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左此后每日要做的事，又多了兽纹绘制一项。
兽纹绘制消耗精神力，但姜左基本都是一笔落下，就会失败，消耗的精神力不多，在家里，有空就可以随时练习。
能增加绘制熟练度和提升精神力之余，也能对观摩的兽纹进行验证。
只不过随着每日兽纹的绘制，姜左知道这是一个细水长流的工作，急不来。
捷径也不是没有，给兽纹绘制技能加点，提升等级，那样他对兽纹的感悟会加深，精神力也能获得一定的强化。
只是可惜，抓丁家贼子那一次，实在是把能薅的驯兽声望，基本都薅得差不多了。
这三年，一年下来，也就获得个十点左右的驯兽声望。
当然，这与之前相比，其实也不算少了。
之前那么多年，也就二十多点驯兽声望。
所以姜左也没什么不满，淡然看待。
素白和梅姥姥她们还没回来。
这天，当姜左给《猫猫修仙传》，这部他写了三年的猫猫大作写上结局，奉给夜猫之眼时，等待已久的提示在姜左眼前出现。
『夜猫之眼执念已消失！』
『获得兽纹“夜猫之眼”！』
——夜猫之眼：二阶兽纹。永久增加视力，可像夜猫一样，在黑夜中视物如白昼。
二阶兽纹！
和一阶的豪猪怒吼相比，它最大的不同，就是它是个被动能力，不需要主动发动。
“我一阶兽纹都还未能绘制成功，二阶的就更不可能了，而且夜猫之眼需要的兽血墨水也不一样。不过倒是可以尝试用来观摩，或者在提升精神力方面效果更好。”
姜左望着夜猫之眼沉吟。
如果只是想成功绘制出兽纹，一直坚持观摩同一个兽纹，是最好的选择。
但姜左认为，他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精神力的不足，提升精神力才是根本。
精神力提高到一定程度后，绘制兽纹也就会水到渠成。
姜左随之把每日观摩的兽纹，换成夜猫之眼。
豪猪怒吼的兽纹是一只怒吼模样的猪头，夜猫之眼的兽纹，则是一只带有一丝冷意的猫眼。
和最初观摩豪猪兽纹一样，不，甚至比姜左第一次观摩豪猪兽纹更严重。
姜左只是看了夜猫之眼兽纹一眼，当即就晕迷了过去。
直至过了三个多小时，姜左才醒来。
要知道，姜左现在的精神力，比第一次观摩豪猪兽纹时，可是强了不少的。
不过几天下来，姜左感觉他的精神力，有了明显的提升。
最直观的感觉，就是晕迷后，醒来需要的时间在逐渐减少。
看来观摩高阶一些的兽纹，对提升精神力的效果强很多。
除了二阶兽魂带来的好处，夜猫之眼前后总共给予了姜左120点的兽魂之力，相当于一阶兽纹的四倍。
姜左所拥有的兽魂之力，也来到了240点，算是有了一点小小的存款了。
消除夜猫之眼执念后，姜左现在每天不用再给它写小说了，时间一下子空出了不少，一时间免不了有点不习惯。
写了两年多小说，小说功底不说，毛笔字倒是漂亮了许多。
空出来的时间，姜左以练习兽纹绘制为主。
兽纹绘制不会消耗太多精神力，不消耗太多的情况下，及时休息，精神力能快速恢复。
隔壁家的素白依然时不时来姜左这里蹭饭吃，姜左也不知道这個大概是修仙者的小姑娘呆在红狐镇想要做什么。
每天也不见她修炼，只是到处乱逛。
姜左隐约记得，她倒是经常去书塾那里读书。
红狐镇书塾这个地方，姜左印象不好也不坏。
暴熊事件后，姜左年龄还小，还傻傻的，需要人照顾。
没人想领养这么一个麻烦，当时的县令也不好丢下他不理，最终是把他放到了书塾中，让书塾的仆人帮忙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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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左在书塾中基本是被放养状态，除了吃饭时会喊他吃饭，别的时候基本不会对他多加理会。
那时姜左经常跑到书塾门口的大理石上，经常一坐就是发呆一整天。
书塾距离铁匠铺不远，李铁匠路过时，时不时会给他一些吃的。
有时见到有书塾内的孩子欺负他，还会怒骂赶跑那些熊孩子。
也是因此，姜左后来才和李铁匠走得亲近。
在姜左的记忆中，红狐镇书塾没什么特别的，他想不明白素白跑到那里做什么。
要说读书环境，书塾那里真的一般般。
毕竟是县衙设立，相当于前世的公立学校。
收费少，学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并不是一个适合认真学习的地方。
那些真正想考取功名的，都是会请私塾老师。
不过姜左也不是一个好奇之人，他对此没多加探究。
如果素白真的是修仙之人，姜左倒是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
但素白显然是隐瞒着身份，苏巧巧这个名字大概还是假名，两人的关系没到那一步，姜左也不知道万一说破了她的身份，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所以姜左也只是想一想，并没真的去开口询问，只是把素白当成了普通的邻家小妹妹。
又是半年过去。
这天，姜左如常在练习兽纹绘制。
但一笔下去，姜左感到精神力骤然亏空了一小半。
笔尖飞舞，一个猪头图案，在符纸上浮现。
“成了？”
姜左很意外。
这是他第一次完成兽纹的绘制，此前没任何的预兆。
姜左伸手过去，符纸在他手里化做飞灰，然后，在属性面板持有兽纹一栏那里，出现了一些变化。
持有兽纹：夜猫之眼，豪猪怒吼，豪猪怒吼（残缺）。
——豪猪怒吼（残缺）：残缺的豪猪怒吼兽纹，能发挥豪猪怒吼兽纹的一部分力量，铭刻在宠兽身上，会大幅增加宠兽负担。
“残缺兽纹？还能这样？”
姜左看过去，有点惊讶。
不过也正常，他本来就没有那种必然会成功之感，感觉就是碰运气，绘制了出来。
姜左再看向兽纹绘制技能的经验，“1/500”。
很好，提升了1点经验。
虽然是残缺的兽纹，但给经验就是好事！
这样他只要花时间，就能慢慢把兽纹绘制等级肝上去。
这残缺的兽纹，会有什么效果呢？
原始的豪猪兽纹，姜左不敢用掉。
但这绘制出来的残缺兽纹，姜左可就没顾忌了。
姜左到镇上买了几条鱼回来。
兽纹铭刻！
对着当中一条鱼，姜左选择对其铭刻残缺的豪猪怒吼兽纹。
砰！
一道无形的力量落在这条鱼身上。
下一瞬间，这条鱼的身体，骤然炸裂。
也亏得是在水里，声音基本被水花声掩盖。
不过整个水盆，顷刻都是染成了血色。
姜左默然。
这残缺的豪猪兽纹，造成的负担不是一般的大。
兽纹铭刻也消耗精神力，姜左感到自己的精神力一下子消耗了三分一左右。
但最让姜左蛋疼的是，他看向兽纹铭刻技能，经验值还是0。
也就是说，和兽纹绘制一样，失败了同样不加经验值。
又过了一天，姜左再次绘制出一份残缺的兽纹。
这一次，姜左没有选择吸纳进属性面板中。
望着符纸上的兽纹，姜左沉思了好一会。
构成兽纹的蝌蚪文，和埋在菜地下的石碑文字很像，如果让这兽纹和石碑接触，会不会有什么效果呢？