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利，今天不用你送我，我先去贝克街帮妈妈收银，下午麦琪和菲奥娜会来接我”
冰凉的手掌拍在脸上，拍醒莱利。
“好。”
莱利睁着没睡醒的惺忪眼，打掉艾蒂的手掌，慢腾腾起身。
“我先走了，下周见。”
艾蒂提起挎包，风风火火地冲出阁楼。
周天……上班……为什么没有双休……莱利穿戴整齐，一步步挪进盥洗室，拧开水龙头阀门，将凉水泼洒到脸上。
困意退散。
家里没有其他人，早餐是重要的售卖时间，婶婶卢娜早早去开店，老于勒跟着去帮忙。
艾蒂也在刚才离开，去贝克街。
下到一楼，坐到餐桌边，燕麦面包和一小盘鱼肉丸子微凉。
草草用完早餐，莱利拎着用‘阴影披风’包裹的‘秃鹫’出门。
“莱利，一会儿拐去贝克街，进卢娜婶婶的店里买点东西。”
街口，伊尔德罕见的早到，等到叼着燕麦面包一边走一边吃的莱利到达。
莱利伸出吃剩的小半条的燕麦面包：
“没吃早餐？先吃一点。”
“我吃了。”伊尔德接过半条燕麦面包塞进嘴里，唔咽不清地说，“我学过商业知识，对一家新店铺来说，初期的客流量至关重要。
我们假作陌生人，给卢娜婶婶的面包店增添一点人气。”
“没问题。”莱利耸耸肩。
……
贝克街。
莱利望着‘格雷斯面包’招牌下排出店铺的长长队伍，脚步挪到角落里的伊尔德身旁：“好像不太需要我们两个的人气。”
“不合理啊，老于勒昨天还在警所里宣传。”
“也许就是昨天的宣传起到了作用。”
说完，莱利返回预定的巡查线路，留伊尔德在身后隐蔽处跟着。
距离贝克街两条街区，行走不到十分钟，莱利进入佐特街。
梅莉面包房的客人不多，远远比不上婶婶卢娜新开的‘格雷斯面包’，来往的大部分是住在附近的居民与熟客。
梅莉太太笑着与客人们简单寒暄，将面包包装好递给客人，动作熟练了很多。
“梅莉太太。”莱利站在面包房门口轻声招呼。
“莱利警官，早上好。”梅莉太太轻轻笑着回应，“快请进。”
“不，我还有工作，我是来告诉你，不用再担心那个骚扰你的陌生人，他已经被我们抓捕了。”
“真的吗？太好了，太感谢您了，莱利警官。”
巡查完负责街道，莱利与伊尔德返回崖口警所高耸的五层五角楼。
伊尔德进入四楼的工作室，鼓捣让工匠达兹震惊的蒸汽机械，莱利则踏上五楼，敲响警长办公室的门。
“你做得非常不错。”
莱利一进入办公室，视线落在荆蕙右手边厚厚的信封上，眉毛微微一扬。
荆蕙淡淡注视，不吝赞美：
“这件事宣传出去有助于你在租界内得到更多支持。
我和楚总警长虽然支持你，但不能偏袒你，你只有做得足够好，才能在警长的位置上做得足够稳。”
“是，我一定竭尽全力。”
莱利在荆蕙的伸手示意下，坐到办公桌对面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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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蕙拿起右手边的信封，手掌探进信封，封口抽露出一半厚厚纸钞：
“新港警厅已经将纳勒尼尔的悬赏送来了。”
莱利看着花花绿绿的纸钞，嘴角咧开。
“先别高兴太早。”荆蕙嘴角噙着笑意，从信封中抽出几张：
“纳勒尼尔因‘旋风’杰克而来，要分出一部分给抓捕‘旋风’杰克的警员”
“合理。”莱利点头。
荆蕙又抽出几张：
“警所虽然没有提供直接帮助，但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派出大量警员，需要分出一部分。”
还有最少500镑……莱利再度点头：“非常合理！”
荆蕙将信封里的500镑推给莱利：
“你、老于勒、哈森、伊尔德四人行动，打伤纳勒尼尔，你才有击毙他的机会。
剩下的钱怎么分，你们四人商量。”
还有这茬……我给忘了……莱利无声张了张嘴。
四人平分……不行，我得多占一份，毕竟最后是我面对危险，和马尔斯联手击毙纳勒尼尔……
我拿200镑……他们三人一人100镑……还得再赚200镑……
幸亏昨天没直接辞了蒙萨家的格斗老师委托……莱利迅速在心里盘算，眼神变得坚定：
“警长，今天我得请一天假。”
“复兴党约你见面？”
总不能直接说我要去接私活……莱利点了点头：
“是的，柯里昨天晚上约我见面，还是第二码头。”
“可以。”
荆蕙揉着额头，回忆着一件比较重要但又不那么重要的事。
莱利抬眼看了看，主动开口道：
“警长，我已经服食了‘铁拳’魔药。
‘铁拳’的魔药宝藏与‘研究员’的魔药宝藏融合在一起，有什么解决办法吗？”
荆蕙停下揉的动作，沉默了一会儿：
“根据研究会的相关研究，异种魔药融合会导致宝藏挖掘难度提高，影响魔药力量的使用。
唯一的解决办法是尽快将其中一种魔药宝藏完全挖掘。
你……”
荆蕙抬眸扫了一下：
“‘铁拳’中阶进阶配方的配伍数据正在验证阶段，你不用着急，慢慢来。”
“是。”
莱利起身，将半露的500镑塞回信封：“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不，有事。”
荆蕙终于想起了刚才回忆的那件‘比较重要但又不那么重要’的事。
“纳勒尼尔造成的社会影响很恶劣，稍后会有记者对你进行采访，刊登报纸以消弭负面影响。
你在回答问题的时候注意言辞，多向积极正向的一面靠拢。”
……
四楼，靶室，两张高背椅相对而放，摆在一个适中的位置。
格温妮斯仍旧穿着上次见面时的装扮，拨了拨垂至胸前的金黄色波浪长发：
“上午好，莱利警官，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还记得我吗？”
“印象深刻！”莱利轻轻半握格温妮斯伸出的手掌，视线垂落，她摊开的笔记本里夹着两张绿色的纸钞。
莱利的笑容深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