。
一共两人,灵槐观的代掌门师伯,大师兄长生,此刻都拿着火把,眼神阴恻恻的盯着长清,仿佛绝世珍宝。
长清害怕的缩起身子,不明的问道:“师伯,师兄,为何要绑着长清,师兄,你让长清是来帮这个忙?,长清自然是愿意的,但也不必将长清捆住呀。”
“要绑,自然是要绑的,对于某些冒充我灵槐观后人弟子的不明人士,还是小心的话,你说是不是呀,云清师弟,或者说,该叫你其他不为人知的名字呢。”
被发掘自己身份长清紧张的看着师伯和师兄,“你...你们知道了?。”
“自然,前些日子师兄我,特地去拜访了一趟景安的云家,他们说他们云家一脉单传,可没有什么支脉。
并且他们云家家规森严,断然是不会出什么赌鬼子弟的。
现在,请长清师弟告诉我,你那弟子令牌是哪里来的呢,只怕是其他宗门的奸细或者魔门的卧底混进我灵槐观,不怀好心,想要做什么吧。”
“师兄,师伯,不是我,那是云家先人赠送给我家祖先的,你们听我解释,我不是奸细,我不是奸细。”
长清奋力挣扎,企图挣脱绳索的束缚,可是此时全身发软,哪里力气挣脱,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塞入东西堵住了。
“你是不是奸细已经不重要了,长清啊,之前长生说问你愿不愿意为我灵槐观牺牲,你说你愿意,且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大家也都说你是我灵槐观的福星,那么现在,是你这个福星为了我灵槐观的大业做牺牲的时候了。
现在,呈现在你面前的,是我灵槐观最重要,最不为人知的机密。
山神大人啊,请您显灵,您忠实的仆人给您献上祭品,请享用您的祭品,赐仆人长生,赐我灵槐观万世永昌。”
师伯的话语越发的疯癫,随着他手的舞动,和呼唤,原本忽明忽暗的火焰忽然无风自燃,越发膨大,橙色的火焰甚至变成了无数的绿色鬼火,随着师伯的呼唤。
山洞中的无处角落,纷纷出现绿色吓人的鬼火,一阵阵鬼火中还有一个个死不瞑目的绿色干尸,妖兽的,成年修士的,甚至还有童男童女的。
都被某些东西抽去了生机和精气,被困在如丝网的褐绿色树根中,一个个睁大着憎恨的绿色眼睛盯着某处。
那是一处神像,山神的神像,只是原本庄严的神像已经破损不堪,慈祥和蔼的山神爷爷面目全非。
取而代之的是神像身上的绿色树根,树根仿佛活着一样,如同蛇一样,搜寻着猎物不断蠕动,山神像旁边还有一个深坑,山洞中的所有藤曼枝条,都是从坑洞中出来的。
不断蠕动的树根,在山神像上组成了一个不成形的树根山神像,只是与原本庄严慈祥神像的不同,这个树根神像说不出的诡异和邪气。
“长清,你看啊,这是庇护我灵槐观的灵槐所化的山神,别怪师伯狠心,可惜你一身天资,山神指名道姓要你作为祭品。
你放心,等你去了,师伯和师兄不会白费你对灵槐观的一片忠心,你的灵根也不会浪费,山神会替换给你师兄。
你放心,师伯和师兄会好好替你,利用你的贡献,好好将灵槐观发扬光大的。”
阴冷的师伯冰冷说出这话后,便指使长生将五花大绑的长清投放到那坑洞中,作为祭品。
长清无济于事的在长生肩膀上奋力挣扎,在即将被放入坑洞时,一把细剑递在了长生的背后。
“放下长清!”,长蓉坚毅的拿着手中的细剑抵在了从小朝夕相处青梅竹马的长生背后,脸上却止不住的留下悲伤的眼泪。
师伯和长生都没想到,长蓉会在这个时候出现,而且她是怎么靠近他们,不被发觉的?。
“我是靠爹爹遗留给我的金丹期隐匿符偷偷跟着你们的,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
为什么当年师伯你明明重伤垂死,却没多久奇迹复原了,我明白师娘婶婶为何失踪了。
我明白为什么师伯和师兄每年都要夜猎那么多妖兽了,那么多重伤的师兄,尸体无故消失去了哪里。
庙里在山下养着的那么多孤儿每隔几年总会有几个消失。我全都明白了。”
“师伯,长...师兄,这就是你们的苦衷吗。
为什么,为什么!
师伯你不是最重荣耀吗,您教导我们要行正道,行善事,为民解忧。
您教导我们,虽然我们灵槐观是小门派,但是也是名门正派,不可以学那些江湖术士,坑蒙拐骗,草菅人命。
师伯,您说呀,你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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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看得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对吗。
我尊敬的师伯,敬爱的师兄,怎么会是拿人命去祭祀邪神妖魔的邪道呢,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
长蓉颤抖的拿着剑,情绪失控崩溃的问着这一切。
得来的是长生愧疚的沉默,以及师伯癫狂的攻击。
趁着她情绪失控,一边的师伯迅速的出手,打掉了她的剑,封住了她的丹田,并用法力推动长生的手臂。
长生手中的长清就这么在长蓉绝望的泪水中掉入了那满是蠕动树根的坑洞,那刚刚还在蠕动的树根,在长清掉入后,仿佛捕猎的猎食者,化为漫天藤蔓,朝着坑洞中飞舞而去。
“不,不,长清,不!”,听着下面咯吱咯吱的咀嚼声,蠕动声。
被控制的长蓉颓然的倒在师伯的脚下,还在用留着泪的眼睛瞪着往日尊敬的师伯。
这时看到祭品终于送上的师伯才阴冷的回答道:
“当然是名门正派买不来寿命,买不来突破。
长蓉,你也是师伯看着长大的,你问师伯为何要献祭童男童女,门派子弟和长清。
你还记得你婶婶吗,师伯的夫人,长生的母亲?
你知道吗,曾经师伯也跟你一样,对未来充满期待,对灵槐观充满期待,期待着灵槐观再次发扬光大,成为名门正派的那一天。
直到那次你父亲带着我们师兄弟去十万大山隐秘洞府与人争夺机缘,他们全死了,全死了。
就你师伯命大,重伤垂死,师伯那时候伤的太重了,祖传的三阶丹药都没办法治好师伯。
你婶婶想尽了各自办法都没有办法治好我,你婶婶求助庙里的漫天神佛,求求每日被供养的他们显灵,显灵救救师伯我啊。
你婶婶磕破了头,满地都是她的血,却没有一个显灵,你婶婶虚弱的跪在我的面前,你知道我们那时候有多绝望吗。
我们供养,供奉了那么多年的神佛,在我们陷入危难之时,却没有一个愿意从仙气飘飘的仙界下降凡尘来帮我们。
当我们陷入绝望时,山神大人出现了,它说它愿意救我,但是代价便是你婶婶的生命....
我恨啊,恨我们师兄弟草率,恨我们弱小,恨我们那不显灵的祖师,恨那些高高在上,伪善的神灵。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婶婶牺牲自己,治好了我,可是这一切还没有结束,你师伯我虽然伤治好了勉强不死。
但是之前的伤势太过严重,流失了不少精血和寿元,你师伯那时候只剩下不到十年的寿命了。
我还不想死,我放心不下长生和你,
我放心不下灵槐观,我要看着我们灵槐观在我的手上发扬光大,我要突破金丹,突破元婴,飞升去那九重天宫。
问一问那些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神灵神仙们,你们的普度众生,慈悲为怀哪里去了。
所以我又求助了山神大人,即使它是邪神,被信众们香火影响,成为此地山神的灵槐,不知道没有被净化的香火有害,被香火欲念影响成为邪神的灵槐。
它是唯一在我们困难伸出援手的神灵,即使代价是那么惨重。
后来,山神答应我,只要我每年除夕夜时献上足够的血食祭品,足够的筑基圆满的妖兽,就能帮我延长一年的寿命。
只是筑基圆满的妖兽哪里那么好抓,灵槐观每年都因为夜猎死伤不少弟子,直到有次我们在山洞处理死去弟子的时候,山神说死去的修士弟子也可以当作祭品,还有童男童女也可以。
我们才换这种简单的办法,不断的去找寻,打着救助之名去寻找山下病重要死的孤儿,在他们快要死,无病可医之前将其献祭。
你口中的长清就是一个不知道哪里来冒名顶替我灵槐观后人的骗子,只是天资出色,体质特殊,这才被山神看上,要我们献祭他。
你可知道,只要献祭了他,山神能帮师伯我延寿二十载,还能帮你师兄替换灵根,庇佑渡劫。
长清与灵槐观的未来孰轻孰重,我想你也清楚。你是师伯看着长大的,师伯不想杀你,所以,乖乖的听话,不要抵抗,让师伯抹去你今日的记忆。
日后你还是师伯的好师侄,也会是未来长生的夫人,灵槐观的观主夫人。”
师伯冰冷的手覆盖上长蓉的眼睛。
“不,不,我不要忘记,我不要忘记真相,你们这是错的,是错的。
呜呜呜,不,爹爹,祖师爷,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显显灵,帮帮我,帮帮我,呜呜呜。”
“唉,孩子,他们不会帮的,认命吧。
师伯的法力刚覆盖上长蓉的眼睛,进去她的脑海,忽然师伯身边,那个全是树根的坑洞中,刚刚进食完,正在享受消化的藤曼却忽然发出凄厉的尖叫。
然后漫天的藤曼忽然爆炸开来,一股金光从中绽放。
“漫天神佛不帮,我来帮”。一道出人意料的熟悉声音忽然出现在山洞口。
三人惊讶的看着来人。
“长清!”。长蓉不可置信看着长清完好无缺的出现。
师伯和师兄则是惊讶于他是怎么逃脱的。
“你们的计划我早已经发现,所以我提前做了一点准备,做了一个加了料的树人替身。
你们刚刚扔进去的是我做的一个树人替身罢了,原来你身后的邪神是你们灵槐观有灵的灵槐山神,难怪,难怪此地无山神土地,原来是走上邪路的山神。
你走投无路,苟且偷生是你自己的事情。
别冠冕堂皇的扯上灵槐观的旗子,猎杀妖兽换取寿元可以理解,但是献祭童男童女和亵渎门派弟子的尸体,都是为了满足你的私欲。
打着为灵槐观发展为由的幌子,实则是贪生怕死,身为修道之人竟然如同邪魔外道,献祭童男童女换取寿元。
此等禽兽行为,我真为灵槐观祖师爷有你这样的弟子感到耻辱。
所以我特意给你们准备了一份礼物,
不知道我这份礼物,你背后那位可喜欢?唉呀,它好像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